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兩人躺倒在床上發(fā)出的聲音,單雅趕緊捂住自己嘴,生怕自己一時失控發(fā)出什么聲音。她現(xiàn)在只恨自己沒多長兩只手,不能捂住耳朵。
她把臉貼在地面上,心里不住地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床上的兩個人正如膠似漆地膠著在一起,哪有心思管床下的單雅。
吧唧、啾啾聲不絕于耳,聽得她面紅耳赤,這簡直比處刑還要難受。
她此刻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來人啊,救命啊,再聽下去要出人命了!
在單雅經(jīng)歷了一個多小時后的精神折磨后,白玉丹總算離開了。
單雅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估計能消停了吧。只要等慕云灝睡著后,她就能偷偷摸摸離開了。
只是天不隨人愿,走了一個白玉丹又來了一個季茹月。
單雅的臉已經(jīng)不是臉了,一會兒擠成一團一會兒散成一灘,她的精神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搖擺不定了。
這慕云灝吃什么長的?腎這么好的嗎?他就不怕早衰早虛嗎?年輕人不應(yīng)該好好保養(yǎng)自己嗎?單雅手上的帕子已經(jīng)被她捏成了皺巴巴的樣子了,她把這帕子當做是慕云灝,狠狠蹂躪!蹂躪死他!
季茹月身上的香氣啊隔十里遠都能聞到,單雅一看見那雙繡滿金銀珠寶的鞋子就敢肯定過來的女人是季茹月了。
這么張揚的人宮里也沒有幾個吧。
“皇上!”
這甜得齁人的聲音更沒有幾個人能發(fā)出,兩個特征合在一塊是季茹月沒跑了。
這慕云灝也真是的,一晚上要睡幾個???難怪歷代皇帝都不怎么長壽。節(jié)制一點不行嗎?這么下去她還怎么溜走啊?難道要在這床底下過年?
又過了一個時辰,季茹月總算走了,這次再也沒有別的女人進來了。
可是慕云灝也沒有老老實實睡覺,反而躺到了床對面的一個臥榻上看書,貌似很有精神,一點兒也不犯困。
單雅等得都快吐血了,她已經(jīng)趴了一個半時辰了,身體又酸又重,再等下去她都要虛脫了。
這慕云灝怎么什么時候都和她過不去呢?明里暗里都折騰她!
在乏力和疲憊中單雅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慕云灝其實進屋子坐在床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梔子花香。他的感官很敏感,本以為是白玉丹身上的香味,可是湊近了聞發(fā)現(xiàn)并非是來源于白玉丹。
從記憶力搜刮出這股味道的主人是單雅,而且她正好過來侍疾,完全匹配上。
她來這里做什么?下藥還是下毒手?
慕云灝仔仔細細地查看了房間好幾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尋常之處,躺在臥榻上他能隱隱看到床底下那個人天藍色的半透明薄紗。
敵不動,他動!
慕云灝站起來,踢了踢床板?!俺鰜?!”
睡得正熟的單雅嚇了一大跳,差點叫出聲音,她拍拍自己的心臟,深呼吸好幾口緩緩神。
單雅:慕云灝發(fā)現(xiàn)她了?怎么可能,她不是躲得好好的嗎?難道她睡覺的時候打呼嚕被聽見了?單雅又往里面縮了縮,不肯接受現(xiàn)實,努力逃避著。
慕云灝見她不出來又踹了床板一腳,比剛才的力道重了一倍?!摆s緊出來!再不出來朕動手了?!?p> 單雅裝死,還是不出來。
慕云灝目光沉了沉,氣得哼了一聲,恐嚇道。“朕數(shù)到三,若是不出來,直接以行刺罪名斬首示眾?!?p> “一······二······三······”
單雅怕慕云灝,但是更怕死,憋屈地用蒲扇捂著臉爬了出來,做著垂死掙扎。
她衣服上、臉上和頭發(fā)上都是灰塵,要多灰頭土臉就有多灰頭土臉。
慕云灝笑著,臉卻比什么時候都要陰沉?!傍P舞兒,你真行!”
單雅的小手擺了擺,不好意思地笑著,裝聽不懂?!斑^獎過獎,你也是。不,皇上你比我行多了!”
慕云灝發(fā)覺自己一遇到單雅就容易發(fā)脾氣,怒火總是在胸腔里燒著,燒得他渾身不舒服。他喝了口水,降了降火氣。
慕云灝:“說吧,什么時候來的?”
單雅仔細地思考著這個問題,這條是送命題啊,怎么答都覺得不對。
她繼續(xù)裝著傻。“我也不知道,嘻嘻,忘了?!?p> 慕云灝身子靠在躺椅邊上,面色陰晴不定?!耙弧ぁぁぁぁぁざぁぁぁぁぁぁ?p> 他一數(shù)數(shù),單雅立馬認慫,“你進來前,我不知道這是皇上的寢宮,一害怕就躲床底了。”
她豎起三根小手指,“我發(fā)誓,我什么都沒做。天地為證,日月為······”
單雅趕緊捂住嘴,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好像和剛才的襄妃差不多,慕云灝肯定要疑心她了。
慕云灝臉上現(xiàn)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仿佛打算誘拐小女孩的怪蜀黍。“說吧,你聽見什么了?”
單雅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她現(xiàn)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被動得像只隨時能被慕云灝捏死的螞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她的小命就在慕云灝的一念之間,她只能表現(xiàn)出自己很不情愿的討好姿態(tài)。
“我什么都沒聽見!我一進來就睡著了,什么都沒聽見!”
慕云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涼茶,挑眉?!鞍l(fā)個毒誓?!?p> !
慕云灝這是把單雅往死里逼啊,但是她現(xiàn)在也只能硬著頭皮發(fā)毒誓了,不然根本下不來臺面啊。
“我發(fā)誓,我要是說假話就不得好死,死無全尸。”
她心里默念:老天爺,我亂說的,你沒聽見,不作數(shù),不作數(shù)的。
慕云灝看她那個膽小如鼠又莫名透著股倔強的模樣,真是違和。
而且看她手抖,睫毛也抖的樣子,不用猜就知道單雅說的是假話。不過,他也不想拆穿她。
單雅對著他諂媚地笑?!盎噬?,我可以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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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子卿
明天就要上架了,努力了三個月,第一次上架。唯一的愿望就是,大家喜歡這本書。(??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