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知心姐姐排憂解難1
薛諶走到席寧宿舍樓下,停了。
“席寧同志,你到了,我就先走了?!?p> 席寧頭都沒回,直接揮了揮手,然后走進樓道里。
樓道里一片漆黑,席寧不輕不重的點了點腳尖,聲響一落,燈亮了。
有些刺眼。
席寧哼著歌,晃悠悠上樓。
可歌哼一半,她就啞了。因為她門口杵著一尊大佛。
男人指間一點猩紅,背靠在白花花的墻上,漆黑的瞳孔里一片深邃。
席寧頓了頓,掏出鑰匙,問他,“你又來做什么?”
難不成她又露了什么馬腳?
傅子黔眸光暗沉,“不能來?”
她居然不待見他?
男人只覺得胸腔里一陣憋悶,悶得他不舒服,又有些酸澀。
他等了她一個多小時,從聽說訓練隊散了,他就過來等著。
結果,她這么晚才回來,還是和別的男人一起回來的?。?p> 席寧“哼”了一聲,“我可沒這么說?!?p> 門開了,不用席寧邀請,男人就自發(fā)跟了進去,順手關了門。
席寧沒管他,只覺得身上有些黏糊糊的,便拿了毛巾,直接進了浴室。
水聲響起。
傅子黔在窄小的房間里轉了轉,煩悶得一批。
然后又聽水聲,漸漸的思緒就散開了,一會想:他還在她就洗澡,一點警惕性都沒有,不知道男人是很危險的動物嗎?還是她對他很放心?
一會又莫名幻想起她洗澡時的樣子……
這么想著,就想得一身火氣。
傅子黔清了清嗓,強壓下去那些‘非非’。轉而又在想:她為什么一回來就要洗澡,她和薛諶那小子做了什么?這么晚才回來,似乎還聊得挺開心?
又酸又澀。
傅子黔耐不住,繼續(xù)在小房間里轉,一圈又一圈,停不下來。
煙燃盡了,他也沒打算繼續(xù)點。打開小窗,讓煙味漸漸散盡。
等席寧出來時,男人‘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在翻一本書。
席寧穿的體恤衫和迷彩褲,都是洗干凈的。
她簡單擦了擦頭發(fā),就扔下毛巾,走到床邊坐下,二郎腿翹起,不悅開口:“長官,又有何指教?。俊?p> 大半夜的不睡覺,蹲她做什么?
吃飽了撐的?
傅子黔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蜷了蜷。
他合上書,長腿一動,椅子就轉了半圈,正面面向席寧。
男人也不說話,就那么盯著她。
一雙漆黑而漂亮的瞳孔,似平靜,又似乎波濤洶涌。
席寧被他盯得發(fā)怵,“咋了?是還有啥想問我的?”
席寧以為他昨晚沒問清楚,或者又有了新的疑問。
傅子黔抿了抿唇,問:“這么晚回來,去做什么了?”
席寧莫名,“沒做什么啊?!?p> 她今晚可沒什么行動。
男人越發(fā)的繃緊了下顎,不說話。
席寧盯著他,越看越覺得他似乎鬧什么別扭了。
但可能嗎?
堂堂的軍中霸王花,跟她鬧什么別扭?
跟程牧鬧還差不多!
席寧雖然孤僻蠢笨了一世,情商不太高,但情緒還是能感知的。
她能感覺到,對面的人非常不高興。
席寧心中一頓罵,但面上還是穩(wěn)住,她好聲好氣問:“怎么了?是出啥事了?”
看她多熱心腸啊,大半夜的還做“知心姐姐”,為戰(zhàn)友排憂解難。
啊呸,字面上的意思,就普通開解。
傅子黔干癟癟的說:“沒有?!?p> 然后又沉默。
席寧額角跳了跳,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他媽的狗男人,半夜三更的,事不說,也不走,想干什么?
翻天嗎?
席寧咬牙,有點真想送他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