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面對沒有意識的憲州也沒有辦法繼續(xù)追擊,只好專注于拔掉那兩根針,憲州的衣服很快就被血液浸透,他的行動很猛,但身體受限步伐有些不穩(wěn),趙莫求找到機會拔掉了其中一根針,憲州突然皺眉大叫一聲倒在地上,又吐出了不少血,身體微微抽搐,很快便失去了意識,孫復急忙拔下另一根,五人將憲州背回了飯店。
涼艮一番診治過后告訴大家:“師兄被一劍穿膛,而且身上多處傷口,失血過多,再加上突破了身體限制大鬧了一番,怕是兇多吉少,不過死不了,只是時間的問題,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蘇醒過來?!薄澳怯袥]有什么辦法?我能幫上什么忙嗎?”七七特別慌張,涼艮搖搖頭,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師兄可以幫他?!?p> “說!”鄒毅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面色慘白還留有些許灼傷的憲州,涼艮說:“用你的灼氣激發(fā)師兄自身的寒氣,讓他的內(nèi)力自行運轉(zhuǎn)起來,這樣會加快恢復。”鄒毅話不多說,直接運功釋放灼氣,可情況又變遭了,憲州非但沒有恢復,反而出現(xiàn)更強烈的灼傷,涼艮急忙叫停,“這是怎么回事?”孫復也有些急了,涼艮試探性的向憲州釋放一些內(nèi)力,突然大驚失色:“師兄的內(nèi)力,都沒了...”
“什么?媽的!別再讓我碰見那兩個狗東西!”趙莫求握緊拳頭狠狠地錘向墻,涼艮無奈的搖搖頭:“事到如今,師兄不僅重傷不起,連內(nèi)力也沒了,只怕寒氣沒有他自己內(nèi)功的壓制會侵蝕他這副身子,哎,我去給他配一些恢復內(nèi)力的藥?!薄拔胰湍悖 睂O復和趙莫求跟涼艮一同離開,七七緊緊的握著憲州的手,嚇得哭了出來:“哥哥,你一定要早點醒來,七七和哥哥們還等著你呢!”鄒毅看著憲州,牙根咬的直抖,心里想著:“不管他們是否有不死之身,我都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兩個混蛋!”
涼兌回去后的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但他可以運作內(nèi)力加快恢復,他們不知道四人是不死之身,在他們心里,就算是師父再現(xiàn)也救不了高憲州,如今妖俠鏟除了一個,兩人自是寬心,等待養(yǎng)精蓄銳之后再次出手。
憲州的情況不但沒有好反而越來越差,身體愈發(fā)的冰冷,嘴唇發(fā)紫面色發(fā)青,睫毛有些許冰霜,除了每日去尋找涼震和涼兌蹤跡的三人以外,涼艮和七七一直守在憲州身邊,涼艮制作的藥雖然給憲州服下,但沒有意識還是沒辦法調(diào)節(jié)內(nèi)氣,寒氣亂作一團,鄒毅三人回來甚是擔心,鄒毅想了想當初涼艮給的《陰陽兩極》里面的內(nèi)容,將自己的部分灼氣緩緩輸入憲州體內(nèi),看他寒氣去除便立即停止,防止憲州被灼傷,看起來確實有效緩解了寒氣。
自此,鄒毅每日回來都會輸一些灼氣給他,幾天后,憲州還是昏迷不醒,但涼兌可恢復好了,他和涼震拿著銹劍找上門來,他們不打算硬碰硬,還是逐個擊破,這次盯上的是孫復,兩人悄悄跟著去買藥材的孫復,在確認沒有支援后便拔劍出手,孫復嚇了一跳但此時剛好正含恨意,二人一引一逼將他帶到?jīng)錾健?p> 路人的吵雜的聲音讓鄒毅和趙莫求覺得不妙,七七這次也跟了去,鄒毅憤怒之下不小心加了一點灼氣,憲州微微皺眉,漸漸清醒過來,但只看到了三人離開的背影,他覺得他們都有危險,想要跟他們一起去,可喊不出聲,努力翻身坐起來卻從床上摔落,涼艮聽到響聲急忙過來:“師兄?你終于醒了!這是做什么?”憲州死死的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張著嘴卻疼的說不出話,涼艮看出他的意圖:“不行師兄!你才剛剛醒過來,不能過去!你的內(nèi)力還沒恢復呢!”
涼山上,孫復在兩人的圍攻之下變得遍體鱗傷,手臂上的血流到拼接好的短劍上,他捂著傷口咬緊牙關(guān),可無奈身體無力支撐不斷搖晃,涼震拿著銹劍準備了結(jié)孫復,鄒毅及時趕到用一把普通的劍打開了銹劍,趙莫求同時護住孫復:“銹劍可不是用來對著我們自己的!”
