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艾然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雷天,手機(jī)里的鈴聲依舊鍥而不舍的響著。
“怎么不接?”雷天勾了勾嘴角,頭上的血已經(jīng)變得又黏又黑,發(fā)出陣陣惡臭,流進(jìn)他的嘴里。
“是你把柯帶走的?”
“他可是自愿跟我走的,甩都甩不掉!”雷天的嘴咧的越來越大。
齊艾然根本就不信他所說的話,現(xiàn)在只是更加確定柯的失蹤一定和雷天有關(guān)。
“我警告你,把柯放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齊艾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稀有的除鬼符,穿過手里的劍,普通的鬼用不到這樣高級的符,但是對雷天這樣的惡鬼,一張恐怕都不夠。
齊艾然的劍變比剛剛更亮,雷天皺了皺眉,后退半步,顯然是受到了威脅,看來自己是低估了這個年紀(jì)輕輕的除鬼師了。
“你心里清楚,憑你一己之力,根本打不過我?!崩滋煨Φ囊荒樧孕??!叭粝胍姷侥闩笥?,明日午夜學(xué)校后山,你們這些人過來找我,不然你一輩子也別想見到他?!?p> 說完,沒等齊艾然再問什么,雷天便消失了。
鈴原打車來到了齊艾然的家,下車就看到齊艾然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未收回的劍。
看他似乎沒受傷的樣子,鈴原終于松了口氣,倒是開車的司機(jī)看著齊艾然手里還泛著光的劍,驚呼一聲:“我天,美女,你們是拍電視的嗎?這道具做的可真漂亮,電視劇名叫啥,我......”
“謝謝大叔,錢您拿好?!扁徳驍嚅_車司機(jī)的話,趕緊下車。
鈴原幾乎是小跑著過去的。
“你怎么來了?”齊艾然看到鈴原,趕緊收了劍,看著她穿的單薄,連忙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然后轉(zhuǎn)身開門,讓鈴原進(jìn)屋。
鈴原緊了緊身上還帶有余溫的外套,心里一直擔(dān)心齊艾然,棉襖都忘穿了,車上有空調(diào)沒覺得冷,下車才覺得寒風(fēng)刺骨。
“話沒說完就掛斷,電話也接不通,我怕你出事?!弊谏嘲l(fā)上,接過齊艾然遞來的熱水,屋里很暖。
齊艾然想起了口袋里不停震動的手機(jī),臉上的表情有些愧疚,笑著說道:“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p> “可不是,原原擔(dān)心你出事,半夜從學(xué)校跑出來,門走不了便從窗跳下來,差點(diǎn)摔......”李艾葉也坐到了鈴原的旁邊說道。
“柯哥出什么事了?”鈴原打斷了李艾葉的話。
“他是被雷天帶走的?!饼R艾然看著鈴原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和雖然隱藏的很好但依舊能看出的疲憊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忍,伸出手將她的頭發(fā)掖到了耳后。
鈴原愣住,她感覺到了耳旁溫暖的觸感,心臟又開始沒出息的加速跳動。
屋里陷入了幾秒的寂靜,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所以......”鈴原張了張口,這樣的感覺很陌生?!袄滋靵碚夷懔耍俊?p> 齊艾然笑了笑,笑容晃花了面前的一人一鬼。
“他讓我明天去學(xué)校找他,才能見到柯?!饼R艾然說道?!爱?dāng)時看到他,情急之下沒有接你的電話?!?p> 鈴原尷尬的笑了笑,接電話這個??磥硎沁^不去了。
過了一會,簡也過來了。
“怎么樣?是不是有柯的消息了?”外面開始飄雪了,簡著急出門,沒帶傘,進(jìn)來的時候肩上已經(jīng)落滿了雪花,遇到室內(nèi)的高溫瞬間融化為水,讓他看上去有些狼狽。
齊艾然去臥室拿了毛巾扔給了簡。
“明天我們得去學(xué)校后山會會這個雷天了?!饼R艾然說道。
“果然,柯是被那個混蛋捉走的。”簡氣憤的說道,兩個人認(rèn)識接近二十年,他比柯大十歲,兩個人更像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所以柯失蹤,他比誰都焦急。
