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妮的英語老師請了產(chǎn)假,為了配合代課老師的時間,調(diào)整了課表,原本周四下午的課,移到了周五。周四的下午就沒有課了,心妮來到工作室,正好可以完成美術(shù)課的作業(yè)。
二樓傳來了優(yōu)美的鋼琴聲,“誰在彈琴呢?”心妮尋思著。
尋著優(yōu)美的旋律,心妮不知不覺來到了這間名為現(xiàn)代藝術(shù)的攝影室,原本以為那架鋼琴只是個擺設(shè),心妮躡手躡腳的擰開把手,透過門縫往里看。坐在鋼琴前的人,應(yīng)該是凌哲,沒有戴眼鏡,從衣著發(fā)型來看,應(yīng)該就是他。凌哲正在忘情的彈奏著,心妮聽得也有些出神。
一曲完畢,凌哲帶上眼鏡,話語有點冰冷:“門口的同學(xué)。”
心妮一個踉蹌把門撞開了:“我不是有意打擾你的。”
凌哲在別人眼中,一直是話少,又有些孤僻。雖然心妮經(jīng)常跟他在一個空間,但也很少交流。
“你鋼琴彈的真好?!毙哪輰擂蔚恼f道。
“嗯”
凌哲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明明辰汐在的時候,這人話多的跟唐僧一樣,嗯是什么意思。心妮勉強又?jǐn)D出幾句話:“才知道你會彈琴,有些驚訝?!?p> “為什么才知道。”凌哲翻著樂譜,整個工作室的人都知道,凌哲一三五晚上都會教湯圓練琴。
“額,非得知道?”我為什么要知道凌哲會彈琴。
“那說明你來工作室的時間太少。我跟辰汐說,扣你的工資?!?p> “我每天都來報道的好嘛?你可不要污蔑我?!毙哪菁泵q解。
“哦,那就是時間不湊巧。”凌哲按了幾個琴鍵。
“好吧,那應(yīng)該是這樣,我會辦公室畫畫了,不打擾你了?!毙哪葜挥幸粋€念頭,趕緊跑路。
“我可以給你彈奏一曲,想聽什么?!变撉偾暗牧枵芫秃孟袷侵t謙君子。
想聽什么?雖然知道貝多芬,但不知道他有什么曲子,只知道有有個什么,叮咚叮咚叮咚叮,不管了,隨便說一個吧:“多啦a夢!”多啦a夢,什么鬼,心妮說完就后悔了,太沒有音樂素養(yǎng)了,還不如說,不用彈了。
凌哲看了心妮一眼,那眼神,看的心妮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如果你不知道樂譜那就算了?!?p> “這曲,我給湯圓彈過。”
“湯圓是誰?!?p> “六歲的小女孩?!?p> 這絕對是嘲諷,心妮受到了萬點傷害。
“找個位置坐好,我給你彈?!?p> 心妮四處張望,坐哪?心妮眼見鋼琴椅挺長,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
凌哲是一臉懵逼,但還是友好的笑了笑,摘下遮顏的平光鏡,彈奏了世界名曲,多啦a夢。
為什么要摘眼鏡,還有段故事,凌哲給湯圓上了的時候,一只瓢蟲飛了進來,愣是待在凌哲的眼鏡上,凌哲摘下眼鏡的時候,小湯圓盯著他,“眼鏡哥哥,你不戴眼鏡好好看?!闭娌恢垃F(xiàn)在的小朋友是怎么長大的,就非得凌哲摘了眼鏡才肯學(xué)琴。不過從此湯圓圈粉了凌哲,原來我的鋼琴老師,跟小茗哥哥一樣帥。時間久了就養(yǎng)成習(xí)慣了,彈琴的時候,不自主的把眼鏡摘掉了。
心妮看著凌哲纖細的雙手,原來這家伙的手這么好看,心妮突然有些心跳加快,她抬頭看了凌哲一眼,凌哲的側(cè)顏竟然如此帥氣,長睫毛,高鼻梁,挺拔的鼻子,嘴角掛著自信的微笑,皮膚也特別好,忍不住伸手掐一把。彈著彈著凌哲還看了心妮一眼,這普通的演奏家跟聽眾的互動,讓心妮的臉?biāo)查g紅了。心妮趕緊低下頭,凌哲倒是爽朗的一笑。
此時,凌哲只是把心妮當(dāng)成小湯圓而已,而心妮卻有些怦然心動,只是她后知后覺。
沒有了凌哲顏值的誘惑,心妮低著頭聽的有些入迷,午后的陽光還算溫暖,聽著美妙的樂曲,滿滿的愜意,以至于凌哲彈奏完,她都沒發(fā)現(xiàn),
凌哲轉(zhuǎn)頭看著一臉陶醉的心妮:“彈完了”
心妮對上了凌哲的眼睛,這家伙原來不是側(cè)臉殺,他的正臉也特別好看,尤其是眼睛,心妮應(yīng)了一聲,趕緊逃串回了辦公室。
留下凌哲一臉茫然。
心妮跑到辦公室,坐在沙發(fā)上身深吸了一口氣,發(fā)生了什么,我為什么要跑。我在心虛什么。
心妮拍了拍臉,想必是聽的太入迷,神志不清了,架起畫板,準(zhǔn)備下筆時腦,望出去的景都有些虛幻,感覺都是有凌哲的影像:“我是怎么了!”
