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彥真聽得睜大了雙眼,嘴巴微張,他訝異道:“如此驚悚之事,還真是聞所未聞。所以,大嫂你才帶著兒子離開百花鎮(zhèn)的嗎?”
那女子搖頭道:“不,我來此處,只為求醫(yī)。我夫君沒辦法離開百花鎮(zhèn),是以,我亦不會離開。”說著,那女子竟簌簌落下淚來。
杜彥真心中一驚,隱晦問道:“難不成你夫君也??????”
女子傷心地點了點頭,道:“不錯,他身上亦起了黑斑。”
杜彥真安慰道:“大嫂,你也不必過于憂心。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很快便能找到解救辦法了?!?p> 女子不住地搖頭,道:“已無計可施,無人愿意入百花鎮(zhèn)幫助我們。”
杜彥真摸著下巴,思忖了片刻,忽又想到了一些電視情節(jié),遂道:“其實,依你方才所述,你們鎮(zhèn)上那些人那般死法,很像是撞了邪得了失心瘋之類的,是不是可以請個道士或高僧,上你們那做一場法事,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呢?”他嘴上雖如此說,然心中卻暗暗叫著,這么封建迷信的話,我竟也說得出口!唉,誰叫這個世界就是這么不科學呢?
女子眼中含淚,搖頭道:“已有道士到過我們鎮(zhèn)了,雖則彼時我們鎮(zhèn)的人身上仍未起黑斑?!迸佑旨s略思索了一下,道:“說起來也是在半個月前,有一位身穿黛藍色道袍的道士路經我們百花鎮(zhèn),他推算出我們鎮(zhèn)將會慘遭百年一遇的大劫。說是與遠古的一位墮落的神仙有關,就是那位東方的御龍真君?!?p> 韓彬聽及此處,雙眼猛然睜大。
女子繼續(xù)道:“其實我們亦不大懂,大概就是說那位神仙欲將災禍病痛降到我們鎮(zhèn)上來。我們懇求那位道士助我們渡過此劫,他卻道天意難違。后來,在我們的苦苦哀求下,他方取出數(shù)道靈符贈予我們,讓我們貼于家門口,或許能趨吉避兇。哪知,這靈符卻是不靈啊?!?p> 韓彬垂下眼簾,眼神莫測,他驀地開口道了一句:“竟如此卑劣!”
杜彥真附和道:“就是啊,太可怕了。話說是不是那道士道行不夠?。俊?p> 女子搖頭道:“我亦不知。”
韓彬眼睛黯了黯,他抬眼看向杜彥真,凝肅道:“小兄弟,恐怕我們的無極之行要耽擱一陣了。”
杜彥真愣了愣,仍未言語,韓彬又道:“我得先去百花鎮(zhèn)一趟?!?p> 杜彥真詫異道:“你去百花鎮(zhèn)?為何?”
韓彬道:“我要到鎮(zhèn)上探個究竟,再想辦法為鎮(zhèn)民除去身上的黑斑?!?p> 杜彥真訝然,道:“恩公四處行善施恩,委實讓人敬佩,可此事似乎有些兇險,你當真要去?”
韓彬笑道:“不錯。你先在此鎮(zhèn)等我,或者,你亦可先行一步,我辦完百花鎮(zhèn)之事,再追趕上你。”
杜彥真心中不禁咯噔一聲,分開行動?若是他一去不回,我豈不是去伏虎山無望?我在此處人生地不熟,難得找到個伴兒,可不能任他就這么跑了。即使他真有心來尋我,此地既無網絡又沒電話,一分開,恐怕就再難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