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咱們就事論事,別扯父母好嗎?”
“我就是在跟你就事論事,教官就在外面,要不咱把教官叫進(jìn)來論論?!”
看著宮夜羽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潘震指了指夜羽手里還拿著的士力架和那一袋子衛(wèi)生巾,一副你有夠喪的表情道:“而且你還拿女士用品,你個臭流氓,你說教官看到你拿的這兩樣,會怎么做。而這兩樣都是你同班女生給你的,你說教官會怎樣想她。你猜教官會怎樣罰你們倆呢!”
“潘震,你是故意要為難嗎?”
“我不是故意,而是特意的?!?p> “咱們有仇嗎?”
“沒有,但我討厭自帶聚光燈的人?!?p> 說著,他看了看周圍那些女生的目光,重新看著宮夜羽道:“而且你是攝影班的,我討厭攝影班,更討厭你們玩攝影的,恨不得一個個拍爬了你們,明白嗎?!”
“嗯,明白了?!?p> 夜羽再次點(diǎn)點(diǎn)頭,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找茬,而他和鐘白完全是被對方的無名火給牽連了,于是他故作了結(jié)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明白了,你這樣恨玩攝影的,是因?yàn)橥鏀z影的送了你一頂綠帽子吧!不然我完全想不到你會恨我們攝影班的理由。但看你現(xiàn)在這樣,我覺得是你的原因才導(dǎo)致女朋友跟人跑的吧!”
“你個混蛋,你……”
聽他這樣取笑自己,潘震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因?yàn)橐褂疬€真說對了,以前潘震的初戀的確是因?yàn)樗囊恍┰虿鸥鷦e人好了的。但眼下被人如此毫無遮攔的給說出來,他感覺自己被這家伙給玩弄了,于是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宮夜羽推了個趔趄,怒聲喝道:“你他媽的,活膩了是吧?!”他雖然火大,盛怒之下出手看似魯莽,但實(shí)則沒用幾分力氣,他無非是想用氣勢嚇?biāo)幌拢屗o自己道歉,明白這里誰做主。
可被潘震推了一下的宮夜羽竟然擊退兩步,像是受到了劇烈攻擊一樣,一下子靠在了身后負(fù)責(zé)保護(hù)女生的任逸帆同班身上,而后胸膛一起一伏,竟然撲的一聲突出了一大口鮮血,一下子讓潘震和他前面的地上和空氣中彌漫上了一股子血腥氣。
“潘震,你王八蛋?。 ?p> “臥槽,給我干死電編班!!”
宮夜羽吐血,鐘白和任逸帆幾乎同一時間被怒火給沖昏了頭,而其他眾人哪里見過血,竟然一下子都給驚得呆立住了。眼見兩人上前要動手,忽然靠在別人身上的宮夜羽突然一機(jī)靈,瞬間拉住了兩人的手喝聲道:“我說過這事由我解決,所以都給我退回去?!?p> “你……”
鐘白被夜羽的聲音給弄的一臉莫名其妙,自己幫他居然變成多事的了,與使用手指著他道:“他打你你還不讓我們動手,你都被他打得吐血了,你被打傻了嗎?”任逸帆也一臉的鄙視道:“想不到幾年沒見你沒那么大殺氣了,而且我今天站出來是為了鐘白,不是為了你。這混蛋辱罵鐘白,你給我讓開,老子今天要不把他打出屎來,我就不叫任逸帆,更不配做鐘白的兄弟?!?p> “所以這事更應(yīng)該由我來解決,因?yàn)槲乙彩晴姲椎男值?,他被人欺?fù),我絕不會袖手旁觀。出發(fā)前班主任、級主任,甚至是校長都應(yīng)該叮囑過你們不要在這里打架,要聽教官的話這樣的話吧!如果你們因?yàn)檫@件事背上個處分甚至大過,那完全不值得?!?p> “鐘白被這混蛋辱罵不能就這么算了,為兄弟,別說背個處分,就是大過甚至退學(xué),我都認(rèn)了?!?p> “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算了,所以我會用溫柔點(diǎn)的手段來解決。”
宮夜羽擋在兩人身前,從懷里拿出一方繡著紅字的手帕,抹了抹嘴上的血跡,然后他看著潘震打了個指響,可就在潘震莫名其妙時,突然宮夜羽一舉手,竟然接住了一個不知從什么方向,不知是誰扔過來的手機(jī)。而宮夜羽接到手機(jī)的那一剎那,一邊用手帕捂著嘴再次劇烈咳了一番,然后攤開手帕上那一小攤血跡給潘震看道:“潘同學(xué),你好強(qiáng)的內(nèi)力啊,一下就把我打出內(nèi)傷了?!?p> 說著,他劃開手機(jī)屏,點(diǎn)開本地視頻,從里面播放出一個視頻給潘震看,赫然正是剛才潘震上千推自己和自己吐血的那一幕,竟然都給拍了下來,甚至連聲音和潘震剛才那一付欲要吃人的表情和丑惡嘴臉拍攝的清晰無比。
