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和度顧卿兩人剛回到客棧,消息就已經(jīng)傳了出來,一是寺廟遭了賊,二是老和尚圓寂了。
月藍凝說道:“你們倆是黑白無常還是江洋大盜,去找老和尚索命去了還是偷天換日去了?”度顧卿和紀云沒搭茬,兩人正籌備著怎么找老和尚所說的佛寶,眼下告訴扶苓的話,扶苓肯定能找到佛寶,但是會將佛寶裝進乾坤袋里充公,所以不能和扶苓說,于是兩人當即決定,自己去找城隍問問,可找來找去也沒個城隍廟,只好回來,拿上裝備,準備去郊外,做個法事,問問當?shù)氐耐恋兀@里面都有什么玄機。
度顧卿和紀云背上法事的行頭,出了門,備好馬,準備奔向郊外,臨出門和媯畫以及月藍凝說道:“我們?nèi)ブ車D(zhuǎn)轉(zhuǎn),你們在客棧里看住道一”
道一快哭了,說道:“我這出來這么久,一直在客棧待著,我也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闭f著道一就想躥上馬,紀云一把拽住道一后脖領(lǐng)說道:“你個毛頭小子假道士,回去!”
道一受了委屈,媯畫見狀將道一拉了過來說道:“看見沒有,以后不要成為那樣的臭道士,油嘴滑舌,忘恩負義?!闭f罷帶著道一回去客棧,一旁的月藍凝不住的點頭說道:“我比較同意公主的話。”
紀云看著度顧卿說道:“我難道……”
度顧卿揮了揮手中的鞭子說道:“別問,問就是是”說罷揚長而去,紀云也策馬跟了過去。
兩個人準備去城外的一座山上搭臺子,正拴馬呢,紀云說道:“誒,這神仙就是跟咱們道士不一樣,雖說都是一家人,可他們想見這土地山神,就跟串門走親戚似得,見大神仙就跟見官老爺似得,咱們凡人,請個地仙都得費老鼻子勁?!?p> 度顧卿在一旁搭著法臺說道:“他們都是天庭在冊的神仙,一般的道士和尚削尖了腦袋都想往里面爬,不過也有高人不入仙籍,也不是一樣見神仙跟串門似得。”
“所以說,我就想做個散仙,逍遙自在的,又不受約束,多好”紀云說著,將一堆符紙拿了出來。
“散仙固然是好,可能成為散仙也不容易,自己修煉,沒個機緣巧合,哪里能夠成功,不過,剛才的和尚,你覺得是不是散仙?!倍阮櫱渫蝗粊砹诉@么一句。
“也許是吧”紀云拍了拍手說道:“也許是別的什么,誰知道呢?”
眼前的法臺已經(jīng)搭好,說是法臺,其實就是一個折疊的供桌,上面擺滿了食物,還有一個香爐,上面插著一根香,這香不同于別的香,只聞見一股子清香沖進鼻腔,在腦中回蕩,又仿佛身體里的氣一般在淘洗五臟六腑,呼出來的是體內(nèi)的渾濁。雖說這是荒郊野外,可也抵擋不住這香的味道,度顧卿甚至有些喜歡上這香的味道,上前一步想要聞得更清楚,一旁的紀云捂住口鼻把度顧卿拉了回來,給了他一塊濕布示意讓他捂住,度顧卿悄聲問道:“這是什么?”
紀云說道:“通天引神香,這只是一小塊,鬼不能吃,魔不敢近,妖不敢聞,這是神仙專供的,凡人聞了重則失去三魂七魄,輕則神魂顛倒?!?p> “這么嚴重你不早點告訴我?”度顧卿瞪著眼睛說道。
“嘿嘿,當年我?guī)煾迭c這香的時候,故意沒告訴我,以至于后來他親自給我找回三魂七魄,不過這香挺好聞的,我想讓你先聞聞味道,這不,以后你就沒機會再聞了?!奔o云笑著說道。
兩人躲在一邊,等著有這里的神仙過來。果不其然,沒多大一會兒,就有一個矮個老頭,杵著百年桃木拐杖,憑空出現(xiàn)在供桌前,瞇著眼睛,捋著胡子,仔細品聞這香氣。聞得差不多心滿意足了,吧唧吧唧嘴巴,一手背在身后,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兩個別躲了,有什么需求么?”
紀云率先走了出來,拱手說道:“敢問您是這里的土地么?”
“以前是,現(xiàn)在在郊外了?!蹦莻€老頭說道。
“什么意思?”紀云說道。
那老頭看了紀云一眼,說:“我看你有這通天引神香,也不會是個平常的道士,我就與你說罷,我原本是義城的土地,有一年來了個高人,我也看不出他的來路,也是用通天引神香勾我出來,說借我義城一用,讓我搬去城外,去鎮(zhèn)住一個王八精,我說你法力挺高的為什么不親自除去它呢,他說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會有人來管,我也就沒多問,就搬去城外,還說等他多晚走了,我就多晚搬回去?!闭f罷,那老頭依舊津津有味的聞著剩余的香火。
紀云心想,那老和尚應(yīng)該就是土地所說的那個高人了,便問道:“敢問那個……甲魚精什么來路。”
“我也不清楚。”那個土地說道:“我到那高人指點的位置時,果真見一只甲魚浮在水面吞吐日月精華,不過應(yīng)該沒什么太大的道行。不過前兩天我聽說他要偷什么東西去,說得到那個東西再把它練成丹,那就會一步登天了?!?p> “那敢問它在哪里?”紀云說道。
“隨我來吧,處理了它我就搬回城里去嘍。”那土地杵著拐杖,邁著小碎步,一點點向后山挪去。
到了后山,土地指著山下一塊小池子說道:“就在那里?!闭f罷轉(zhuǎn)頭不見了。
“誒,這土地老兒”紀云說道。
“怎么了”度顧卿問道:“不是幫了咱們的忙么?”
