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屠率領的八百龍瀾衛(wèi)在大軍后方見勢不妙已經(jīng)向前殺了過來。
八百蛻凡,何其恐怖的力量,普通軍士根本難以抵擋。
當然,百里守雖老不朽,見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索性撕破臉皮。
他當即下令阻擊!
百里守顯然深得用兵之道,即使是面對力量遠超普通人的龍瀾衛(wèi),九千駐軍還是沒有絲毫退卻,皆嘶吼著向龍瀾衛(wèi)殺去。
其中潛藏于東林駐軍之中的百余衛(wèi)蛻凡境更是向著百里守與玄屠交戰(zhàn)之地殺來,欲要助自家將軍斬殺敵人。
“玄屠,你以為你可以騎在老夫頭上拉屎?我縱橫邊疆戰(zhàn)場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百里守長槍上挑將玄屠斬下的刀擋開,顯然壓力不大。
他的修為與玄屠相當,雖然年紀已大,但憑借著戎馬一生磨練出來的功夫與玄屠交戰(zhàn)卻絲毫不落下風。
只是副將那里情況倒是有些堪憂,他修為不過蛻凡五重,雖有其他將士幫助,對上如今已是蛻凡七重的黑袍還是顯得岌岌可危,
所幸那百余衛(wèi)蛻凡境多被百里守安排在自己附近,只需要再支持片刻,就可以將兩人逼退。
“你們很好!”
不多時,百里守麾下的蛻凡境殺至,玄屠與黑袍兩人雖然實力了得,但也不敢任由過百位的蛻凡境將自己合圍。
因此已經(jīng)打算撤身而走。
那八百名龍瀾衛(wèi)也是悍勇之極,突破普通將士組成的軍隊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當然,這與他們心憂玄屠的安危不無關系。
玄屠黑袍兩人經(jīng)過一番沖殺,也是有驚無險的與部下會師。
當然,這是百里守有意為之,前方尚有器宗弟子列陣相待,敵人的敵人不一定就是朋友,如果這時候將身為統(tǒng)令的玄屠斬殺,極有可能會引起龍瀾衛(wèi)的拼死反撲。
到時候兩敗俱傷,說不得會讓器宗一方看了笑話。
就在龍瀾衛(wèi)與百里守的大軍沖突之時,器宗一方統(tǒng)領八百弟子的烏軍啟卻是陡然出聲。
“進攻!”
只此二字,便讓百里守大吃一驚,難道對方覺得自己與龍瀾衛(wèi)的沖突一個計謀?可是也不用匆匆下令攻擊吧,要知道此刻自己的軍隊正夾在龍瀾衛(wèi)與器宗弟子之間,器宗一方又發(fā)動攻擊的話,相當于腹背受敵。
百里守知道這場沖突不是計謀,因此陡然間臉色劇變。
在這種腹背受敵的情況下,他們可能要全軍覆沒!
亂戰(zhàn)之中,軍陣將被沖散,對于他麾下的普通將士無疑是一個噩耗。
他也顧不得多想,急忙下令軍隊擺下陣形防御,同時向側面撤退。
他要帶著他的部下,殺回東林縣城!
