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鈴問道。
名字?
林遲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來,他甚至連名字的含義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木訥的看著女人,似乎對這張絕美的臉,很有興趣。
對于林遲無禮的行為,鈴權當沒有發(fā)覺。
“你不會說話?”
林遲渾然沒有任何反應,依然是呆呆的望著女人,那如白紙一般的記憶里,將女人的面容深深的刻了進去。
“看來是沒辦法交流了!”
鈴轉身走開。
“嘭”
就在這時,病房房門被推開,侍衛(wèi)走了進來,手里提著幾個疊在一起的快餐盒:“我回來了?!?p> 拿出一份來到鈴身邊,“小姐,吃飯吧,這里面有你最喜歡吃的哦?!?p> 打開飯盒,香味頓時彌漫而出。
病床上的林遲聞到味道,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侍衛(wèi)手上的飯盒。
“喂,你著什么急啊,少不了你的飯!”侍衛(wèi)不滿的朝林遲吼道。
鈴看了看男人,想起了醫(yī)生的話:“我沒事,先給他吃吧。”
侍衛(wèi)輕輕哦了一聲,遂走到林遲面前,將快餐遞到他眼前:“快吃。”
林遲抬頭瞧了一眼鈴,便將快餐接了過來,直接用手抓著食物往嘴里送。狼吞虎咽,吃相甚是不雅。
侍衛(wèi)見此微微一愣,說:“真是白瞎了你這張英俊的臉,吃相和狼一樣?!?p> 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衣角被林遲拉住。他一回過頭,發(fā)現(xiàn)林遲已經把一盒快餐吃一干二凈,此刻眼里,帶著一絲渴求。
“你……你就吃完了?”
侍衛(wèi)驚得張大了嘴巴,半分鐘不到就干掉一盒快餐,這家伙是餓死鬼轉世嗎。當看到男人眼里的渴求之色時,問道:“你還要?”
林遲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不行,我和小姐都還沒吃呢!”他當下拒絕。
“把我那份給他?!?p> 這時,鈴走了過來,雙手交叉負在腹前,潔白的衣裙帶著一種天使般圣潔的氣息。
發(fā)愣的侍衛(wèi)看了看鈴,有些不情愿的拿出一盒快餐,重重的丟到林遲的手里:“給!”
臨了,還不忘咒罵了一聲“撐不死你!”。
林遲沒有過多顧忌,埋頭再次狼吞虎咽起來。不多時,第二份快餐也被他吃完了。當迎上他那渴求的眼神時,侍衛(wèi)經過多年養(yǎng)成的好脾氣幾乎快要爆發(fā)了。
“你還要?你已經吃了兩份了,你是飯桶嗎?”
林遲又是點點頭,饑餓感,讓他對進食本能的充滿向往。
興許是知曉吃不到那份快餐了,林遲也就安靜了下來。
沉寂許久的血核此刻自行運轉起來,剛剛吃下去的食物,瞬間被吸收的一干二凈,轉化成能量,游遍林遲的周身。一股強橫的威壓突然爆發(fā)出來,如同一條蛟龍在平靜的湖面上翻滾,掀起無邊巨浪,可很快又像石沉大海般消失無蹤。
鈴看著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眼神充滿著不可思議,剛才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有種遭遇天敵的感覺。
剛才是怎么回事,那股可怕的氣息,是從這個男人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嗎?
她居高臨下的站著,一雙水靈的大眼睛似乎想一眼將男人看透。最終,她放棄了,轉身離開。
侍衛(wèi)準備付清費用就帶著鈴離開,經過觀察,他已經確定,那個男人就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子,不是故意躲在水底偷窺的,或者,真如自家小姐所說,他是被人扔進江里喂魚,卻幸運的活了下來。
只是他現(xiàn)在心里十分疑惑,若是平時,這種占了便宜的男人,早就被他一槍打死了才對,為何卻沒有對他開槍?甚至還毫不猶豫的把他送來醫(yī)院?
是……恐懼嗎?回想起來,他看到男人的一剎那,第一反應竟是想要身逃離。
正想著,鈴已經走到醫(yī)院大廳,側頭叫了一聲:“先生!”
侍衛(wèi)會意,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醫(yī)保卡,走到柜臺前,朝里面問道:
“101病房的費用是多少?”
“你好,請稍等片刻!”
里面的護士在電腦里查詢了一下信息,抬頭問道,薛朗對嗎?”
聽到自己的本名,他愣了愣,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個飯桶叫什么名字,小姐便直接用他的名字開了病房。
于是他點點頭:“是的。”
“你好,一共是六百二十五元!”
“什么?六百二十五?怎么這么貴,不是才簡單檢查了一下打了兩瓶藥水嗎?”侍衛(wèi)皺起眉頭。
那護士只是笑了笑,并沒有答話,畢竟價格不是她定的,她只是一個負責收款的護士,這些事情,不是她能發(fā)表意見的,否則從她口中流出消息,在這家醫(yī)院可能就呆不下去了。
侍衛(wèi)雖然嘴上在抱怨,但刷卡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們剛走出醫(yī)院,身穿病服的林遲也跟了出來。他們走幾步,他便走幾步,他們停下,他也一起停下。
侍衛(wèi)氣得直咬牙,轉身跑過去在林遲的胸膛上戳了一下,道:“死飯桶,你還跟著我們干嘛?怎么,救你一命你還賴上我們了不成?”