“我心疼我的香,這玩意兒,越用越少,凡人可不會做,只有天庭燒這玩意兒,還是大神仙用的起,真是便宜土地了?!奔o云嘆道。
兩個人走到池子附近,這池子與一般水池無二,水清淺,水面上還有幾片荷葉,池子底部鵝卵石光滑若寶玉一般,背靠一處陡峭山壁,度顧卿和紀云瞪大了眼睛,也沒有找到土地所說的王八精,正納悶之際,聽的身后一人大喝道:“什么人,擅闖我洞府!”
紀云和度顧卿回頭一瞧,一個身材矮小肥大的男子站在身后,他身著青綠色綢緞衣,腰間卻圍了個紅色的繩子,頭戴一個布巾,卻沒有一縷頭發(fā),八字胡瞇瞇眼,嘴巴小而尖,兩手胖乎乎的,叉著腰,呼呼的喘氣,四脖子汗流,胡子吹的飛起,瞪著度顧卿和紀云。
紀云當時就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度顧卿努力的憋著笑,上前拱手道:“敢問您是……甲魚精么?”
那人一聽就不樂意了,吹胡子瞪眼道:“你才是甲魚精,你全家都是,我告訴你,你爺爺我是……”那人轉(zhuǎn)著眼珠想了想又既而說道:“你爺爺我是混元天寶真君?!?p> 紀云捂著肚子在一旁打滾說道:“混元,哈哈哈,你是真的圓啊”說完有哈哈大笑。一旁的度顧卿也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實在沒見過變?nèi)诵芜@么失敗的妖怪。
那妖怪也惱怒了,說道:“好啊,你們這些個凡人,竟然瞧不起我混元天寶真君!”
紀云站起來理理頭發(fā)說道:“你個夯貨,放馬過來。”
度顧卿也站起來說道:“真君!快來!”
那個自稱混元天寶真君的人,頓時火冒三丈,伸手憑空變出一個棍子來,沖著這兩人劈頭蓋臉打了過去,紀云和度顧卿兩人向旁邊一躲,那個真君撲了個空,棍子打在地面上,炸出一個一人多深的坑,紀云看見了說道:“度顧卿小心,他有點能耐?!?p> 那個真君聽見了說道:“你爺爺?shù)哪苣涂刹恢惯@點兒!”說罷又挑起棍子,沖向紀云,紀云也不懼他,擺了個架勢,大聲喝道:“四方誅仙陣!”
這幾個字一出,那個混元天寶真君立馬扔了棍子四下里要躲。紀云原本就是想嚇嚇這個真君,沒成想,這個真君倒是當真了,紀云趁此機會說道:“妖孽,你若是皈依我,我就饒你不死。”一旁的度顧卿忍著笑,也嚴肅的說道:“還不快快跪拜?!?p> 那真君到底是個甲魚成精,沒什么腦子,當即跪下說道:“不知上仙大駕光臨,我錯了,錯了,沒必要用這么大的陣法殺我啊,沒必要,沒必要……”磕頭如同搗蒜。
紀云噗嗤一聲樂了,正在磕頭的真君突然不磕頭了,紀云見狀喝道:“孽畜,干什么呢?”
度顧卿見狀,急忙喊道:“小心”
原來這個真君發(fā)覺有些不對勁,紀云一笑又被他聽見了,得知自己被耍了,生氣至極,伸手將棍子抄了起來,準備蓄力沖向紀云,也趕巧,這一系列動作被一旁的度顧卿看在眼里,心說:“不能再鬧了,待會扶苓回來了說不定會追過來?!北愠鸲虅Γw向紀云身邊。
地上趴著的混元天寶真君,“咚”的一下,猛然從地上躥起,一根棍子舉在頭頂,這一棍子,打著就得成肉泥,兩人見招架不住,便閃開來,沒成想,這玩意兒還挺靈活,又一個回首橫掃,棍子頭,從紀云后背呼嘯而過,紀云只聽見“呼”的一聲,背后的衣服都被勁風撕開個口子。
落地的紀云后退好幾步才停穩(wěn),一旁的度顧卿叫道:“紀云!”
那混元天寶真君說道:“放心,下一個就是你?!?p> 度顧卿也不懼他,抄起短劍,沖了過去,兩人一長一短,一劈一砍之間刀光火石,紀云也沒閑著,趁他倆爭斗之際,掐訣念咒,在地上鋪上法陣,心說:“這次可不是鬧著玩了?!?p> 一旁的度顧卿漸漸支撐不住,這妖怪,蠻力太大,紀云喊道:“那個甲魚!你過來??!”
當時混元天寶真君就不管度顧卿了,拎著棍子就沖過來,邊跑邊喊道:“我再說一遍,我是,混元天寶真君!”
“這妖怪……”紀云嘴角微微上揚,手上掐起訣來。
伏天八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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