百余衛(wèi)蛻凡境被安排在他的周圍,格殺敢于沖上來的器宗弟子或是龍瀾衛(wèi)。
因為百里守知道,這些精銳分散到軍隊之中面對遠超自己一方的蛻凡境修煉者也只是送死。
而唯有主帥不死,他們才有一死希望。
“烏軍啟,你為何下令攻擊?”巢潛一臉怒意的看著他,依照剛剛的局勢,即使是百里守與龍瀾衛(wèi)的陰謀,也應靜觀其變才是。
“本長老自有打算?!睘踯妴⒁荒樒降?p> “你……”巢潛算是徹底失望,兵權掌握在對方手里自己又有什么辦法。
場上,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三方混戰(zhàn)。
百里守不愧是縱橫沙場的老將,見有腹背受敵之勢,當即決定,調整陣勢,自我“斬掉腹部”。
他命令中間的大軍中部的將士向側面兩側撤退,這相當于讓龍瀾衛(wèi)和器宗弟子將自己一方分割包圍。
但好處是,器宗弟子與龍瀾衛(wèi)終于對上。
百里守知道,無論是龍瀾衛(wèi)一方還是器宗一方都不是多么重視自己一方多是由普通將士組成的大軍,所以雙方更有可能是捉對廝殺。
“化整為零,朝著東林縣城突圍!”老將對對面被分割的軍隊如此命令,旋即率領自己一方百余位蛻凡境以及一半的軍隊朝著側面撤退,打算遁入山林而后撤退。
器宗,需要守護傳承秘境,而龍瀾衛(wèi)一方,需要奪取傳承秘境,因此百里守的決定可謂是正確無比——兩方都不會花力氣來追殺他們。
寧塵在山林中掩藏著,對于戰(zhàn)場局勢看得分明,心中暗暗佩服百里守的智慧。
在這一方潰逃兩方混戰(zhàn)的局勢下,他陡然從藏身的大樹上躍下,打算加入。
當然,是以器宗弟子的身份。
李老財或者是李老財兒子的依仗和靠山正是龍瀾宗,自己就要圖謀著削弱他們。
他裝作一個普通弟子的身份,在戰(zhàn)場隨著其他器宗弟子沖殺。
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他距離戰(zhàn)場的核心越來越近。
他盯上了黑袍!
那家伙上次僥幸逃脫,這次還敢隨軍而來,可見是想報那一劍之仇,自己這一次就叫他有來無回。
“殺……”
戰(zhàn)場上沖殺聲不絕于而,鮮血混著殘肢四濺,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黑袍在玄屠周圍,身為蛻凡七重的強者,對付迎過來的大多是蛻凡二三重的弟子沒有太大壓力。
突然,一個渾身浴血的器宗弟子映入他的眼瞼,看其樣子,應該是殺得癲狂了。
他渾身是血,神色扭曲,顯然也是受極為嚴重的傷勢。
“讓我來結束你的痛苦吧!”黑袍一聲冷笑心語道。
旋即冰漓劍隨意的朝著那器宗弟子刺去,他認為這一劍對付那雖癲狂但實則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的器宗弟子已是足夠。
寧塵渾身是血,眼中卻是一亮,上次他在李老財家中廝殺之時將冰漓劍掉落,現(xiàn)在顯然可以收回了!
他的神色間浮現(xiàn)出驚恐之意,似乎是難以擋住黑袍的隨意一劍。
黑袍一笑,鮮活的生命在自己劍下掙扎的感覺真是好呀!
只可惜此劍刺死的不是那家伙,黑袍心中不由的浮現(xiàn)了寧塵的面容,顯然他對于寧塵的一劍之仇念念不忘。
“?。。。 ?p> “釘!”
一聲怒吼和劍吟聲將他心思從下一個將要面對的敵人身上拉回。
卻見先前那個渾身浴血的器宗弟子竟然艱難的擋住了自己的一劍。
他臉色間浮現(xiàn)出一抹怒意,似乎是為一個將死之人竟然還能擋住自己的一劍而生氣。
他陡然收劍,準備再出一劍將這個器宗弟子徹底殺死。
但就在他收劍的剎那,一股極致的威脅感卻浮上了他的心頭,他的氣機已被寧塵鎖定。
一抹冷光,在黑袍眼中格外耀眼,雖然這種冷光在戰(zhàn)場上隨處可見。
“噗嗤!”
長劍慣體,徑直刺入黑袍的胸口,將他的生命源泉刺破。
黑袍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寧塵的臉上污血淋漓,讓認難以看清面容。
但剛剛那股熟悉的威脅感讓他明白,這是上次傷他的敵人。
“你……”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寧塵已經(jīng)抽出了長劍,身上,又多了一位敵人的血。
暗衛(wèi)黑袍,身死!
思魚不見
最近狀態(tài)有些低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