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之時,鈴終于從郊區(qū)回到青龍會的總部,這時,動蕩許久的h市才慢慢平復(fù)下來。
……
不多時,長長的車隊(duì)攜著滾滾塵埃,浩浩蕩蕩的駛出h市。
“誰找到他,我就獎勵誰十萬!”
鈴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命令兩百來號人進(jìn)山搜尋林遲的蹤跡。雖然只是昨天碰了一個面,可男人在她心里卻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她很擔(dān)心男人,擔(dān)心他昨晚受傷,是不是暈倒在了某個地方。
“是,大小姐!”
一聽說找到的人可獲得十萬塊獎勵,兩百來號人都像是餓紅了眼的野狼,爭先恐后的進(jìn)山搜索起來,恨不得那個家伙就在眼前??此麄兡菬o比激動和熾熱的目光,都不禁讓人懷疑,一旦找到了目標(biāo),會不會被他們分尸前來領(lǐng)賞。
不過,搜尋了許久都沒有結(jié)果。
鈴眉頭輕皺,親自進(jìn)山尋找,當(dāng)然,她的身邊,隨身跟著好幾個保鏢,都是龍傲親自安排的,昨晚的事故,讓他十分警惕了起來,所以對自家寶貝女兒的安全,格外的注意了。
搜尋持續(xù)了整整一夜,依然沒有任何的收獲。鈴隨手抹去額前細(xì)密的汗珠,站在一個懸崖上,看了看手里男人留下的病衣,突然對著前方喊了起來。
“你在哪里!”
整個山谷,仿佛都回蕩著她那銀鈴般清脆動聽的聲音。
此時的林遲,已經(jīng)到達(dá)了市區(qū)。
上身赤裸,僅著一條病號褲的林遲毫無目的的在空曠的街道上行走。不過好在夜已深,路人依稀,不然,他一定會吸引眾多目光,或許還會吸引媒體的注意。
雖然已經(jīng)入春,可晚風(fēng)依然吹得人毫毛豎起,路上沒有多少人大概也是因?yàn)楹洌蠹以缭缁氐綔嘏募依?,散去一天的勞累?p> 林遲不覺寒冷,只是感到腹中無物,他的目光在四下搜尋著食物??墒沁@個時間,誰會出來開店擺攤?大家都窩在溫暖的家中睡得正香,不過,凡是總有例外——就在這時,從旁邊的小巷子跑出來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他正被一群人追著,磕磕碰碰,額頭都磕破了,鮮血流到了臉上。
他的身上,亦是有著縱橫交錯的傷口。
這個男子已經(jīng)慌不擇路了,一頭撞在巷口的路燈柱子,結(jié)果路燈的柱子自然是紋絲不動,男子被撞的暈頭轉(zhuǎn)向,朝后倒下。六七個男子在這一刻追了上來,對著他便是一頓拳打腳踢,然后被兩人架住,送到一個脖子上戴著一條金項(xiàng)鏈的男子面前。
那人抽了一口雪茄,用手指在其額頭上使勁戳了幾下:“孟飛,你小子可以啊!欠了我的錢你還想跑路,你**是想找死吧!”
說話間口水噴濺,盡數(shù)噴在了那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臉上。
“不是,我沒想過跑路,章哥,再給我三天,三天后,我一定把欠你的錢都還上!”男子哀求道。
“三天?你欠我五十萬,你以為是越南盾啊,不要說三天,就是給你三百天你也湊不夠五十萬。”
戴金鏈的混混頭子一腳踹在孟飛的腹部,那兩個架住飛魚仔的男子順勢松手,孟飛順勢坐在地上。他卻強(qiáng)忍著渾身劇痛,跪在地上,雙手合十,苦苦哀求。
“章哥,求你了,三天!再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后,我一定……一定還你錢!”
“好,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但是,欠了這么久,我總得收點(diǎn)利息吧!”
章哥蹲了下來,使個眼色,旁邊一男子遞過來一把匕首。
看到匕首,孟飛雙眼頓時睜大,面色也在這一刻變得慘白:“不,不,章哥,你不要這么對我,我欠你的錢,一定會還的,一定會還……啊……”
還未說完,他就被兩個男子死死摁在了地上,露出的左手,又被章哥一腳踩住,頓時痛得大叫出來。
章哥將嘴里的雪茄扔掉,用刀身拍了幾下孟飛的臉,冷笑道:“道上自有道上的規(guī)矩,今天哥就割你一只手指,三天后要是還不還錢,我就再割你一只,我可告訴你,等你十只手指頭和十只腳趾頭都割完了,到時候老子就該割你的腦袋了?!?p> 言罷,章哥便持著匕首,刀刃慢慢的逼近孟飛左手拇指。
“不……不……不要啊……求你了章哥,不要……不要……”
孟飛嚇冷汗直流,他拼命掙扎,但身體被死死摁住,讓他一點(diǎn)兒也掙脫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冰冷的刀刃,離自己的拇指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藍(lán)色條紋褲的青年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這里,路過時眼睛撇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孟飛。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孟飛對著青年大喊:“喂,救我啊!我有錢,有很多錢!”
