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齊霖連退數(shù)步,加快了速度。房二在吶喊助威聲中氣勢勃發(fā),快步追打上來。
嘿嘿,你中計了。
徐齊霖已經(jīng)布置好了防御體系,就等著房二疏忽窮追,沖進自己的陷阱。他擋開房二的拳頭同時,側(cè)身閃躲,順勢纏住了房二。
房二趕忙使出角抵的招數(shù)抵擋,不敢讓徐齊霖繞到身后。
兩人糾纏片刻,便在互相使出的絆摔中一起倒地。就在眾人還沒看清怎么回事時,徐齊霖在翻滾中已經(jīng)神速地完成了一個三角絞,鎖住了房二的胳膊。
木村鎖在后世的格斗界中是非常普通的一個招式,而且威力也相當之大,鎖住對手之后再一發(fā)力,不拍地就只能等著斷胳膊了。
房二但覺得右臂劇痛,卻已經(jīng)被徐齊霖的腿和手固定住了身體,拼命掙扎也解脫不開。
可這家伙真是頭倔驢,認輸絕說不出口,是以咬牙忍痛,繼續(xù)硬抗。
徐齊霖突然撤力松手,趁著房二右臂疼痛,剛剛松脫還沒醒過勁兒的空當,一個翻滾躍起,再次爬到了房二的背上。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徐齊霖飛快地完成了三角鎖喉。房二徒勞地伸手來掰,隨著徐齊霖的發(fā)力,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贏了,贏啦!”程老三大呼小叫,又蹦又跳。
“霖哥威武。”尉遲環(huán)大聲喝彩,笑得暢快。
與之相反的是薛宗貴這邊,一個個目瞪口呆,唉聲嘆氣。
其實,真正的打斗并沒有電影電視劇里演的那么精彩,雙方的動作都很快,都很直接,也都很實用。
但人們注重的是勝敗,也沒人看過后世那么眼花繚亂、好看精彩的表演式打斗。
歐耶!徐齊霖微笑著向下面的助威者揮了下拳頭,便又蹲下身來,抽嘴巴、掐人中,把房二給喚醒過來。
房二幾乎是重演著第一次被勒暈后的反應(yīng),眼睛從迷茫到清醒,眼珠子從遲鈍到靈活。
看著眼前的徐齊霖和劉弘業(yè),房二慢慢咧開了嘴,竟然嘿嘿笑了兩聲,“某又暈了?!”
徐齊霖笑道:“某手上沒輕重,還請房兄見諒。”說著,他伸出兩根手指,問道:“房兄,這是幾呀?”
“二呀!”房二有些疑惑地眨著眼睛。
還好,雖然你就夠二了,但顯然還沒被打傻。
徐齊霖干笑了兩聲,和劉弘業(yè)一起,扶起房二,向擂臺下走去。
沒走幾步,房二便甩開了攙扶,很硬氣地說道:“輸是輸了,可某家沒事兒?!?p> 說著,房二跳下擂臺,快步走到薛宗貴等人跟前,拱了拱手,說道:“某有負諸位兄弟盛情,敗給徐小郎,連累大家輸錢啦?!?p> 有正太雖是輸了錢,可也知道這怨不得房二,人家盡力了。再說,不過是些錢財,因為這個就翻臉豈不掉價、丟身份?
“俊哥這是說哪里話,這幾個小錢,某還不放在眼里?!币粋€要面子的正太強擠出笑容,勸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俊哥也莫要太過在意?!?p> “是啊,是啊?!绷硪粋€正太也附和道:“徐齊霖的打法怪異,俊哥不熟,才有失手。若論真實武藝,俊哥還是勝過他的。”
薛宗貴心中悲苦,可別人都這么說了,他也不能枉做小人。再者,事已至此,埋怨又有何用?他也怕房二發(fā)飚,挨上幾記拳腳,又是何苦來哉?
“俊哥不必如此?!毖ψ谫F故作慷慨大方地說道:“些許的錢財,咱們的身家還會在乎?再者,那徐齊霖不過是僥幸得勝,真實武藝倒也平平。”
房二搖了搖大腦袋,說道:“不能這么說徐小郎的武藝。某家心里清楚,要不是他手下留情,這胳膊怕是會被掰斷。若是生死之斗,某家也早被他勒死了。”
徐齊霖就在不遠處,面對著圍上來的支持者們還得裝模作樣地謙虛幾句。可耳朵挺靈,那邊房二的話卻是聽到了。
房二是個實在人啊,不枉自己用比較費力的招數(shù)降服他。
想到這里,徐齊霖說聲告罪,分開眾人走到房二和薛宗貴面前,拱手道:“這比武較量之后,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便是贏者作東,請大家吃喝一頓,歡鬧一番。不知房兄、薛兄,還有眾位兄弟可否賞臉?”
薛宗貴自是知道這事,可與徐齊霖的關(guān)系鬧得這么僵,卻是不愿留下遭他人嘲諷。特別是程老三,估計那臭嘴是定要亂噴,以發(fā)泄前幾日輸給房二的怨恨。
可不待薛宗貴開口,房二大眼珠子一轉(zhuǎn),痛快地答應(yīng)道:“好啊,吃喝一頓,也算是撈回些本錢。”
說你實在還特么的真實在,想撈本兒,也不怕?lián)嗡滥恪?p> 徐齊霖暗地翻了下眼睛,臉上卻帶著笑,說道:“既是如此,諸位便請安坐,酒菜很快就來。”
薛宗貴沉著臉,想轉(zhuǎn)身就走,可房二已經(jīng)一屁股坐下,還招呼著其他人,剩下兩三個正太看著他,神情中透著猶豫。
“吃,不吃白不吃。”薛宗貴一咬牙,也坐了下來,忿忿地嘟囔道:“打架都不怕他,一頓酒飯還不敢吃了?”
“對呀,打輸了就走,倒象是逃跑似的。”一個正太附和著,給薛宗貴下臺階。
“就是,就是……”
醉宵樓就在隔壁,也早得到了通知。時間不大,伙計們便趕了過來,放桌擺凳,端菜上酒。
有了吃喝,正太們又逐漸歡快起來。特別是程老三、尉遲環(huán)等人,因為徐齊霖的勝利,更加眉飛色舞,仿佛是自己打贏了一樣。
徐齊霖卻沒有得意忘形的樣子,臉上微笑著,端著酒杯來到房二、薛宗貴這桌,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俊哥,薛兄,諸位兄弟,某敬大家一杯?!毙忑R霖舉杯示意,仰頭一飲而盡。
房二倒是痛快,雖然輸了,卻不象薛宗貴那么大的怨氣,舉杯飲盡,笑著說道:“齊霖的武藝好生了得,某輸?shù)眯姆!?p> 徐齊霖笑了笑,沒說話,看著薛宗貴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