“潘同學(xué),我吃鐘白帶的食物,頂多是違反軍訓(xùn)基地規(guī)定,鐘白是女生,他們的教官可能會看在她是女生的份上不會太重罰她。而我都吐血了,教官肯定也沒法罰我。哪怕教官冷血無情認(rèn)定基地規(guī)定比天高罰我倆,那也頂多是罰站,我們都沒問題的。但是你……”
說到這,宮夜羽露出個比惡魔還要冷血的表情道:“你竟然把同學(xué)答吐血,這可是故意傷害罪啊!我要是去告你,你怎么也得一年以上,三年以下吧!哪怕我沒有因?yàn)檫@場緣由出現(xiàn)生命危險,但這要是留下身體后遺癥,你的罪過肯定還要加重,我聽說監(jiān)獄里有很多大情種子,他們可是寂寞的很吶!憑你的姿色要是進(jìn)去了,每晚都會滿身大漢,會有很多人愛你的。而有這個打同學(xué)打到吐血的視頻為證,你的大學(xué)生涯應(yīng)該要到此為止了。
而你可能還要因?yàn)檫@次事件在南方傳媒大學(xué)制造一個典型,一個因打架在南方傳媒退學(xué)最快乃至入獄而被班主任拿來教育學(xué)生的惡略典型。所以我現(xiàn)在完全不怕跟你去見教官,甚至不怕此事在學(xué)校鬧大,因?yàn)檫@事鬧得越大,你罪孽越重,被懲罰的也就越狠。所以現(xiàn)在……咱們就去見教官吧!我想教官肯定會秉公執(zhí)法的吧!”
不得不說,宮夜羽這招太狠了,隨著他越說臉上的笑容越發(fā)開心,潘震的臉都綠了,手指哆嗦著道:“你的傷是跟別人打架造成的,早就有的,市一院開的傷患證明可以證明,我沒用力,所以你吐血根本不管我的事?!?p> “你知道我有傷害還敢打我,你這是知法犯法,罪上加罪啊!”
宮夜羽無所謂的瞥了他一眼,搖了搖手里的手機(jī):“我有圖有音有真相,你的話去跟法官解釋吧!鐘白,咱們?nèi)フ医坦偻栋缸允?,說不定因?yàn)橹鲃油栋缸允捉坦僖粫r心軟連罰站都給我們免了。而這位潘震同學(xué),等教官處罰完他以后,學(xué)校的處置應(yīng)該也就過來了。而那時我的律師應(yīng)該已經(jīng)帶著公安局的人來逮捕這位因打同學(xué)打到吐血釀成故意傷害罪的少俠來入獄了?!?p> “好,咱們?nèi)フ医坦??!?p> “冤家,需要證人嗎?我和我們班的同學(xué)都可以為你作證指征這位潘少俠的?!?p> 鐘白和任逸帆看到這里,也明白宮夜羽所謂溫柔點(diǎn)的手段是什么了,而看現(xiàn)在這架勢,這后果的確比打潘震一頓更讓他們痛快。所以二人站在一邊笑嘻嘻的看著,鐘白更是無奈嘆了口氣,一副無比惋惜的神情:“可惜了,大好青年太過暴力,可惜,真可惜??!”
而任逸帆就過分了,他笑的無比賤,無比的肆無忌憚:“潘同學(xué),宮大腹黑你都敢惹,你真是作呀!進(jìn)去后要努力改造自己,爭取早日改過自新從新做人。當(dāng)然最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貞操,祝你入獄快樂啊!”
“鐘白,咱們?nèi)フ医坦僮允?。哎,老任,扶著我點(diǎn),我傷太重了,估計(jì)治好了都要留下后遺癥?!?p> 眼見三人要出去找教官,潘震都快急得哭了,他一把攔住三人,看著夜羽道:“哥,咱能私了嗎?你要鬧我就完了?!?p> “那關(guān)我屁事?!币褂馃o所謂道。
“對,管我們屁事?!辩姲缀腿我莘澩?p> “哥,求你了,只要你答應(yīng)放弟一馬,怎樣懲罰我都行,這樣夠不夠?。 ?p> 潘震感覺自己真要瘋了,對方現(xiàn)在手握他的生殺大權(quán),真要搞他故意鬧事,他最低都是要被學(xué)校開除的,如果對方社會上有關(guān)系的話,憑手上掌握的東西要把他弄進(jìn)監(jiān)獄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對方閑的蛋疼賄賂一下里面的犯人們,自己的寒菊絕對北風(fēng)那個吹,雪花那個飄,年來到,開花了。所以他為了自己的大學(xué),為了自己的貞操,猛錘自己胸口幾拳,又扇了自己幾個耳光,聲音咚咚的,啪啪的,這才一臉憋屈的道:“哥,姐,你們看我可有誠意了,所以咱私了好嗎?”