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嚇了章哥一大跳,邊上的幾個小弟也是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個赤裸著上身的青年。
“你是幾個意思?想見義勇為?”
然而,林遲卻視若無睹,在孟飛身旁蹲下,看著他的臉。
頓時,章哥怒火沖天而起,臉部肌肉劇烈抽搐,憤恨的指著林遲,朝自己底下的兄弟一聲招呼:“MD,把這小子給老子抓過來!”
無視他說出的話,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無論對方是誰,他都決定非將其打殘了不可。
“是,老大!”
連帶著摁住孟飛的兩個男子,一共六人,朝林遲沖了過。
章哥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孟飛:“至于你,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在這呆著,否則,老子剝了你的皮!”
說完,他將踩住孟飛左手的腳挪開,正準(zhǔn)備過去招呼林遲時,只聽前方傳來“嘭嘭嘭”幾道悶響,扭頭一看,他的六名小弟,此刻都躺在地上捂住胸口痛苦的呻吟。
“娘的,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怎么都躺在地上了?”章哥怒氣沖沖的問道,顯然,他無法想象到,對方在眨眼功夫間就把他六名小弟都放倒了。
“老大,他……他很強(qiáng)……”一名小弟看著隱的背影,顫聲道。
“強(qiáng)?強(qiáng)個屁,他還能是個神仙不成?你們這幫沒用的廢物!”
章哥一聲怒吼,持著匕首便沖向林遲。雖說他本能的察覺到了面前的青年有些古怪,但是作為老大,如果連手都不動一下就落荒而逃,那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道上混。
就在他的匕首,快要刺到林遲的時候,背對著他的林遲,驀然轉(zhuǎn)過身。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脖子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接著,他整個人都從地上被提了起來。強(qiáng)烈的窒息感,讓他下意識的扔掉了手里的匕首,兩手去掰自己脖子上的大手。
但是,無論他如何使勁,掐住他脖子的手就像是一把鋼鉗一般,紋絲不動。
六名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子見到這一幕,皆是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單手舉起一個體重超過70kg的成年男子,如此恐怖的力量,讓他們連上去搭救的勇氣都沒有。
不遠(yuǎn)處的孟飛本來已經(jīng)跑出去了幾十米的距離,聽到后面的異響他也是不由得轉(zhuǎn)過頭。結(jié)果恰好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他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年輕人并不過于健壯的身軀是如何舉起一個成年男性的。
林遲抓著章哥,鼻子聳了聳突然聞到一道食物的香味。
他伸手,在章哥的上衣口袋里摸索片刻,摸出了一條開了封卻沒動過的德芙巧克力。隨即林遲手一揚(yáng),章哥就像一塊破布被他隨手扔在了不遠(yuǎn)的地上。
“咳咳咳……”
氣管一得到舒張,章哥就不住的干咳起來,遂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仿佛要把這一輩子的空氣都給吸完。他的六名小弟立即迎了上來,將他從地上扶起。
抬眼一看,那個可怕的青年正吃著德芙巧克力朝他們走來。嚇得他們七人都是打了一個冷顫,倒退了一兩步。
“讓開。”青年淡淡的說。
章哥不愧是混跡江湖多年,當(dāng)即壓下先前的蠻橫,那張臉簡直可以用諂媚來形容。
“這位大人,您這邊請。喂!你們幾個還不快讓開,小心大人一個心情不好把你們?nèi)琢?”
這六個小混混跟在章哥身邊也有好幾年了,何時看見過他這番模樣,這下臉上也是說不出的精彩。
邊上看熱鬧的孟飛看見青年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拿著巧克力慢慢悠悠的走到七個流氓跟前,當(dāng)即心中一喜。他巴不得青年出手把幾個人打進(jìn)醫(yī)院,要是直接弄死就更好了,這樣他欠下的錢也就不用還了。
孟飛幻想著自己拿著五十萬離開h市,找到一個偏僻的小城市,然后……然后他的幻想被人打斷了。
“干嘛!”
孟飛不耐煩的反手扇向搭在左肩上的手掌,這一巴掌扇下去非但沒有把對方的手打下去,反而是自己痛呼一聲。
孟飛立刻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手的主人身上。這不正是剛才突然出現(xiàn)的青年嗎,想到青年單手提起章哥的恐怖力量,孟飛的身體就忍不住的發(fā)抖,連帶聲音也是顫抖起來:
“好漢,大俠。您就繞了我這條賤命吧!就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吧!”
說完,孟飛看面前的青年不為所動,當(dāng)即便要跪下磕幾個頭??催@架勢,要不是還有幾個人在邊上看著,孟飛恐怕就要舔鞋了。
“不必如此?!?p> 聽到青年的話,孟飛如蒙大赦,鞠了幾個躬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此時,一只潔白無瑕的手伸了過來,再次搭在孟飛肩上。
孟飛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緩緩的說:“您,還有什么事嗎?”
林遲收回左手,食指與拇指交叉,說:“你還沒有給錢。”
陽光寫手
呃,最近聽某個書友一說,發(fā)現(xiàn)名字和簡介的確和內(nèi)容扯不上關(guān)系。所以……就這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