“三師妹,聽說那位兵家的道主這段時間有了新的機(jī)遇,如今已經(jīng)突破到了天象第七境,比起你來還要高上一階,你如果再不努力就被人比下去了”
一旁的蕭子山看見王曼卿似乎對小師弟的事情格外關(guān)心,幫忙轉(zhuǎn)移話題道。
“什么!趙嫣然那個女人困在六境已經(jīng)快五年了,怎么就突破了呢?不行!我可不能讓那個女人跑到我前頭!釀酒去了!”。
王曼卿和趙嫣然,這兩位當(dāng)代最強(qiáng)的兩位女天驕一向互相攀比,同為天下高不可攀之地的弟子。
一個是兵家二祖的親傳弟子,另一個則是夫子的學(xué)生,這些年二人之間都發(fā)生過幾次交手,但都是雙方打成平手。
所以當(dāng)聽到趙嫣然突破境界后,她便有些著急了,要是下次那個女人來找她打架,豈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依照王曼卿這位儒山三師姐的脾氣,肯定是不能容忍的,而王曼卿的修煉便是釀酒。
在這個世間釀出來的酒能夠讓老夫子都夸口贊嘆的也就只有王曼卿一人罷了。
臨汾渡口是太欛城十里之內(nèi)唯一的渡口,也是通往逐鹿山的必經(jīng)之路。
鄺鎮(zhèn)鴉等一行人成功的逃出了太欛城,便急忙開始朝著逐鹿山的方向趕去,途中雖然有幾撥人馬前來搜查,但是都并未發(fā)現(xiàn)他們幾人的身份。
這幾人都是走江湖慣了,隱藏身份改頭換面做的十分自然,而那位宋家的大小姐宋秋池,則是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被一個麻布袋包裹著。
渡口過往的船只并不多,去往逐鹿山的船只就更為稀少,因為擺渡的人都知道逐鹿山的危險,都不愿意前去生怕丟了性命,而有些人則是會冒這個險,因為賺的銀子也多。
這個世間總會有些人為了錢做出一些賠上身家性命的事情,有人出價便有人拿錢做事。
鄺鎮(zhèn)鴉等人并不是第一次來到臨汾渡口,他們本就是逐鹿山的人,后來才被逐鹿山的山主統(tǒng)一清洗,將他們歸于揮下。
后來山主莫名失蹤,他們這些人才跟著別人一起反叛,山主回山大手清洗叛逆,很多人都死了,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活了下來。
但是活下來的人反而更加生不如死,被山主種下天心丸的烙印,只能一個個淪為山主練丹的爐鼎。
而這天心丸的烙印留存于他們體內(nèi)雖然會有助于增長功力,但是這些功力到時都會被扔入爐鼎祭煉長生不死丹。
這長生不死丹的秘方來源無人知道,只是看著山主的容顏一天天變年輕所有人都確信了,這丹藥恐怕真的存在。
但是練著丹藥卻是需要無數(shù)條人命,這讓他們內(nèi)心膽寒,同時對于那位山主更加的畏懼。
鄺鎮(zhèn)鴉心里想著煩心事,目光緩緩落到和幕圖蘭一起說笑的那位少年,想不到此人也是要前往逐鹿山,而且還是南華郡王的人。
“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在郡王手底下從事什么工作?”六趾矮人似乎也對這位上船的少年起了興趣。
他們倒不是懷疑對方的身份,畢竟那郡王的親筆書信是做不得假的,而且此人是先一步乘船,所以不可能是太欛城內(nèi)的追兵就憑那些三腳貓功夫的侍衛(wèi)還沒這么快的腳力。
“圖蘭大哥,不瞞你說,我其實乃是郡王的心腹,郡王專門派我來向山主商議大事的?!鄙倌甑娜菝睬逍悖┲植家戮碇澩?,腳下穿著一雙草鞋,鞋底板布滿泥濘,顯然是跋山涉水前來。
“嘿嘿,不知郡王大人要和我們山主商議什么要緊事?”幕圖蘭臉色有些吃驚,隨后揶揄笑道。
那少年倒也機(jī)靈,并沒有輕易被對方套出話來,只是搪塞過去:“此事關(guān)系極大,郡王有命除卻山主之外,不能和任何一人提起,圖蘭大哥,你就別問了,我可是得了死命令的”。
“瞧你怕的,老子還不樂意聽呢,你家郡王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每一年還不是要向我們逐鹿山朝貢,只是你小子不開竅,要是到了逐鹿山里得罪了什么人,恐怕到時連郡王都保不住你啊”幕圖蘭臉色有些漠然搖頭說道。
此話一出,頓時把那個少年嚇得臉色一白,左右思考再三,從懷里掏出幾錠銀子笑瞇瞇地遞了過去,說道:“圖蘭大哥仗義,還請在山內(nèi)多多照顧啊,兄弟我也沒多少銀子全孝敬給大哥了”。
才這么點?
幕圖蘭頓時有些看不起對方,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有勝于無。
男子勉強(qiáng)接過那幾錠銀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做派說道:“不錯,你小子還挺上道的,你放心,上了山之后跟緊我們,別亂說話,不該看的人別看,自然不會有任何閃失的”。
少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慌忙諂笑點頭。
“喲,咱們圖蘭兄弟又開始誆騙這些年少無知的羔羊了,我說小兄弟身上還有沒有銀子了,給了姐姐我,可比一旁邊那位大哥管用多了”顧三娘眼角擒著笑意,知道對方是第一次去逐鹿山,這樣的人對于他們來說最好欺騙,一般為了保命都會樂意交些錢財。
“這位姐姐長得可真好看,可惜我身上沒銀子了,否則定會給姐姐幾錠”少年似乎有些靦腆,不敢和女子對視,低下頭去。
“呵呵,想不到還是個處?哈哈哈!”顧三娘又做了幾個勾引性的動作,把少年羞的臉更紅了。
鄺鎮(zhèn)鴉一直在暗地里觀察這名少年,在和顧三娘確定過眼神之后,心中最后一絲疑慮也放了下來。
“還未請教小兄弟名字?”鄺鎮(zhèn)鴉開口笑著對著那少年說道。
“我叫寧凡,寧愿為凡的寧凡”少年輕聲回道,似乎對于眼神凌厲的鄺鎮(zhèn)鴉有些畏懼。
“哈哈,寧凡,寧愿為凡,小兄弟你這個名字起得實在太有意思了”顧三娘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一旁的幕圖蘭心里一陣鄙視,寧愿為凡?你不是寧愿為凡,你壓根連個凡人都不是,只是個生死雖他人的螻蟻罷了,對于這種小人物他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帆船駛離了渡口大約半個多時辰,江面的霧氣逐漸加深,奇怪的是之前平靜的江面開始翻滾起來,船只開始不停地?fù)u晃,傳來吱呀的聲響。
“這是怎么回事!”
鄺鎮(zhèn)鴉臉色突然一變,站起身來四下觀望起來,他以往渡江過河從來沒有這般景象。
顧三娘幾人臉色也劇變,扶著船只生怕被浪花擊打的掉進(jìn)水中。
“不好了!肯定是這渤浪江里有妖怪作祟!”那擺渡六十多歲的老人,不知為何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