“要私了也可以,兩點(diǎn)。”
“哥,您說,別說兩點(diǎn),四點(diǎn)也行?!?p> 一看對方有和談的趨勢,潘震急忙抓住這根救命稻草,態(tài)度恭敬道:“哥,您說,弟聽著?!?p> “第一,向我兄弟鐘白道歉,并得到她的原諒?!?p> “鐘白,我錯了,真的錯了,我說的那些都是屁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可以嗎?”說著,潘震又扇了自己幾個耳光,一副可憐巴巴的道:“鐘白,我錯了,真的錯了,請您原諒我?!?p> “行行行,滾粗?!?p> 鐘白是遇強(qiáng)則強(qiáng)的女生,也就是所謂的女漢子類型。最看不慣跟他認(rèn)錯的男生,所以一臉嫌棄道:“記住以后別跟姐犯渾,不然我撓花你的臉?!?p> “一定,再也不敢了?!?p> 潘震一臉慶幸的看著宮夜羽道:“哥,第二點(diǎn)呢?”
“跪下唱征服,十分鐘?!?p> “哥,男兒膝下有黃金??!”
“所以跪下才能撿黃金??!”
“這大庭廣眾的,咱能換個地方嗎?
“就在這。”
宮夜羽堅(jiān)持道:“如果你敢要本宮說第二遍,本宮就讓你滿身大漢?!笨粗€是猶猶豫豫的拉不下面子,宮夜羽也不勉強(qiáng),拍了拍鐘白和任逸帆的肩膀道:“咱去找教官。”說著,三人就向外面走去。
可他們走了沒幾步,忽聽后面一聲咕咚的聲音,一個悲涼到嫉妒扭曲的聲音傳出來道:“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潘震終于還是沒挨住滿身大漢的威脅,跪下唱起了征服。
“哈,他唱的好賤啊!”
“過癮啊腹黑宮,江湖已經(jīng)多年沒見你的辣手了,這玩意不知死活撞你手里了,簡直該??!”
“你們看熱鬧吧,我走啦!”
夜羽笑笑,向著鐘白搖了搖手里的士力架:“一士之恩,日后當(dāng)涌泉相報(bào)?!闭f著,人已經(jīng)大步走出了餐廳。
鐘白看著他健走的背影向任逸帆詢問道:“殿下不是吐血了嗎?怎么走得這么不像傷患??!”
“他你還不了解?!大腹黑一個,你真以為他重傷??!”
“可他真的吐血了,那血總不會是假的吧?”
“是啊,他也不是武林高手啊,血也不能說吐就吐??!別忘了,他之前就是從醫(yī)院跑出來的,他可是咱們四人中最能打得,究竟誰能把他打成那樣?。∷嫒篜嗎?”
“不知道,一來就那樣了,我問他他不說,誰知道呢?!”
鐘白搖搖頭,一臉的不解。任逸帆拍拍她的肩膀:“去吃飯吧,我們回去了。”說著也招呼同班回自己桌去了。
鐘白回到自己桌,林洛雪用肩膀碰了碰她,指著潘震笑聲笑道:“先前潘震抓著你私帶食物這一點(diǎn)要抓著你們?nèi)ヒ娊坦贂r候,我真以為你們沒有任何轉(zhuǎn)圜余地了。誰想到現(xiàn)在居然峰回路轉(zhuǎn),形式扭轉(zhuǎn),你家殿下是個高手?。∨苏鸸皇呛认滤睾玫亩景?!”
“所以被征服嘍?!?p> 顧一心看著宮夜羽離去的方向不住地點(diǎn)著頭道:“他很難讓人看得透,實(shí)在是高深莫測。而且他錄視頻的手機(jī)你們看到是誰扔過來的嗎?他那位同伴你們誰看到了??”
“當(dāng)時大家都看著他們這邊,實(shí)在沒看清。”
李殊詞低著頭萌萌道:“但看手機(jī)上的掛件,應(yīng)該是位女生的手機(jī)?!?p> “是嗎?我怎么沒注意??”
鐘白雙手合十:“我家殿下有女朋友了嗎?回頭應(yīng)該八卦一下?”
十分鐘過得很快,大家從潘震跪著唱征服最先還有看熱鬧的心態(tài),但他唱的難聽,一會大家就各顧各的了,就連他的同班同學(xué)也都個個捂著臉,似乎沒臉見人一樣。但別人不想并不表示沒人想看,恰好此時被張弛看押的四人走了進(jìn)來,余皓進(jìn)來一看潘震居然跪在地上正唱征服,而對方一見他們進(jìn)來居然騰地一下就起來了,因?yàn)槭昼姷搅恕?p> 而余皓居然捏著蘭花指一臉的不可思議,雙手捂著嘴八卦之心熊熊燃燒道:“天啦嚕,奴家究竟錯過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