孫復終于得以放下心來,也無力支撐,趙莫求扶住了要癱倒的他,涼兌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們四個妖俠沒了兩個,只有兩個人怎會是我們的對手?我勸你們乖乖認降好了,我會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尸的!”鄒毅氣的直爆青筋,右手緊緊的攥著劍,叫上趙莫求和七七直接攻上去,涼兌和涼震手里拿著銹劍十分順手,甩了兩下也上前迎戰(zhàn)。
鄒毅和趙莫求首當其沖,七七見他們兩兩相斗,一舟千里處于下風,她便化為蛇形,釋放毒氣,眼鏡掉在了地上,涼震和涼兌不得不使用內(nèi)功防止毒氣入體,專心于調(diào)節(jié)內(nèi)功導致行動緩慢,不得不扔掉武器用內(nèi)力攻擊,趙莫求也是如此,但鄒毅在氣頭上沒有運行內(nèi)氣,繼續(xù)拿著劍攻擊二人,不過這一番打斗也看得出來,涼震和涼兌的內(nèi)功也十分了得,想想也是,畢竟這兩人活的時間比涼艮還長!
很快,趙莫求敗下陣來,鄒毅中了七七的毒勉強用劍支撐著身子,七七已然被打傷,化為人形坐在地上,但毒氣尚未散去,涼震和涼兌發(fā)自內(nèi)心的興奮,終于要除掉妖俠了,本以為無聊的殺人竟因為他們的臉而變得有趣起來,涼震想用自己的內(nèi)功廢掉三人的內(nèi)氣和七七的蛇根,只見內(nèi)功打出之時憲州疾馳而來,單手轉(zhuǎn)圈輕松的化解了涼震的內(nèi)功,他沒打傘,沒戴帽子和手套,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沒有灼傷。
所有人都很震驚,涼震和涼兌尤其,“你!你不是死了嗎?!不可能還活著的啊!”涼兌竟然慌了陣腳,憲州沒有作答,匯聚寒氣吸納了七七的毒氣打向二人,二人用內(nèi)功防守但還是被擊退,兩人大驚失色,高憲州這一番怎么內(nèi)功大漲?竟能以一敵二。
涼震沒防住,被寒氣鉆了空子,吐出血來,憲州走過去撿起了一把剛才被涼震、涼兌扔掉的銹劍,猛的一揮,銹劍上包裹著寒氣變成了一把冰霜劍,涼兌感覺到不妙,拉著涼震就要跑,神秘人出現(xiàn):“這是要去哪?”
涼兌看到神秘人:“你也看到了,那人不僅沒死還內(nèi)功大漲,誰知道他用了什么妖術(shù)?而且和那蛇妖簡直絕配,我們兩個不是對手!”“你們兩個不是對手?廢物嗎?我白給你們拿的藥?!他沒有死,是因為他們四個也吃了和你們一樣的藥!還不知道怎么殺了他們嗎?”
神秘人大發(fā)雷霆:“留你們上百年,連四個人都殺不了?!他們知道當初在平遙城發(fā)生的所有事,不然你們以為他們怎么會這么沖動?還不給我把握好這個機會?!”涼震和涼兌不敢反駁。
七七撿起眼鏡,獸化眼睛看到了神秘人被擋住的脖子處有元牙的標志:“哥哥,他也是元牙?!鄙衩厝丝戳似咂咭谎?,憲州握緊飽含冰霜的銹劍沖過去,神秘人瞬間消失不見,涼兌和涼震不得不應戰(zhàn),卻沒想到徐應同突然出現(xiàn)在三人交戰(zhàn)的中間,憲州連忙收劍,徐應同嚇得抱緊腦袋蹲在原地,涼震和涼兌兩人不明所以,又看了一眼戰(zhàn)斗力十足的高憲州剛好被徐應同牽制?。骸俺?!”
兩人匆忙逃跑,憲州的臉上漸漸出現(xiàn)灼傷,他急忙用手臂擋住臉,徐應同反應過來后從000里拿出了帽子和手套遞給憲州,憲州佩戴上緩解了灼傷,撿起另一把銹劍走到鄒毅旁邊,將手放在劍刃上劃了一下蹲著伸向鄒毅:“哥,快解毒?!编u毅與他對視了一下,喝下了憲州手上的血液。
七七恢復眼睛后,看見了憲州腹部的衣服被血一點點浸透,跑向憲州:“哥哥!你的傷!”憲州瑤瑤頭:“先回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