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光是柳宗元和常玉生的臉色一黑,連帶著他們門下的弟子們也一個個臉黑的像墨一樣。開什么玩笑,羽殤那是一般人嗎?沒看到連掌門在不用內(nèi)力的情況下都不是他的對手嗎?
也有的人還心存僥幸,覺得自己在使用內(nèi)力的情況下也不一定沒有機會!但這個念頭一起,看到地上羽殤剛才留下的劍痕,又一縮脖子把這個無知的想法給咽了下去。
要說二代弟子中要找出能和沒有內(nèi)力的羽殤一較高下的人,雖說不多但也絕不會沒有。但那些弟子就不是如今衰敗到這個地步的撫柳劍宗能調(diào)教的出來的了,連柳宗元和常玉生都自認不一定是羽殤的對手,那些弟子此時就更噤若寒蟬了!
秋昔弱看了一圈柳宗元和常玉生帶來的這些弟子,被她目光掃到的這些弟子無不目光閃躲,不敢與她對視,生怕被抓出來和羽殤切磋。雖說都是同門,就算較量也不至于下太重的手,大不了就是認輸告負罷了??蓜偛庞饸懽詈竽且徽袆Αぐ饲健w元實在是太過駭人,這些門人弟子都怕羽殤會把這一招用在他們身上。
其實這也是他們想多了,柳宗元和常玉生帶來的這些弟子,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就是二流罷了,大多數(shù)只能算是三流,羽殤和他們交手根本就不會動那些絕招。
秋昔弱見狀知道今天是不會從他們口中得到什么答復(fù)了,看著眼前這些撫柳劍宗的弟子們一個個躲躲閃閃不敢抬頭的樣子,突然間覺得有些意興闌珊,揮揮手,對著柳宗元和常玉生說道:“算了,你們走吧,至少今天,我不想在看到你們了!”說完,便轉(zhuǎn)身向綠蔭殿走去,只是那消瘦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柳宗元和常玉生帶著那些門人弟子走了,今天發(fā)生的一切讓他們顏面盡失,不過更加麻煩的是秋昔弱的態(tài)度。雖然不知道她最后為什么讓自己等人走,但先前她的話分明是想奪回綠柳峰和屬于她的閣主之位!回到綠柳峰的柳宗元和常玉生,這天晚上幾乎是睜著眼睛過了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羽殤才帶著齊乘風(fēng)和其他六位師弟,來到了綠柳峰。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切磋!不光是羽殤,連帶著其他六位弟子也都上場了。這兩天下來,羽殤和齊乘風(fēng)跟這些弟子也混熟了,齊乘風(fēng)嘴甜,一口一個師叔的,讓這些弟子也十分開心。
羽殤也觀察過自己這些師弟的實力,竟然都有二流劍客的實力,讓羽殤對自己這位師傅的教徒能力也是刮目相看了??磥硭还庾约簩崃鴦υE領(lǐng)悟不凡,連帶著教徒的能力也不十分出眾。
六人輪流下場,羽殤在旁邊掠陣,一旦有實力明顯高于六人的就交給了羽殤應(yīng)付。憑借往日對同門的熟悉程度,羽殤和六位師弟在綠柳峰上可謂是出盡了風(fēng)頭,把整個綠柳峰的二代和三代弟子挑了一個遍!
柳宗元和常玉生除了開頭的時候露了個面,后面就再也沒有停留。無他,實在是太丟人了,打不過羽殤就算了,人家是天才,可連人家門下的其他弟子也都個個實力不弱,這就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雖說有些田忌賽馬的嫌疑,但人家七個人車輪戰(zhàn)你上百人,結(jié)果除了寥寥幾場勝過了六名弟子中的幾位之外,就拿不出一個能讓他們面子上過得去的弟子。
等比試完了,柳宗元和常玉生臉色灰敗,已經(jīng)做好了搬出綠柳峰的心理準備,可羽殤說的話卻讓他們和眾位弟子們都為之一愣!
“綠柳峰還是留給你們用,師傅說她名下只有我們幾個弟子,就算將來再收徒,青峰山也夠我們用的了!”羽殤表情輕松的說著這話,其實他也比較習(xí)慣青峰山,對于秋昔弱的決定他還是挺支持的。
帶著眾人正準備往山下走,羽殤突然又回過頭來說道:“對了,師傅跟我說,都是撫柳劍宗的弟子,如果有什么修行上的問題,大可以去青峰山請教,身為閣主的她不介意把前人的經(jīng)驗傳下去!”
“另外,如果有其他劍法上的問題,也可以來問我,不過也別什么都拿來問我就是了!”說完,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了,帶著齊乘風(fēng)和幾位師弟離開了,留下一堆還沒有從話里的意思緩過來的人們。
回去的路上,齊乘風(fēng)問羽殤道:“師傅,為什么師公她還要教他們劍法,等他們學(xué)會了之后,將來不是又要來找我們的麻煩嗎?”
羽殤認真的對齊乘風(fēng)說道:“乘風(fēng)啊,你師公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們都是一家人啊!不光是撫柳劍閣,青蓮劍宗的所有劍系都是一家人。不管一家人有再多的嫌隙,總歸不是敵人,更何況我青蓮劍宗之所以有這么多的派系,也是為了在競爭中成長??!”