林遲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遠處的鈴。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總看著我家小姐干嘛。不許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他氣得快要發(fā)瘋,偏偏小姐跟在身邊,他沒辦法出手。不管他說什么狠話,這死飯桶就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家小姐。
“先生,沒事的,他看起來好像是失憶了,要不然我們帶他一起走吧?”
“失憶?”
侍衛(wèi)回頭半信半疑的看了男人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透著迷茫,只有在看著自家小姐的時候,才會閃動著異常的光亮。
說沒問題是不可能的!他如此想著,可礙于小姐的面子,他也不能拒絕。
“吱……”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輛白色的面包車由遠而至,急停在了路邊。車門迅速推開,幾個身穿黑裝的大漢紛紛跳下車,將鈴和她的侍衛(wèi)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么人?”
薛朗雙手握拳,擺出戰(zhàn)斗的姿勢,警惕的盯著這群人。他能感受到這群人身上的煞氣,也就是說,他們,都是高手。
“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
為首大漢向前跨出一步,雙眼微瞇,故意忽略薛朗,陰寒的目光直視著鈴。
“鈴小姐,我家老爺吩咐了,希望請您到府上一敘,請跟我們走一趟。希望小姐識大體,不要反抗,不然,一不小心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既然認識我家小姐,那就應該知道招惹我們的下場,在h市沒有人能跟青龍會做對!”
為首大漢輕哼一聲:“主人辦事,就不勞你們家仆費心了!小姐,請!”大漢對著面包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就在此刻,主仆二人相視一眼,鈴微不可查的退后一步,薛朗一腳踢在離他最近的一個大漢胸口。
“啊”
那大漢慘叫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口噴鮮血,這次的偷襲非常成功。
“上!”
為首大漢當下便反應過來,一聲招呼,剩下五人便一哄而上。
“不愧是幫主女兒的頭號狗腿,功夫果然了得,不過,小姐,再打下去都毫無意義,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為首大漢站在一旁道。
“先生是保護我的人,不是什么狗腿!”鈴不忿道。
“喂,大家都是狗腿,又何必說出來呢。”
回應他的,只是大漢的是更加猛烈的進攻。他跳起來雙腳踹在一名大漢的胸口,遂以單腳跪地之姿穩(wěn)穩(wěn)落地。
早有防備的大漢雙手架在胸前,可是被逼退的大漢仍然暴怒不已,咆哮著再次沖來。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薛朗猛然跳起。
“噗”
寒光一閃,那沖來的大漢瞳孔驟縮,雙手緊緊捂住噴血的脖子向后退去。臨死前,望著紅狼手上的一抹銀光,充滿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老四!”
望著倒在血泊里的大漢,為首大漢悲痛的叫喚了一聲,瞪著鈴怒吼:“鈴小姐,你讓我很生氣!”
“不要再說廢話,想帶小姐走,除非我死!”
話音剛落,薛朗便持著匕首,主動攻擊過來。
幾名大漢沒有去招架他的攻勢意思,而是轉身朝著面包車走去。
看著還來勢洶洶的幾個人驟然退去,兩人心中充滿疑惑。很快,他們便知道了幾人離開的意義……
“鈴小姐,我們可是好話說盡了,您真的不打算和我們走嗎?”
為首大漢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紅狼滿不在意的說了一句“休想”。
“好,既然這樣——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大漢獰笑著轉過身,手里拿著一把外形簡單的塑料槍。
在看到這把小槍瞬間,林遲的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一些信息。
“泰瑟槍是警察想要制服罪犯,但卻不想擊斃對方時的最佳選擇。當開槍的時候,這把槍會釋放出一個連接著絕緣銅線的飛鏢,在命中敵人的瞬間,釋放出高壓電流擊倒對方?!?p> 林遲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泰瑟槍,危險,躲開。”
可惜他的提醒晚了一步,大漢扣動扳機,帶著細線的特殊彈藥命中紅狼的前胸,霎時間,薛朗全身上下,亮起藍白相間的電流弧光。
身體倒地,和地面來了一次劇烈的碰撞。五個大漢不容他有絲毫的反應時間,又是一哄而上,從空中狠狠踩下。
千鈞一發(fā)時刻,薛朗奇跡般地在地上滾動到了一側,讓五人的腳踩空。一咬牙,手中的匕首,對準離得最近的一名大漢的腳刺了下去。
“死遠點!”
一道咆哮般的怒罵過后,受傷男子忍著劇痛,一腳踹在紅狼的胸口上。強橫的力道,直接令他的身體在地上滑出去數(shù)米遠。
陽光寫手
謝謝群員阿福同志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