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中,陳玓正在靜坐休養(yǎng),忽然,一塊青白色的半透明的璧緩緩飛了過來:“玓,你找我?”
“嗯。”
“有什么事嗎?對了,你不是下界去追你弟弟了嗎?”
“哦,是那樣的。然而予沒想到他這幾百年來,修為大有長進,予敵不過他,被他打傷,趕了回來。予希望你能幫助予繼續(xù)追下去,還有保護烜。”
“烜?那條龍?”
“是的,予想這對你來說沒有問題吧?!?p> “沒有問題?首先你要我以什么身份下去?怎么下去?其次,我敵不過他啊?!?p> “這些問題很好解決,找劉明瀚和劉卿就可以了。”話畢,他就開始召喚滕圣君了。
“嗯,璧十二,這確實是個問題?!笨g圣君聽完他二人的想法后這樣說。
“至于我怎么下去,我是這樣想的,我可以像嬴瓅那樣附體一個凡人,然后將本體融進去?!?p> “至于你的身份嘛,予便像劉青山那樣,賜你個姓——盛吧?!?p> “盛璧,這名字不錯?!?p> “盛璧倒過來就是必勝,予是希望你能抱著必勝的決心下去。當(dāng)然了,生活上有什么問題可以找予?!彪ゾ?,“人間的世事,你自從那人記憶中取得吧!”
“好,那我走了?!彼f完就離開了。
盛璧剛來到小天庭,還沒有完全融入社會,就給嬴瓅寫了一封短信發(fā)送過去:瓅兮瓅兮,汝甚愚兮,不若隨我,且回靈兮。
嬴瓅看過,立刻回復(fù):璧兮璧兮,汝甚愚兮,不若隨我,共謀事兮。
盛璧立即回復(fù):瓅兮瓅兮,汝甚愚兮,作惡多端,不同與謀。
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盛璧剛走出出租屋,正準(zhǔn)備去找縢圣君,就與魔力怪撞到了一起。
魔力怪本以為很輕松就能把盛璧帶回去向嬴瓅領(lǐng)賞,然而由于盛璧屬木,正好克制自己的土,魔力怪很快就被擊敗了。
“嬴瓅也真是,竟然派這種貨色來抓我,也太低估我了吧。你回去叫他換個厲害點的來?!笔㈣等缡钦f。
等下午他回去的時候,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嬴瓅居然親自來了!盛璧修為不及嬴瓅,一下子就被嬴瓅給按倒了。
嬴瓅使個無跡,把他帶到了魔幻境的鈞天。
嬴瓅松開手,厲聲問道:“璧,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謀事?”
盛璧回答的很堅定:“不可能!”說著,他開始蓄力,準(zhǔn)備出招。
“哼哼,你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他一揮手,將盛璧擊飛了。
“停止你的幻想吧!”盛璧很堅決。
嬴瓅沒理他,只是繼續(xù)出招,招招緊逼著盛璧。
盛璧一直在努力抵擋,可又哪里擋得?。恐皇枪?jié)節(jié)敗退,氣息漸弱。
就在這個時候,縢圣君與李炟出現(xiàn)了:“你休要太過狂妄!”
嬴瓅一揮手,將盛璧放了下來:“好啊,只要你們能戰(zhàn)勝我?!闭f著就是一揮手:“火炎焱燚!”
“冥流!”“絳天!”他二人幾乎同時出招,將嬴瓅的玄術(shù)擋了回去。
嬴瓅將手一攏,迅速提取了不少來自地獄深淵的極陰之火,然后繼續(xù)發(fā)招。
“陰陽十二決!”他二人共同發(fā)出這一招,與嬴瓅的玄術(shù)沖撞在一起,發(fā)生了劇烈的爆炸,將嬴瓅擊倒了。
“我認(rèn)輸,你倆把他帶走吧,但是要想帶走我,沒可能。”
再回去的時候,盛璧禁不住發(fā)問:“為什么不直接帶走他?”
