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張老板,你別躲了,我都看見你了,你們都給我讓開……”
“尤姑娘尤姑娘我們張老板真不在這兒……”
那邊,朝廷里風浪滔天,這邊,張守城正在太平劇社的后院跟尤志燕玩躲貓貓呢。
關(guān)鍵是,張守城也沒想到尤志燕竟然殺了個回馬槍。
謝中天不是去樂仁堂了么,她怎么?
躲吧,不行,好歹也是個大男人。
不躲吧,也不行,自己這個大男人要是被尤志燕給揍了,嘖嘖。
還是躲吧,反正好人國也有好男不跟女斗的說法,張守城這樣的身份,要真是跟尤志燕打起來了,不管怎么著都丟人,躲起來,還沒那么丟人。
“張守城,你聽著啊,我知道你有病,有病就得治,躲什么?下次我再來的話,直接就給你帶藥了啊!”尤志燕站在院子里喊了一聲,又瀟灑地轉(zhuǎn)了一圈,才滿意地離開了。
等外面的人眼睜睜看著尤志燕坐著馬車走遠了,才把張守城叫出來了。
張守城一臉尷尬,太尷尬。
“張老板,您怎么惹著她了?”在場的月姑娘安子等人都問,其實,他們不覺得張守城躲起來有什么,一則,那位尤家大小姐也太能鬧了,二則,張守城要不是不躲,肯定怎么著都是不對。
“還不是因為……”現(xiàn)在,后臺的人還不知道小謝跟尤志燕的事兒,而小謝也沒有確定他和尤志燕的關(guān)系,張守城再著急,也不能揭人家小謝的底兒啊:“算了算了,我跟你們也說不清楚,反正以后她再來咱們這兒,你們告訴我一聲就行。”
“那……”月姑娘等人都散了。
最后站在張守城身邊的,是金小婉。
雖然她一直和謝中天在一起排戲,在別人眼里,他們就是一對金童玉女,但金小婉對謝中天不太感冒,一直盯著張守城呢。
“那位尤姑娘,怎么這樣?!”金小婉就是那種婉約的女子,氣的不輕了,也沒說出來粗魯兩個字。
“沒事兒,我一會兒找她爹說道說道去!”張守城給自己打氣說,實際上,他知道,去找她爹也沒用,她爹跟她一樣。
“你……”金小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是問問張守城為什么惹著這么個姑娘,還是問問張守城害怕什么,好像,都不太對。
“我沒事兒,就是鬧著玩么?!睆埵爻茄柿搜士谒f:“你去忙吧,我出去一趟?!?p> “哦……”金小婉又不高興了,她希望張守城能跟她多呆一會兒,更重要的是,說一些他私人的事。
張守城可是不敢呢,急著走了。
出門,坐上小丁的車,到了花鳥市場。
那邊,安子也把尤家三爺請來了,安子當然沒來,人家去陪娟子了。
尤家三爺一看到張守城就笑,他當然知道他閨女到太平劇社里找張守城鬧去了,沒覺得失禮了什么的,還頗為自豪。
張守城的火氣馬上就上來了,這個尤老三啊,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怎么說,自己也是他的至交好友吧?!
“怎么說?”尤家三爺笑瞇瞇地問道。
“韓大人沒動是對的,不過,到了必要的時候,你們可不能這樣?!睆埵爻亲匀皇歉燃胰隣斚日?wù)铝恕?p> 這幾天,朝廷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兒。
作為孔家尤家的傳話筒,張守城和尤家三爺自然得多見面了。
周管家?guī)н^來的話是,尤家這一次沒有動是沒問題的,但以后,可不能老這樣,不然,別人還以為他們尤家根本沒站隊呢。
尤家三爺笑的也沒那么開心了:“放心吧,不是我們不想動,是他們不敢讓我們動,到了以后,他們會看到的?!?p> “那就好?!焙唵蝺删湓挘戮驼勍炅?,張守城該談?wù)勊约旱氖聝毫恕?p> 尤家三爺正等著他談私事兒呢,這多好玩。
“你們家那個尤志燕,也太過分了吧,跑到太平劇社里去打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她怎么著了呢?!”張守城其實也沒做什么,就是幫著人家小謝分析了一下,沒想到尤家千金就不干了,還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誰叫你嚼舌頭,人家兩個小孩的事兒,礙著你什么了,我看啊,我閨女沒抓著你打你一頓就不錯了!”尤家三爺果然是這樣說。
“誰嚼舌頭了,我是怕小謝他往火……”張守城看出來了,小謝跟尤志燕不合適,小謝自己也這么說。
“你說話小心點?。 庇燃胰隣旕R上提醒道,怎么個意思,跟我閨女談?wù)劸褪峭鹂永锾?,你這不是損害我們尤家的名聲么?
