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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陽劍神

第五十九章 護短又如何

舞陽劍神 北月妖魔 3111 2019-03-11 14:46:06

  心里這樣想著,唐應(yīng)元面上卻是一副深沉模樣。抬步向前走了兩步,對著清風居士拱手說道:“江湖上素來流傳青蓮劍宗的俠義之名,往日貴派的俠義之舉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想必今日必定不會因一己之私就包庇罪人,此事如何處置,還望貴派能給個說法!”

  唐應(yīng)元的話里半句不提事情的經(jīng)過,一邊抬高青蓮劍宗的地位,一邊擺出一副證據(jù)確鑿,為了名聲就不要包庇護短的惺惺作態(tài),比之大力門主那番索命緝兇的說法做派要高明了數(shù)倍不止!

  清風居士聞言眉頭直皺,知道這唐門門主比大力門主難對付的多。但他越是這般作為,清風居士反倒是越加相信羽殤的說法,于是便開口對來人說道:“處置之說還言之尚早,我聽說的可和你們?nèi)缃裥麚P的大不相同!”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羽殤和秋昔弱,清風居士繼續(xù)說道:“既然當事人都到了場,不如大家就當面對質(zhì),把事情的原委說個清楚,俗話說的好,燈不撥不亮,理不辨不明嘛!”

  見到清風居士全力維護羽殤,唐應(yīng)元還沒什么反應(yīng),力破在一旁卻站不住了。

  “你這話分明是有意維護你門下弟子,人嘴兩張皮,那話從這小子嘴里出來,難不成他信口開河,我們就要就此罷休?”力破神色激動,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模樣。

  羽殤站出身來沖著力破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教唆力千鈞一同盜竊,又何嘗不是唐門一方信口開河?”

  力破見到羽殤出面開口,冷笑一聲:“我既然這樣說,自然是有證據(jù)的!當日事發(fā)之后,唐門主就派人第一時間向我大力門報信,接信后我大力門人第二天天一亮就趕到了唐門。幾名往日里與力千鈞來往密切的唐門弟子也都一一問詢過,對唐門主所言也能一一應(yīng)對的上,再加上力千鈞和唐門十一位弟子的尸體,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羽殤聞言解釋道:“這其中另有隱情,還望前輩看在身死的力千鈞的面子上,給在下一個解釋的機會,也免得被奸佞小人利用,讓力兄弟含冤而死!”

  力破對于羽殤說他被人利用頗為不滿,但畢竟是在青蓮劍宗的地盤,對方又擺明了刻意維護,如果連話都不讓人說,反倒是落人口舌,所以雖說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對羽殤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怎樣巧舌如簧,顛倒黑白!”

  羽殤也不計較,當下就把他是如何與落震坤對決,又是如何中了暗算,加上接下來的一系列追殺和相識都一一述說了一遍。接著又把到唐門之后的一番見聞以及事發(fā)當日的種種情形細細的描述了一遍,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

  力破聽完先是想了片刻,隨即便對羽殤說道:“你說當日力千鈞發(fā)現(xiàn)情況有異,但你們逃跑之時在長老府上卻并未下殺手,只是打暈了唐門的弟子,直到后來被逼困在城門處才痛下殺手,是也不是?”

  羽殤聞言答道:“正是如此,只恨我身中奇毒,沒能力把力兄弟救出來,害的他為我們斷后以致喪了性命!”

  力破卻突然大聲道:“你說謊!唐門的十一具尸體,分明有三長老府上看管馬廄的馬夫和側(cè)門處的兩名門衛(wèi),若真如你所說只是發(fā)現(xiàn)端倪,以防萬一才逃離唐門,即有心準備萬一誤會,日后上門道歉,又怎會痛下殺手,將這三人也一并殺了?分明是事情敗露,所以才殺人滅口!那幾人的死亡時間我也確認過,和唐門主所說不差,正是你們盜馬出逃的時候!”

  羽殤聽了這話猛地向唐應(yīng)元瞪去,萬萬想不到他為了陷害自己竟然又多制造了幾條人命!而且那幾人不可能在自己等人走之后就馬上被殺,其中應(yīng)該還有蹊蹺。

  不過只一轉(zhuǎn)念,他就想明白了,唐門跟海鯊幫勾結(jié)的事情在自己沒死之前不能擺在明面上來,那些奉命看守自己等人的唐門弟子自然也拿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來。至于死亡時間,以唐門在毒藥上的造詣,偽造出提前幾個時辰死亡的假象也不成問題。

  本來這件事情是羽殤準備拿出來解釋的疑點之一,但死人了就不一樣了,這點小疑竇在幾條人命面前顯然不值一提。至于上門求醫(yī)祛毒的事情,一開始擔心唐門不愿意淌這趟渾水,怕毒解不了,反而平生事端,所以在唐門并沒有把這件事情傳揚開。

  后來唐門擺出一副愿意幫忙的態(tài)度,卻對落震坤的事情只字不提,甚至還有意遮掩羽殤到唐門的事情,羽殤他們想把中毒的事情說出去都沒有機會了?,F(xiàn)在想來,看來唐門是打一開始就包藏禍心了,準備靠出賣自己來換取利益。

