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張守城能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女子,要不然,肯定會記得的。
“我叫金小娥,是咱們劇社的演員,來的比較晚,所以,您沒見過?!苯鹦《鹨恢笔呛苎瞿綇埵爻堑?,之前都是看他編的戲入迷,今天見了人,突然有點自慚形穢的意思了。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完美的男子,有才華,更有樣貌。
自己,好像差了點。
“哦……”張守城沒想到分社里還藏著這么個寶貝,他自己就是靠顏值火起來的,跟這個女孩比,自己的顏值好像就不夠用了,那還猶豫什么:“你家里是什么情況,愿不愿意跟著我到好京城里演戲?”
“我愿意!”金小娥根本就沒猶豫,答了一聲之后,又覺得自己有點唐突了。
“那就好,你回去跟家里說說,齊老板那邊,我來安排,這次演完以后,直接跟著我這個組走吧?!睆埵爻且矝]想那么多,就是把她帶在身邊培養(yǎng)培養(yǎng),盡快讓她火起來,多賺錢唄。
“好……”金小娥都有點感動了,沒想到張守城這么快就給了她機會。
但金小娥沒有走的意思。
“你還有事?”張守城覺得事情已經(jīng)談好了。
“沒……我就是想……多看看你……”金小娥這次來見張守城,都沒太敢想能跟著張守城做什么,多是出于追星的目的。
“呵呵,你難道不知道嗎?”張守城問。
“什么?”金小娥很茫然。
“你更美……”張守城說。
金小娥的臉一下就羞紅了,心里自然是小鹿亂撞的,低頭不語。
張守城就是跟她開個玩笑,讓她放松點,也讓她知道她的優(yōu)勢在哪里。
暴殄天物,是這個世上最大的罪過,像陶夭夭,如果張守城早一點來這里,又認識她的話,肯定會幫她的。
“那,我走了?!苯鹦《疬€是很拘謹。
“回去吧,路上注意,要不要我找個人送你?”張守城很小心,這么美的女子,在好人國恐怕是不大安全的,幸虧,她及時地認識了自己。
“不用,不用……”金小娥還是羞澀,沒想到張守城這么關(guān)心她。
“回去跟你家里人好好說說,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隨時來找我?!睆埵爻菄诟赖?。
“嗯……”金小娥又覺得張守城平易近人了。
仰慕一個人,大概都是這么個心態(tài)。
張守城自己還不清楚么,他就是鉆了穿越的空子了。
金小娥走了。
張守城已經(jīng)開始琢磨了,該怎么培養(yǎng)金小娥,又給她寫哪出戲,最重要的,還是要帶她回好京城,因為好人國里的角兒,容易從好京城里火起來,在外地再火,也很難得到別的地方的認可。
很晚,尤家三爺才回來了,大概是碰到了什么不順心的事兒,見了張守城也沒說什么,氣呼呼地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這一晚,齊老板都沒有回來,他是太平劇社的老板,在外地開分社,得結(jié)交地面上的人。
次日一早,金小娥早早地來到劇社了。
張守城還沒起,好京城班底里有人起了,就問了一句。
金小娥實話實說,是張守城讓她來的。大家也沒說什么,只是在心里揣測,這姑娘的條件真好,就是不知道張老板,是不是有其它的目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月姑娘那里。
金小娥的到來,對月姑娘的刺激肯定是最大的,一則,除了好京城里教戲的時候,張守城還沒有特別留過人,二則,這金小娥確實太漂亮了,讓誰看,都是金小娥和張守城站在一起更般配。
月姑娘都不能說是太平劇社的功臣了,從長樂園那時候起,她就跟在張守城身邊了,而且,那時候張守城要上新戲,都沒人敢他演,是月姑娘和那個男配站到了張守城這邊,后來知道,那個男配是別有用心,月姑娘可是一心一意跟著張守城的。
現(xiàn)在,張守城是成功了,要是當初張守城被常爺那些人打敗了,月姑娘肯定也會跟著倒霉的。
月姑娘應該是跟張守城共患難的合伙人。
可現(xiàn)在張守城留下了金小娥?
很快,張守城就起來教金小娥演戲了。當然問了問她家里的情況,沒什么問題。等齊老板回來,張守城就跟他說了這個事。
下午,齊老板找了地面上一個可靠的人作陪,一起去金小娥家里拜訪了,這是肯定的,誰家也不可能隨便讓自己閨女就跟著別人到別處去干什么了。
等齊老板辦完了這件事,晚上,金小娥再來的時候,就更開心了,可她站的真不是地方,雖然她也屬于后臺的人,但跟著張守城演戲的都是好京城的班底,她往上場門那兒一站,算怎么回事。
其實,金小娥也沒有別的意思,她剛來分社不久,自己都沒怎么演過戲,這次碰上了張守城,那還不多看看張老板在臺上的風采,也跟劇社里的前輩學習學習。
好京城班底里這些人也都看著她呢,跟張老板這么親近?