“現(xiàn)在還不行,會對靈界有傷害?!?p> 劉明瀚?!边^了幾日,在公寓樓下,滕圣君定睛看時,只瞧見一個衣冠楚楚的男子款款走來。
“玦,予已聽說了你的事了,特此下樓等你,你與予回去,有事屋里談?!彪ゾ?。
那男子忽然開口道:“劉明瀚,現(xiàn)在我重生,你不必叫我南宮羽落也不必叫我玦,叫我王夬就行?!?p> 等上了樓去,滕圣君與家人們介紹完來客,就與王夬進到書房里議事去了。
“嬴瓅實在是惡毒,”滕圣君傳音道,“你當(dāng)時還年輕,卻偏叫他給害了,實在是令人嘆惋?!?p> 聽聞此語,王夬竟簌簌地落起淚來:“南宮羽落福薄,英年早逝,幸而化玉,豈知道玉族之中也多磨難,唉,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和陸宛寧的事情,怎能不感嘆時過境遷?!?p> “我也知道你這次回來是沖著嬴瓅的,但是也不要太著急,那樣只怕只會無功而返。”滕圣君的面容一下子嚴(yán)肅起來。
夜已深,王夬躺在沙發(fā)上,久久不能入眠,而滕圣君則盤膝坐在沙發(fā)前,靜靜地守著昔日的玉王,屋內(nèi)一片死寂。
那是一年早春,桃花還未完全開放,幾根生著半開的花苞與盛開的桃花的樹枝從院墻里伸了出來。前世的王夬也就是南宮羽落癡癡地望著那幾個花苞,忘我地開口道:“桃花嫣然出籬笑,似開未開最有情?!?p> 一旁的陸宛寧被聲音吸引了去,望著南宮羽落,開口作詩道:“衣冠誠楚楚,儀表必堂堂。不知小公子,誰家白面郎?”
南宮羽落尋聲望去,打量了陸宛寧片刻,抱拳道:“小子復(fù)姓南宮,名羽落,字驚鴻。”隨后又道:“青青有子衿,悠悠得我心。美貌世無雙,可娶作衣襟?”
聽聞此詩,陸宛寧笑道:“哥哥怎么這般愚鈍,哪有用衣服形容女孩子的。只怕是哥哥要想考得功名還得勤學(xué)習(xí)才是?!?p> 南宮羽落陪笑著:“讓妹妹見笑了,只是這處實在想不出什么合適的詞藻來,我日后定努力,爭取榜上有名?!标懲饘幝约铀妓?,又賦詩一首:“郎君才貌美,精妙世無雙。小女雖不才,愿為子妻孀?!迸加黾讶?,南宮羽落又驚又喜,抓耳撓腮,道:“我與妹妹交談甚久,卻不知妹妹名諱?”
“小女叫陸宛寧,并無字號,現(xiàn)在賦詩一首,贈與哥哥:羽飛片片落驚鴻,花香陣陣?yán)@南宮。鴻泣聲聲哀落羽,雪潔冷冷顯雄風(fēng)?!标懲饘幊烈髁似蹋?。
南宮羽落聽了,喜形于色,道:“妹妹好文采,既有停機德又有詠絮才,小子現(xiàn)在便回詩一首?!辈贿^片刻功夫,詩就作成了:花開朵朵姿婉瑩,情意綿綿繞園中。鴻鳴聲聲催羽落,落羽殷殷舞世寧。就這樣,二人相識,感情愈見升溫,只不過雙方父母都不認(rèn)可這段感情,沒過多久,南宮羽落就死于八百里加急的馬蹄下,而陸宛寧,早已另嫁他人。
回憶完當(dāng)初的戀情,王夬這才慢慢地進入夢鄉(xiāng)……
“陸宛寧!”次日一早,王夬驚叫著從噩夢中醒來,看著定坐的滕圣君,他漸漸安下心來。
幾日后,王夬終于被準(zhǔn)許出門走走,卻不知剛下樓就遇見了嬴瓅,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就被抓走了。
“哼哼哼,玦啊,沒想到你還不死心,這么久了還沒轉(zhuǎn)世。我瓅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你準(zhǔn)備好了嗎?”嬴瓅淫笑著。
王夬義正辭嚴(yán):“瓅,我玦的本心是堅決不會改變的!”
“玦,你太天真了。”嬴瓅說著,開始了出招。
幾個時辰過去了,王夬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氣息奄奄:“瓅,你說的是沒錯……你可以殺我一次,就可以殺我第二次……但是,你可以殺了我……你卻……殺不掉……那千千萬萬與你為敵的人……”
“滾!”怒火中燒的嬴瓅猛地發(fā)力,懷著滿腔熱血的王夬在痛苦的悲鳴中再次失去了生命體征……
“終于,他可以轉(zhuǎn)世了?!摈俭t鬼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