  羽殤的這一番猜想,雖然其中有些錯漏,但與事實卻已經(jīng)是十分接近了。那么,他能想到的漏洞和疑點,唐應(yīng)元自然也能想到,過了這么久,恐怕在唐門和海鯊幫的聯(lián)手下,一路上的痕跡也都被清理干凈了。

  事已至此,羽殤的解釋已經(jīng)不重要了,面對這種情形,羽殤反而是冷靜了下來。既然解釋不管用,那就只能用手里的劍來解決問題了,雖說內(nèi)力幾近全失,但憑借著兩式能攜帶內(nèi)力的全力一擊,羽殤自問也不是沒有一戰(zhàn)之力!更何況當日之所以逃走,很大原因是因為齊乘風,他心里未嘗沒有后悔過不能和力千鈞并肩作戰(zhàn)!

  眼神一凝,羽殤身上散發(fā)出濃烈的戰(zhàn)意!

  正準備拔劍向唐應(yīng)元邀戰(zhàn),從清風居士的人群中卻走出一人,伸手按住了羽殤的肩膀。

  羽殤吃了一驚,回頭一看,竟然是三長老門下的弟子,張靈風!

  看見羽殤驚訝的模樣,張靈風對著他笑了一下,溫言說道:“羽師兄,如今這般場面,看來你是沒辦法再同他們說出個所以然來了,不如讓我試試如何?”

  羽殤愣了一下,看著張靈風那張笑意吟吟的臉,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當年羽殤在宗門內(nèi)享受最好的修煉資源,同為天才的張靈風一直被羽殤壓了一頭,獲得的資源也一向不如羽殤。兩人當初的關(guān)系并不好,自古就有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說法,兩個天才共處一處自然是多有摩擦的。

  可現(xiàn)在張靈風卻主動站出來,明擺著要幫他,羽殤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得點點頭,后退一步,示意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處理。

  見到羽殤的態(tài)度,張靈風不禁小聲打趣道:“你不怕我害你嗎?”

  羽殤聽了這話反倒是露出了笑意:“我相信你!”

  張靈風轉(zhuǎn)身面對一干前來討說法的人群,對于羽殤的說法不置可否,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意!大聲說了一聲各位,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各位,請聽我一言!我叫張靈風,是青蓮劍宗三長老門下的弟子,此事事關(guān)我青蓮劍宗清譽,卻不能這般輕易就接了這竊寶行兇的罪名!”

  唐應(yīng)元打量了張靈風幾眼,對于這個在青蓮劍宗聲名鵲起的一代弟子,他也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看上去竟然這么年輕。對于張靈風的話他并沒有理睬,反倒是向清風居士問道:“他說的話,可能代表你青蓮劍宗的意思?”

  清風居士輕笑兩聲:“這孩子雖是晚輩,做事卻極有分寸,既然他有見解,自然是代表我青蓮劍宗的!”

  唐應(yīng)元點點頭,目光看向張靈風。

  張靈風得了清風居士的話,也將目光投向唐應(yīng)元,兩人四目相對,眼里似乎都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小子不才想問唐門主一個問題,不知可否回答?”張靈風對唐應(yīng)元拱手問道。

  “什么問題?”唐應(yīng)元淡淡的回道。

  張靈風卻不急著問,反倒是顧左右而言他:“日前聽到傳聞,說是唐門失竊,丟了門派的重寶,聽說是和唐門的秘傳修煉有關(guān)也不知道真假。今日碰上了各位上門追兇,倒是讓我十分疑惑!”

  賣了個關(guān)子,張靈風又繼續(xù)說道:“我青蓮劍宗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派了,說句不好聽的,二位門主各自的門派,照我們青蓮劍宗還是要差上不少吧?”

  力破聞言慍怒道:“你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是你青蓮劍宗家大業(yè)大,想強行包庇不成?”

  張靈風笑著回道:“請前輩聽在下把話說完!”說著,不理力破,自顧自的又說道:“羽師兄在江湖上的名聲如何,大家也是都知道的,當然,我也不是說以羽師兄過往的名聲,就絕不會做這種事,但羽師兄的劍法造詣和一身修為,想必在座的各位都略知一二吧!”

  唐應(yīng)元被張靈風一番話給說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問道:“你到底要說什么?不是說有話要問我嗎?”

  張靈風伸手虛擺:“別急,這不是正要問你嗎?我要問的便是,既然我青蓮劍宗底蘊遠勝你唐門,羽師兄的修為境界也在唐門主之上,你們唐門又有什么寶貝值得他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去偷呢?”

  唐應(yīng)元目呲欲裂,口中喝道:“賊子爾敢,這般辱我唐門!”

  張靈風吸了口氣對眾人說道:“道理講不通,那就拿事實說話,在下不才,修為劍術(shù)遠不及羽師兄,但也想討教唐門的諸位前輩,看看有什么了不得的本領(lǐng),值得我羽師兄冒這么大的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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