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雅此時被關(guān)押在此處,與她一起的還有棕叔和幾名醫(yī)館人員,德拉和西索口中談?wù)摰呐?,指的正是她?p> 聽他倆的對話,這不正經(jīng)的商隊來到此地,似乎就是沖著她來的,但是,不論他們的目的是什么,總歸是將目標(biāo)之一定在了她的頭上,即使沒有她送羊入虎口的舉動,估計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沒準(zhǔn)會暗地里行動起來強擄走夏雅。
繆凡貼在門板后,瞇著雙眼聽著里面的響動,不僅是為了聽完他們的對話,更是在聽聲辨位,通過聲音的回饋,確定這兩人的位置布局,待會兒他可是要破門而入的人,這可不是玩那種FPS游戲,破門還自帶子彈時間,能夠讓你從容地找敵方的位置。
所以,他得事先布局,方能萬無一失。
聽著里面的對話暫時息止,他也已經(jīng)將他們的位置獲悉地八九不離十,于是,他定了定神,目光凝聚,鋒利的匕首已經(jīng)反握在掌中。
他轉(zhuǎn)身退一步,抬腿猛地踹在門板之上,那扇門板竟然因這一股突如其來的大力連帶著鏈接處的門軸與合頁也經(jīng)不住被踹飛了出去,“咚”地一聲悶響,撞在了漆黑的牢籠之上。
這門板就這么突兀地飛了出來,嚇蒙了里面的所有人,正在擦拭這大刀的德拉的大漢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就在他腦子當(dāng)機(jī)了一秒之后,猛地意識到不妙,立即準(zhǔn)備抄刀警戒,卻不曾想到,就在門板飛出的同時,一道黑影如影隨形,一眨眼便已經(jīng)向他竄了過來,速度快地令他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一抹銀色的致命銀光一瀉而過,在他的猛縮的瞳孔中無限放大。
“噗呲!”
他那粗壯的脖頸裂開一道血線細(xì)痕,鮮血隨即如瀑般噴涌而出。
他努力地想要出聲提醒提醒西索,張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而后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眼中的最后一幅場景,居然是西索了無生機(jī)地癱軟在地上的畫面。
這人是誰?
這是他臨死之前腦中閃過的問題,可惜他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我說夏雅妹子,你這又是在演哪一出???”
看著繆凡以閃電般的速度雷霆般的效率干凈利落地干掉了那兩個看守自己等人的惡人,棕叔等人紛紛一副見鬼的表情,嘴巴張的都夠塞下兩個雞蛋了,對比之下,還要數(shù)夏雅最為淡定,她的美眸中雖然也是閃過一時的驚愕,但她好歹也見過繆凡出手?jǐn)貧⒕掾囊荒?,和那比起來,這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繆凡船長!”
隨時如此,夏雅眼中還是異彩連連,她本以為自己要被這群惡人給賣做奴隸,從此永遠(yuǎn)失去自由,還要受盡各種屈辱,她的心本已經(jīng)絕望了,卻沒想到,繆凡此時居然神兵天降,奇跡般地出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將她從萬劫不復(fù)的深淵拉回到了地面上,她禁不住叫出聲來。
“怎么每次見你,你都身在麻煩中呢?”
繆凡一臉笑呵呵的模樣說道,然后走到德拉的尸體邊上,利索地從他身上摸出了一枚銅鑄鑰匙,看樣子應(yīng)該是用來打開牢籠的鑰匙,咔嚓一聲,那鎖被打開,繆凡將夏雅等熱釋放了出來。
對此,棕叔等人都是再三感謝,雖然他們都是被殃及的池魚,但是,他們都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會是什么,等船開離吉拉爾群島,他們就該和這世界永別了,沒準(zhǔn)是要被扔到海里喂魚,而且,夏雅是他們的伙伴,棕叔可是看著夏雅長大的,心中當(dāng)然不忍夏雅被當(dāng)做奴隸販賣,只不過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可謂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中不免戚戚。
“船長,你怎么會知道我們在這里?”夏雅走到繆凡跟前,好奇地問道。
“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出去吧?!笨姺猜柫寺柤?,有什么事情,還是等把他們帶出這里再說吧,外面可還有一堆人等著他們呢。
“唔,說的也是?!毕难耪A苏C髁恋拇笱劬Γc頭贊同,卻又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抬起手臂,有些弱弱地問道,“船長,這副鐐銬你能打開嗎?”
夏雅臂若脆藕,但是手腕上此刻卻是帶著一副漆黑冰冷的鐐銬,繆凡看了一眼,便悉悉索索地在西索和德拉尸體上一陣摸索,只是除了摸出一小袋的貝利來,就沒有其他物什了,可見鐐銬的鑰匙并不在他們身上。
“鑰匙不在他們身上?!笨姺舶櫭嫉?。
“我聽他們說過,這副鐐銬似乎是用海樓石特制的,專門用于禁錮惡魔果實能力者的,戴上它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能力無法使用了,就像是被暫時剝奪了一樣。鑰匙的話,會不會在他們老大身上?”夏雅微微仰頭,蹙眉思索,然后說道。
“沒事,不就是一副鐐銬嘛,等回去找根鐵絲,我來幫你搞定,我可是專業(yè)的!”繆凡挑了挑眉,轉(zhuǎn)身背對著夏雅,驕傲地說道,營造出一副高人做派來。
這可不是他吹牛,他開過的鎖,連起來可繞地……咳……夜星號好多好多周。
“走吧。”繆凡招了招手,帶著一眾人離開了牢房,回到了上方的雜物間。
只不過,在他們到達(dá)船艙門口的時候,繆凡示意他們先在艙內(nèi)躲上一陣,他先出去解決外面的守衛(wèi)力量,帶著他們自己行動多有不便,而且難免誤傷。
夏雅他們輕聲交流,沒有異議,紛紛表示服從繆凡的安排。
“船長,小心點,如果事不可為,你就只管自己離開就好。”棕叔最后關(guān)心地說了一句,他當(dāng)然想獲救,但是如果為此將繆凡給搭了進(jìn)去,他的良心會受到一輩子的譴責(zé)。
“放心吧,棕叔,對付這些小角色,分分鐘的事情,大不了開個無雙亂舞,秒天秒地秒空氣。”繆凡給了他們一個寬慰的眼神,似開玩笑般說道,他可真沒有把外面的那群家伙當(dāng)回事兒。
輕輕打開艙門,繆凡身捷如豹,不下一秒就已經(jīng)干掉了轉(zhuǎn)悠到門邊的守衛(wèi),他的動作并沒有做過多掩飾,已然引起了其他守衛(wèi)的注意,只聽得船上頓時警鈴大作,甲板上噠噠噠地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跑步聲,船上的所有守衛(wèi)全部朝著船艙處匯聚了過來,甚至連其他船上的船員守衛(wèi)也聞訊朝著這邊趕來。
聽著船上傳來的急促尖銳的警鈴,每一聲都像是重重敲擊在棕叔等人的心臟上一樣,他們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們腦中不禁浮現(xiàn)出這樣一個疑問——他……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