“你想張老板演戲,去下場門那兒吧,上場門這兒,不能隨便站人。”月姑娘在這兒后場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
“哦……”金小娥也是聽說過月姑娘的,現(xiàn)在又是她的前輩,沒多想,就老老實實地跑到下場門那兒去了。
這事,很快就在班底里傳來了。
本來大家都在想著金小娥會威脅到月姑娘,今天月姑娘率先向金小娥發(fā)難了。
果然是,前臺有戲,后臺也有戲,而且,后臺的戲往往比前臺的戲更精彩,因為,這是來真的。
當然,班底里再多的閑話也不會傳到張守城耳朵里,因為,不管誰把閑話說給張守城,都是得罪人,最后更有可能害的是自己。
張守城也沒太把金小娥進組里當回事,除了上臺演戲,偶爾教教她,就是想著尤家三爺了。
昨天晚上尤家三爺回來的時候氣兒就不順,今天說不定在外面就跟人打起來了。
這很正常。
尤家三爺在好京城里是響當當?shù)模浪矸莸娜?,自然不敢輕易動他,到了這外地的府城里,知道尤家三爺?shù)目峙戮蜎]幾個了,而尤家三爺又是那么個暴脾氣,說不定就跟誰干上了。
最關(guān)鍵的是,尤家三爺是有身份的人,往常外出,肯定有相關(guān)的人把他的身份泄露給周圍的人,而這次尤家三爺跟著張守城出來,就相當于‘微服私訪’了。
有些不該他去的地方,有些不該他碰到的事兒,還有些不該他看到的角落,肯定能讓他趕上了。
晚上散了戲,張守城還等著看尤家三爺?shù)暮脩蚰?,殊不知,他這個劇社后臺的‘小宮斗’已經(jīng)開始上演了。
今天,尤家三爺回來的早了點,氣兒更不順了。
“三爺,您怎么了,玩的不開心?”張守城是明知故問,以前三爺來,肯定不會四處亂竄,這次跟著他出來,就碰上什么是什么了。
“滾!”尤家三爺氣的,都把張守城歸為地面上地頭蛇那一類的人了,罵了一聲,回自己的房間了。
“嘿嘿……”張守城在后面偷笑,到底是尤家公子啊,沒見過好人國底端的水深火熱。
張守城回去睡了個安穩(wěn)覺。
又在這里演了一天,張守城就要去別的地方了。
早上出發(fā)的時候,尤家三爺起的很晚,昨天一天,他都留在劇社后臺喝悶酒了,喝多了,就罵罵咧咧的要出去打人。
金小娥也要跟著隊伍出發(fā)了,張守城知道讓別人去叫三爺肯定討不到好,就讓金小娥去了。
果然,不一會兒,尤家三爺就老老實實地跑出來了。
尤家三爺突然拉著張守城到了一邊,低聲說了一句:“那小孩是誰?你們劇社里還有這么漂亮的姑娘呢?那你給我閨女介紹的那小子,怎么長的那么磕磣?”
“……三爺,您是整天看我看順眼了,您以為天底下的男的,都跟我似的那么好看,我給你家閨女介紹的徐加貝那就不錯了,比你好看多了!”張守城堅持說。
尤家三爺?shù)哪X子又拐不了彎了,不了了之。
但往下個地方走的時候,走走停停的,金小娥都跟在張守城身邊,還能尤家三爺和齊老板坐在一個桌上,這就。
大家都知道月姑娘跟張老板之間的故事,想想以月姑娘的資歷,都沒有跟張老板齊老板那么隨意,她一個新來的就這么受寵,估計,月姑娘的位置快保不住了。
月姑娘把這些看在眼里,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心里亂了,要是張守城真的這樣的話……
“我,想走了,您跟齊老板商量商量,以后就別安排我的戲了?!钡搅说诙镜臅r候,月姑娘忍不住了。
“……你走什么?”張守城哪兒知道,因為他留下了金小娥,后臺出了那么多事。
“我覺得小娥也可以,讓她來演我的戲份,肯定會更火的?!痹鹿媚镎f。
“她……她怎么會演你的戲份?不會的……我們誰也沒有這個意思啊……”張守城這才明白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