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綰蘊“嘭”從夏侯鈺懷里做起來,淚眼朦朧的看著她,夏侯鈺再說一句,她可能就會淚眼滂沱。
夏侯鈺很自責,她還這么小,不明事理,自己為什么要告訴她,這些深層次的道理,以后慢慢教不就好了,自己為什么要用對自己的要求來束縛她。
恭綰蘊覺得哥哥兇自己很委屈,兩行淚水就像兩條滔滔不絕的江河。
夏侯鈺看著她流淚,不禁在心里罵自己該死。幫她擦去淚水,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小丫頭,從鳳儀宮搬到這里與自己同吃同榻而眠,以往闖禍都是撒嬌躲過,還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被自己訓哭。
夏侯鈺把她抱到自己懷中,吻了一下她的臉頰,“不哭了,哥哥錯了,明天給你帶好吃的,好嗎?”他聲音有些沙啞。
恭綰蘊沒有拒絕他的懷抱,只是不想搭理他。哥哥是大騙子,昨天就說帶好吃的給自己,今天不也沒有帶嗎?
恭綰蘊沒有控制自己的淚水,無論夏侯鈺怎么哄她,她都不開口說話,這嚇壞了夏侯鈺,夏侯鈺想喚陳奕魏去鳳儀宮請父皇母后時,發(fā)現(xiàn)懷中的小淚人,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他怕驚醒懷中的小丫頭會哭的更久,只好把她輕緩地放在床上,喚來陳奕魏和蘇嬤嬤拿來帕子幫她擦臉,動作小心翼翼,擔心她會再次醒來接著哭。
一切安置好了,夏侯鈺躺回床上,一只手輕輕摟住她,另一只手輕輕幫她拂過她的細發(fā)。他被恭綰蘊弄得心煩意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在自責自己對她的苛刻要求。
夏侯鈺一夜無眠,昏昏沉沉的起身,洗漱,更衣,便匆匆趕往國子監(jiān)。
“太子殿下,您還沒有用早膳?。俊标愞任嚎粗牟辉谘傻闹髯?,擔憂的提醒道。
夏侯鈺沒有回答他,徑直走出了棲梧宮。
陳奕魏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等到國子監(jiān)時,夏侯鈺還在檢討自己,自責自己,沒有意識到已經(jīng)到國子監(jiān)了,陳奕魏等了好一會兒,夏侯鈺都沒有下車。
這時蕭灑也剛到國子監(jiān),蕭灑下車瞥見夏侯鈺的馬車,就走了過來,陳奕魏攔住了他。
“陳奕魏,你攔我做什么,你家主子囁?是不是還在馬車里啊,這都到了,怎么還不下來啊,是跟我一樣不喜歡國子監(jiān)嗎?”蕭灑說著說著就想爬上馬車。
陳奕魏及時抓住了蕭灑,“蕭公子,我家主子今天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再吵鬧他,給他增添煩惱了!”
“陳奕魏,你是在說我煩嗎?”蕭灑拍著陳奕魏的肩膀,陰陽怪氣的問道。
蕭灑這一問,驚醒了馬車中的夏侯鈺。
“難道你不吵嗎?”陳奕魏毫不懼怕蕭灑的威脅。
“陳奕魏,你是不是找死,你竟敢說小爺吵!小爺這是樂觀開朗好嗎?誰像你家主子一樣,成天吊著個臉,死氣沉沉的,簡直就是座冰雕,靠近他我都覺得冷!”蕭灑捏著臣以為的肩膀,搖晃著他。
“你--”陳奕魏被他氣到不知該如何反駁。
“你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