鈴原給簡倒了杯水:“簡哥,先別急,我們好好準(zhǔn)備一下,明天一定把柯哥哥救出來?!?p> 三人一鬼徹夜未眠,天蒙蒙亮,齊艾然和簡畫了許多的除鬼符,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將東西平均分為三份,齊艾然站起身抻了抻酸痛的胳膊。
轉(zhuǎn)過身,看到鈴原已經(jīng)趴在沙發(fā)上睡得香甜,李艾葉也離開了。
齊艾然輕聲走了過來,看到鈴原手里還拿著一張畫滿了東西的紙,
鈴原打印了一張學(xué)校后山的地圖,在上面標(biāo)注她覺得能藏身的所有地方以及對他們有利以及不利的地點(diǎn)。
看著鈴原熟睡時微張的嘴已經(jīng)緊蹙的眉頭,齊艾然笑了笑,從臥室了拿了一張薄毯給她蓋上,蹲在鈴原面前,伸手想要撫開她緊皺的眉頭,但是手剛觸碰到她的額頭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怎么會這么燙。
怕是自己的手因?yàn)楫嬃艘灰沟姆|感不準(zhǔn),齊艾然想都沒想就低下頭,用額頭觸碰鈴原的額頭。
鈴原睡覺淺,當(dāng)齊艾然把頭低下的時候,她已經(jīng)醒了,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近在咫尺的帥顏。
鈴原連續(xù)眨了好幾下眼睛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齊艾然也是因?yàn)殁徳蝗恍堰^來而忘了抬頭,甚至眼睛還能感受到對方眨眼時睫毛掃過的感覺。
兩個人就以這樣尷尬的姿勢保持了接近五秒。
鈴原腦子徹底恢復(fù)了清明,猛地轉(zhuǎn)過頭。
而齊艾然因?yàn)槭Ψ筋~頭的支撐,頭又下降了幾厘米,直到感受到嘴角燙人的柔軟觸感。
“對...對不起...我看你好像...是發(fā)燒了,才......”齊艾然雙手撐著沙發(fā),狼狽的跌坐在地上,總覺得越描越黑。
鈴原不知是發(fā)燒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明顯感覺得到自己的臉火燒般的熱。
“沒關(guān)系,你給我拿點(diǎn)感冒藥,我睡一覺就會好?!扁徳玖似饋?,可是因?yàn)楦忻?,頭昏昏沉沉,一下子沒站穩(wěn),差點(diǎn)摔倒的時候又被眼疾手快的齊艾然扶在了懷里。
“鈴原?!鳖^上傳來了低沉好聽的聲音,鈴原愣在原地,乖乖的聽聲音的主人接下來的話?!敖裢砩⒘死滋斓幕曛螅乙嬖V你些事情。”
“好。”鈴原低著頭輕聲說道。
“大早上就這么曖昧?”簡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看到兩個人,距離似乎有些過于親密,于是他嘴角微仰,一臉八卦的壞笑。
突如其來的聲音砸了過來,鈴原下意識的后退半步。
“我扶你去房間休息,一會給你找藥吃?!睕]搭理簡,齊艾然上前半步,扶著鈴原繞過簡去了臥室。
聽了齊艾然的話,簡收回了嬉笑的表情,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原原生病了?”
“沒事,我體質(zhì)差,經(jīng)常感冒,吃藥就好,簡哥不用擔(dān)心?!扁徳剡^頭送給了簡一個大大的笑臉。
齊艾然把鈴原扶到了床上,低頭看著她,皺著眉說道:“經(jīng)常感冒?嗯?”
鈴原有種犯了錯事被抓包的錯覺,詫異之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事情結(jié)束后,我陪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鈴原下意識的想說不用,她都習(xí)慣了,但是看到齊艾然不容拒絕的眼神之后,鈴原抿著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乖,我給你拿藥,然后睡一覺,不過還不退燒的話,我送你去醫(yī)院。”齊艾然笑著揉了揉鈴原的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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