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笑著說:“不瞞您說大娘,我們一家出來也是跑路的,現(xiàn)在還有大牛哥做保鏢,是我們求之不得呢?!?p> 牛大娘一聽他們也是跑路,遂破涕而笑說:“那敢情好,看來我們兩家啊,是真有緣啊,哈哈。”又哈哈大笑起來。
待趕到另外一個鎮(zhèn)子上,由蝶衣和父親進(jìn)城尋馬車,怕有官府的捉拿告示什么的,讓大牛留在城外照顧其他人。
蝶衣一路走著,進(jìn)了鎮(zhèn)子也沒發(fā)現(xiàn)告示,難道官府效率差到消息還沒傳到這里?當(dāng)下不再多想,全力尋找哪里可能買到馬車。馬車多是富戶人家常備的,這個世道比較難買啊,又是這么個小鎮(zhèn)。好不容易天都快黑了,才尋到一輛牛車,但是夜色已黑,只能先找客棧住下,好在客棧很容易找到了,生意冷清,正合蝶衣他們需求,人不多才好啊。
蝶衣留在客棧,父親去鎮(zhèn)外接他們,晚間流民漸漸多了起來,外出行走便不安全,有大牛在,他們不多會也都順利相聚,客棧安歇不提。
第二天,兩家人乘著牛車抓緊離開。沿路路邊都有流民,蝶衣看到幾個瘦骨嶙峋的孩子一邊哭一邊吃草根,樹皮,樣子十分凄楚。
蝶衣母親和大娘都留下了眼淚,“這些孩子太可憐了?!泵肥峡薜?。
蝶衣也實在不忍心,但逃亡之路艱難,尚且自身難保,難伸援助之手。牛車?yán)^續(xù)上前,蝶衣還在回頭看著,淚水止不住留下來。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突然,幾個孩子的后方跑來一個八九歲的男孩,他將孩子們帶離人群,偷偷的掏出餅來,分給他們吃,自己舔了舔嘴巴,干咽了口唾沫站在那里微笑的看著。
蝶衣被這個微笑刺痛了!想想自己還不如個孩子,縱使前路艱辛,但是有什么樣的條件就用什么樣的條件,沒有吃不了的苦和戰(zhàn)勝不了的困難,至少自己還有銀兩。
當(dāng)即跟大家說:“我要下車帶那幾個孩子走!”
梅氏和牛大娘相對看了看,也都使勁的點了點頭。
蝶衣和父親跳下車,來到孩子們面前。蝶衣特別對那個八九歲的男孩說:“你愿意帶著他們跟我們走么?有我們吃的,就有你們吃的?!?p> 那男孩看著蝶衣溫柔的看著他,眼睛里還帶著淚,覺得蝶衣一定不是壞人,看幾個孩子餓的也許撐不了幾天了,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蝶衣和父親帶著四個孩子一起上了牛車。大牛在前面趕車,回頭看著孩子們咧嘴笑。大牛性情憨直,平時最愛和孩子們一起玩了。這下路上不寂寞了。
蝶衣一眾老小,清晨早起趕路,正午躲避高陽,夜間留宿村寨或者客棧,順利的穿城過寨,偶有流民騷擾也被大牛擺平。
可是土匪就不一樣了,他們目標(biāo)明確,手段狠辣。
比如在山頭遇到的這伙,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土匪們的口號一出來,蝶衣他們都緊張起來。大概是梅氏和牛大娘護(hù)著包裹的神情吸引到了他們,前戳后圍,大牛照顧了車頭,照顧不了車尾,嚇的大娘和梅氏膽戰(zhàn)心驚。蝶衣和楚瑤緊緊挨在一起。
大牛急躁起來,大喊一聲:“我大哥徐萬里還等著我們呢,你們凈耽誤事!”
眾匪一聽,全都呆住,下一刻秒速散去!
蝶衣他們也呆了呆,這句話管用?確切的說,某個關(guān)鍵詞管用,比如徐萬里?
眼看還有不到一百里地就到豐州,這一路上只要遇到應(yīng)付不了的土匪強(qiáng)盜,蝶衣就大喊這句話:“我大哥徐萬里還等著我們呢!”
眾匪無不作鳥獸散!
徐萬里,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
寒聲碎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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