我們尤家人,你得罪的起嗎?。?p> 張守城硬生生把后面的話憋回去了,還真是,這倆尤家人他都得罪不起,一個比一個猛,還不顧什么人情禮數(shù)。
尤家三爺洋洋得意地看著張守城,就我閨女和小謝的事兒,你想怎么著吧?
張守城沒好氣地看著尤家三爺,就是不做最后表態(tài)。
尤家三爺只好再次提醒他了:“我閨女說了,她還挺喜歡小謝的,我看著小謝那孩子也不錯,你說呢?”
“我看著小謝也不錯!”張守城鐵骨錚錚的說。
這還是沒表態(tài)??!
尤家三爺又樂了,既然給你臺階你不下,還是讓我閨女對付你吧:“既然這樣,我閨女的事兒,還是讓她自己看著辦吧,孩子的事兒,我這當?shù)囊膊荒苷f太多。”
“好??!”張守城就不信了,他非得整治那丫頭一回不可。
正事、私事都談完了。
兩個人又狐朋狗友地去逛市場了,果然是好基友……
下午。
太平劇社,張守城和齊老板湊到了一起。
齊老板這幾天也有點忙,但肯定是很輕松的,好人國朝廷里出的這些事,又波及不到壞人國,他們就是隔岸觀火的看熱鬧,順便再收集些情報就行了。
張守城的心態(tài)卻不一樣,好人國朝廷里的這場風浪,雖然不是因他而起,他也能算得上參與者之一,除了攪在里面查探各方的實力與動態(tài)之外,他還有一個希望,希望孔煊能抗住這場風浪,在風浪過后,可以上位。
不過,這幾天,張守城也不著孔煊了,孔家尤家和朝廷里的情況,他知道的不是很清楚:“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那個國主,準備怎么收場?”
“收場?”齊老板歪著嘴角說道:“這才剛剛開場,怎么可能那么快收場呢,我聽說,常家的兩個臂膀要被砍了?!?p> “誰?”張守城急著問道,畢竟,常家也是站在孔家尤家這邊的。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齊老板帶來的消息,都是絕密中的絕密,像張守城這種情況,還是不知道的好:“不過,你那個孔煊可能會上位的,等她到了改組局主事的位子上,也算走上好人國朝廷的臺面了。”
“那就好。”張守城還知道,齊老板帶來的消息,向來都是很準的。
“總的來說,這次獲利最大的就是孔家,不僅推上去孔煊,還讓朝廷里的人知道了,他們孔家還是有實力一搏的?!饼R老板給張守城分析說:“國主下這么大力氣整常家,他自己面上恐怕也是不好看的,賠的最多的肯定就是常家了,他們要是走了下坡路,還不知道以后會成什么樣?!?p> 張守城知道,常家玩這種‘最后一搏’,就是為了四年后的國主之位,可他們要是從現(xiàn)在開始就落敗了,以后怎么樣,還真不好說。
有沒有可能,促成孔煊上位,當女王?。?p> “那份‘治國民經(jīng)商事疏’,真的是你給孔煊說的?”齊老板不相信了,自家這位小白臉斥候,還有那么大的本事,難道,跟他會寫那么好的臺本有關(guān)么?
“當然了,不是我還能是誰,你們能想出來嗎?!”張守城也是自視甚高的,可到了這兒之后,他唯一的‘建樹’,就是口傳心授給孔煊的奏疏了,這個假不了。
“你以前,學(xué)過這些東西嗎?”齊老板饒有興趣的問,這家伙不是從常溫斥候組轉(zhuǎn)過來的么,加上他的年紀,不可能在來好人國臥底之前,還學(xué)過那么高深的學(xué)問,政事經(jīng)商,一般的斥候是懂不了的。
“我……”張守城有點詞窮兒了,該怎么跟他說呢:“我是寫臺本寫出經(jīng)驗來了行不行?!”
“嗯……”齊老板笑了笑,這種情況,也只能是張守城寫臺本寫出了心得,歪打正著的碰上好人國的情況了。
張守城知道齊老板有嘲笑他的意思,但沒有再補充什么,齊老板嘲笑他也挺好,萬一是懷疑他,那可就不妙了。
齊老板知道朝廷里的這場風浪就要平息了,跟張守城說了說情況,就走了。
張守城開始準備晚上的新戲,小謝都被弄走了,他得上臺。
晚上上臺,張守城還是和月姑娘搭戲,像他說的一樣,月姑娘才是他的女一號,至于金小婉,先演一些小配角磨煉磨煉,等小謝回來,她火起來的事兒,才能安排。
小丁也在臺上,演了一個老太公,不停的咳嗽。
咳嗯,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