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原,不要多管閑事了,好嗎?”莞城丟下這句話,轉身推門回了宿舍。
鈴原站在原地,看著緊閉的門,若有所思。
李艾葉這時飄了過來,看著鈴原,有些擔心的問道:“原原,你沒事吧?!?p> “這閑事,我管定了!”鈴原看著李艾葉?!懊魈欤憷^續(xù)跟著她,寸步不離。”后面四個字,鈴原是咬牙切齒的說著的。
“哦,好?!崩畎~知道,莞城這次是惹怒了鈴原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艾葉果真寸步不離的跟著莞城,但是依舊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倒是一個星期之后,鈴原有些發(fā)現(xiàn)。
那天是月圓之夜,偌大的月亮發(fā)出耀眼的光芒,順著宿舍的窗戶將月光投進,在地上照射出一大塊刺眼的白斑。
鈴原被宿舍細微的聲響吵醒,她瞇著眼睛,抬手遮住有些刺眼的月光,視線漸漸清楚,床對面的桌子下面有一個人,正弓著腰,頭低在桌子上,筆尖和白紙的摩擦發(fā)出沙沙聲響,鈴原認出了那個人的背影,是莞城,可是那個姿勢......是溫玉!
鈴原放緩呼吸,不敢有任何動作,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床下的那個人。
月光很亮,但不足以照到床下的那塊盲角,可“莞城”好像能夠在黑夜中看清一切一樣,她寫字的速度很快,似乎在趕時間。
五分鐘之后,“莞城”放下筆,弓著腰小心翼翼的將桌子上的紙疊好,塞進抽屜里,全程小心翼翼,沒發(fā)出一點聲響。
鈴原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眼睛瞇成一條縫,遠處看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她看到“莞城”昨晚一切,轉過身,沒有立即上床,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鈴原的心突突直跳,不會是被發(fā)現(xiàn)了吧。
下一秒,“莞城”邁著慢悠悠的步伐向自己走來,對方的臉在自己的眼中逐漸放大,鈴原甚至能夠看到她臉上讓人不自在的微笑。
鈴原緊握手腕上的鐲子。
宿舍很靜,靜到鈴原已經能聽到越來越近的“莞城”的呼吸聲,伴隨著陣陣惡臭。
鈴原覺得下一秒就要被熏暈的時候,“莞城”突然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然后轉身離開了。
感覺到莞城床上的輕響,鈴原心里微微松了口氣,握著手鐲的手也漸漸放松,剛剛她聲輕笑絕對不是莞城的聲音。
她敢肯定,莞城又一次被附身了。
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
第二天,鈴原從床上坐了起來,腦海中重新出現(xiàn)“莞城”的那聲笑。
轉頭看去,莞城還在睡,鄭蒙蒙和凌曉琪也沒醒。
今天周六,沒有課,鈴原知道,他們三個昨天睡得都很晚,一時半會不會醒。
鈴原看著莞城床下的書桌,一支筆靜靜的躺在那,連蓋子都沒蓋,抽屜沒有關嚴,甚至能夠看到里面的東西。
她必須知道溫玉在昨天那張紙上寫了什么,想到這,鈴原下了床,走到莞城書桌前,全程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聽著寢室內三人均勻的呼吸聲,鈴原打開抽屜,一張白紙?zhí)稍诶锩妗?p> 看著紙張上面的內容,鈴原眉頭越皺越緊,她好像知道那天在咖啡館,莞城對他們隱瞞的事情了。
將紙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鈴原跑到衛(wèi)生間,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換好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暖伍の咖啡店
因為太早了,店里除了鈴原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過了一會,齊艾然和茗歌推門走了進來。
茗歌看到鈴原,哭喪著臉就走了過來,然后坐在鈴原對面,趴在桌子上,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我昨天復習到了半夜,沒睡個小時,你最好有重要的事?!?p> 鈴原沒搭理他,向里做了一些,把外面的座位留給了齊艾然。
“怎么了?這么早叫我們過來?!饼R艾然問道。
茗歌也抬起頭一臉好奇的看著鈴原。
“莞城和溫玉不僅僅是朋友的關系。”
聽著鈴原的話,齊艾然和茗歌皆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她們兩個還是情侶?!?p> 仿佛晴天霹靂,這消息太讓人震驚了,茗歌張大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澳愕囊馑际钦f,她們......”
“兩個人通過紙條交流,溫玉附在莞城的身上,將想對她說的話全部寫在紙上。”鈴原說著。
她把昨晚所見的事情告訴了兩個人。
“紙條上寫了什么?”齊艾然問道。
“我愛你,所以不能再傷害你,三天之內我會用我的辦法來見你,我不會讓任何人拆散我們?!扁徳瓘褪鲋?。
“她的...辦法?”茗歌不解的看著齊艾然,希望他見多識廣,知道些什么。
齊艾然搖了搖頭,他也不明白溫玉想干什么。
事情變得有些棘手,幾個人商量不出頭緒,鈴原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溫玉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從來不在她面前現(xiàn)身,他們根本就沒辦法見到溫玉,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這個溫玉到底長什么樣子。
“原原!原原!”就在幾個人還在絞盡腦汁的時候,李艾葉一張大臉突然出現(xiàn)在玻璃窗的另一邊。
三個人想現(xiàn)在在二樓包間,茗歌起身去給李艾葉開了門。
一進來,李艾葉就氣沖沖的說著:“我把莞城給跟丟了?!?p> “跟丟?你作為一個鬼,能把人給跟丟了?”茗歌看著李艾葉,滿臉寫的都是不相信。
李艾葉瞪了茗歌一眼:“我有什么辦法,她好像知道我的存在一樣,在一個胡同里七拐八拐,我就跟丟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p> “你跟的應該不是莞城?!边@時,齊艾然開口道。
李艾葉不解的看著他。
“應該是溫玉。”
茗歌聽此,煩躁的說著:“又附身,她可是人,總被鬼附身,身體早晚要垮掉?!?p> 茗歌話音剛落,鈴原突然抬起頭看著他,突如其來的一眼把茗歌嚇了一跳,仔細回憶剛剛自己的話哪里不對。
“我知道溫玉所說的辦法是什么意思了?!毖劭粗腥说囊暰€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鈴原繼續(xù)說著:“因為附身對莞城身體不好,溫玉怕傷到她,所以她要找別人,附身在別人身上和莞城相守一生?!?p> “可是,她會附身在誰的身上?”李艾葉問道。
三個人全都沉默,他們不知道莞城的朋友圈,想不出是誰。
三人一鬼又陷入了死胡同。
突然,鈴原手機鈴聲響起。
看著上面的陌生的號碼,鈴原面帶疑惑的接聽:“喂,你好。”
聽這電話里的話,鈴原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震驚,剩下的人聽不見電話的內容,只焦急的看著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