齊乘風(fēng)對羽殤的話似懂非懂,但是一家人三個字卻印在了他的心里。他所有的親人都已經(jīng)死了,如今只有羽殤這個師傅算是和他最親近的人了,而青蓮劍宗這個“大家庭”又會給他帶來什么呢?
從綠柳峰回來,羽殤便去找了秋昔弱。外表看似對這件事情并不在意的秋昔弱狀似無意的問道:“怎么樣,他們什么反應(yīng)?”
羽殤有些無語,反問道:“你怎么就不關(guān)心一下我們這次去到底比的怎么樣?”
秋昔弱白了羽殤一眼,“有你這個頂尖劍客在,連我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綠柳峰上哪個二代三代弟子能是你的對手?快跟我說說,贏了之后他們什么反應(yīng)呢?”
羽殤心念一轉(zhuǎn),起了逗弄師傅的心思,便淡淡的說了一句:“那還能有什么反應(yīng),一百多號人被我們七個,不,八個人給挑了一個遍,能有好反應(yīng)就奇怪了?!?p> 秋昔弱聞言一愣,問羽殤道:“我讓你說的話你沒說嗎?就這么回來了?”
羽殤抖抖肩膀,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哦,忘記了,我說像是忘了什么似的呢,原來是這件事?。 ?p> 秋昔弱在那里自言自語:“完了,完了,這下子梁子結(jié)大了,本來挺好一個借坡下驢的機會,結(jié)果就這么毀了,這下可怎么收場啊!”
羽殤見到秋昔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笑,秋昔弱也反應(yīng)過來了,對著羽殤怒道:“好你個羽殤,敢拿為師開玩笑了,看我怎么懲罰你!”說著,就拿起劍鞘在羽殤的背上拍打。
鬧了一下,羽殤突然嚴肅起來,對秋昔弱說道:“師傅,這些年辛苦您了,弟子不孝,沒能留在師傅身邊,也沒能幫上什么忙,凈給師傅惹禍了!”說完抽身跪下,恭恭敬敬的對秋昔弱磕了個頭。
秋昔弱有些不自在道:“你這是干什么,你還不知道我嗎?你身為我的徒弟,我自然是要護著你的,你其他六個師弟也是一樣,這是身為師傅應(yīng)該做的!”
羽殤抬起頭來,對秋昔弱說道:“師傅,你的關(guān)愛弟子十分感激,不過耍心眼這件事實在不適合你,像這次這樣施恩的事情,以后還是少自己想了!”
秋昔弱聞言一陣無語......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zhuǎn)眼三天過去了。這三天,風(fēng)平浪靜,齊乘風(fēng)每日除了打坐修煉青蓮心經(jīng)就是練習(xí)基本劍招,對于羽殤要求的訓(xùn)練量,齊乘風(fēng)又自己私下里翻了倍,十分的刻苦。
至于秋昔弱,從羽殤帶著師弟們上門切磋的第二天開始,就有撫柳劍宗的弟子絡(luò)繹不絕的上門請教。除了教授這些弟子撫柳劍法中的精妙之處以外,秋昔弱還要忙著給羽殤尋找關(guān)于陰魂纏的消息和解藥,每天都忙的不亦樂乎。
而羽殤,在結(jié)合唐門眾位長老之前給他下的診斷之后,也有些自己的想法,每天也在嘗試著用各種辦法試著解毒,不過收效甚微。閑下來以后,除了指點齊乘風(fēng)的修煉之外,他也幫著秋昔弱指點其他的撫柳劍宗弟子們。
結(jié)果到了第二天,連柳宗元和常玉生都找上門來求教了。這兩人上門的時候有些扭捏,但是還是趁著人少的時候,偷偷的找上了秋昔弱。見面之后二話沒說,兩人向秋昔弱同時行了一禮,口中異口同聲的稱道--閣主!隨后三人相視一笑,前塵舊怨一筆勾銷!
從這一天開始,兩人來的比門下的弟子還勤,甚至還拉下身架向羽殤這個弟子請教,一時間,整個撫柳劍宗都興起了一股狂熱的練劍潮。這樣的效果也是十分明顯的,相互交流之下,撫柳劍宗的這些弟子們的進步也是十分顯著的。
于此同時,在找了幾天之后,秋昔弱終于從師門的情報處得到了關(guān)于陰魂纏的相關(guān)信息。這份情報據(jù)說是三長老在游歷江湖的時候無意間聽說的,藥王谷的弟子在收集煉制陰魂纏的主藥的時候,被歹人盯上,正好路過的三長老救了這位弟子一命。
被救下的這位弟子,竟然是藥王谷一位長老的獨生子!而這位長老正是研制陰魂纏的那位煉藥高手,當初為了感謝三長老,他決定煉成之后就將這份能提煉內(nèi)力的神藥贈與三長老。
后來煉制失敗,副作用太大,這個打算也就此作罷!不過后來他又用其他的靈藥當做對其救命之恩的報答,這也是青蓮劍宗里唯一關(guān)于陰魂纏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