尋思了半天,完全沒搞懂自己,就連要老師布置的作業(yè)是什么都不記得了,隔壁房間的琴聲平和舒緩,但心妮總也靜不下心來。
心妮靜靜聆聽著,眼皮慢慢的垂下來,反正都記不得要干嘛,心妮干脆坐到沙發(fā)上,準(zhǔn)備小憩一會。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身上披著一條薄毯,凌哲坐在電腦前,心妮朝著凌哲問到:“這是你給我蓋的么?”說實話有那么些小感動。
“嗯!”凌哲沒有抬頭。
“謝謝!”心妮抓起薄毯聞了聞,有淡淡的香味。
“等會記得蓋到鋼琴上?!绷枵苋耘f低著頭。
丟人x2,這什么,擋灰的,果然剛才彈琴的不是這個凌哲,一定是錯覺。
“哦!”心妮不情不愿的答道。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氣氛似乎有些怪。怎么就這么巧,凌哲下午就沒課呢。是不是應(yīng)該該說點什么,剛才失態(tài),又被他瞅見了銷魂的睡姿,我沒流口水吧。
“鋼琴十級嗎?”
“嗯?!?p> “什么時候考的十級?!边@對話生硬的讓心妮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
“五年級?!?p> “這么厲害!”接著說什么好,這對話壓根沒法進行:“像我還能學(xué)么?”天哪,我在說什么。
凌哲轉(zhuǎn)過頭看著心妮,無法形容的神情:“你要學(xué)彈琴?”
心妮點點頭,又搖搖頭,感覺自己的思維,嘴巴,身體完全不受控制,臉也開始發(fā)燙:“嗯?!?p> 凌哲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立馬又嚴(yán)肅起來:“那我教你?!?p> 心妮把臉埋在擋灰布里:“嗯?!?p> “周一三五晚上,周四下午都可以。”
“嗯?!毙哪葸@會腦子里除了嗯,也想不出什么臺詞來。
凌哲倒不是想再收個徒弟,也只是隨口一說,根本沒往心里去。更重要的事,湯圓會幫他鄙視心妮的,到時候知難而退也落的輕松。
聊完這些,兩個人就各自忙自己的事情,窘局大概等到快5點的時候,才被辰汐打破,心妮一下午交了個白卷,心思根本不在畫畫上,一度后悔自己今天的不正常表現(xiàn),還攤上了學(xué)琴這件她完全沒有興趣的事情。
“你怎么在這?”辰汐對哲心妮問道。
救星??!“我們調(diào)課表了,下午沒課。”
辰汐看了看手里的晚餐:“我就買了2份晚飯,要給你在叫一份嗎?”
“不不不,我約了筱筱!”說完心妮就溜走了。
“發(fā)生了什么?”辰汐問凌哲。
話癆凌哲上線?!澳馨l(fā)生什么,快,給我看看吃什么。天天吃食堂,都吃膩了,周末我們?nèi)コ匀樟习?,然后再去買衣服,然后……”
“可以。”
心妮跑出了氵夕社,嘴里還在嘀咕:“為什么又是社長給副社長買飯!”
神經(jīng)就是這么大條,已經(jīng)不再糾結(jié)剛才的各種不正常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