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回到了自己房間,本來是想收拾一番,但是許可既然替她準備好了,那,她空手去就好啦。
顏夫人出來,知道段毅父子離開,帶來的禮物還在桌子上。
看到禮物盒子,顏夫人哼了一聲。
“還算有心?!?p> 知道顏家母女都是出了名的愛美,段毅特地去洋行買了上好的化妝品。
還有一款是顏夫人喜歡的香水牌子,聽說是法國那個什么代言的。
在貴婦圈,大家不是討論家中兒女婚事,就是談?wù)摵每匆路?,名牌包,上好的護膚品。
別看顏夫人一副快要40歲,平時保養(yǎng)的好,像個30歲的,皮膚緊繃著呢。
不收白不收,顏夫人讓李嫂出來拿到她房間里去,
顏夕有許可送給她的,段毅那小子送過來的怎么可以給她寶貝女兒用呢。
顏軍長并不知道段毅父子帶來的是什么,家里一切夫人管。
他并不知情。
夜色撩人,今晚的月光很是清冷。
顏夕做了一場噩夢,醒來時整個后背都是汗水。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夢里,顧譽之為了保護她,遇害了!
她清楚地看到子彈打入他結(jié)實的胸膛,卻緊緊抱住她,低聲說
“我死也不會讓你離開我?!?p> “…”
這算什么鬼保護?倒像是惡鬼來算賬的。
她捂了額頭一把虛汗,猶然驚魂未定。
“許可才是我未來的丈夫,許可許可!”
躺下時,滿腦袋都是顧譽之揮之不去的臉,她揮揮腦袋,盡量控制自己不去想他。
強迫著要想起許可,許可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但是翻來覆去,腦袋全是顧譽之,弄得她都睡不著。
“…”
這個顧譽之,簡直有毒吧?三番幾次對她動手動腳,還奪走她初吻。
為什么還要想著他?
到了后半夜,顏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第二天起來還是被人推醒的。
顏夫人一早接到了許可的電話,現(xiàn)在不過才七點。
“伯母,夕夕起床了嗎?”
顏夫人笑了笑,被他的心急給逗笑的。
“這不,還沒呢。我趕緊叫她起來,待會讓副官送她去火車站。”
許可點頭“好,等她出發(fā)伯母記得通知我一聲。我讓人去接?!?p> “你這孩子,真是心細。我該放心了。”
顏夫人嘆一口氣,心里壓的大石頭也該放下去了。
兩人結(jié)束通話,已經(jīng)過去十分鐘了。
掛了電話,顏夫人看了二樓房間,顏夕還沒有起床,氣呼呼的就上了二樓,房門也不敲,直接進去。
看到顏夕蒙著頭蜷成一團,顏夫人不可以把她的被子“揪”了起來。
“顏夕,快給我起床!”
她這一聲,可謂是把樓下幾個士兵給嚇到了。
這夫人戰(zhàn)斗力太厲害了。
難怪顏軍長進了家門,老實地像個慫包。
看來不是沒道理。
顏夕下反應(yīng)從床上彈跳起來,腦袋還有些放空。
她臉色慘白兮兮的,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有些可憐。
顏夫人看了她的臉色,明顯嚇了一跳“你臉色這么難看?昨夜沒睡好?”
顏夕撇撇嘴,無奈地咕嚕一聲什么。
“沒事,我收拾收拾就出門?!?p> “姆媽幫你收了一些東西,你帶南京過去用到的?!?p> 顏夕無精打采的下床,穿著拖鞋下樓去了。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后,她又化了個淡妝,盡可能把她這幅鬼樣子給遮遮。
昨晚根本不敢睡,但是后半夜又睡著了,還沒睡夠兩個小時,就被姆媽雷公嗓給電醒。
她實在,苦不堪言!
顏夕看著鏡子,雖然化了淡妝卻還是可以看的出來她臉色難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大病初愈。
顏夫人準備早餐,又是養(yǎng)顏美容的養(yǎng)生粥,看她這白里透紅的皮膚就可以看的出來。
那才叫有血色的。
顏夕平時不大注意這些,飲食也沒什么不良奢好。
顏夫人真是擔心她身子,看起來很差,也不知道這幾年在英國吃了什么苦。
本來一個健健康康的女孩子,還蠻有活力的,現(xiàn)在卻跟溫室花朵一樣。
嬌嫩不得了。
“來來來,看看姆媽給你煮的養(yǎng)生粥,過來吃?!?p> 空氣中有一股濃重的藥味,顏夕一早就聞出來了。
她眉頭一皺,應(yīng)該有紅棗還有薏米之類的。
顏夕坐在她旁邊,低頭不語把碗里東西吃了幾口,然后拖著姆媽要帶的東西,僵硬著身子離開了。
上了老爺車,她腦袋還是空白一片,一片混沌。
可能是昨夜沒睡好,現(xiàn)在無精打采真的好難受。
顏夫人目送她離開,笑的跟朵花一樣。
“到了南京,可要跟姆媽說一聲啊。”
“好的?!蹦橙松瞪档攸c頭答應(yīng)。
副官對著夫人敬禮,然后才離開。
幾人一走,顏夫人回到客廳給許可打了電話。
跟他說顏夕出去了。
從梨城到南京的火車,要三個小時的車程,今天一大早許可算好時間,快到了就去接她。
坐在司令部辦公廳,他臉上的笑一直不減,那笑容給旁邊幾個單身大哥可是不少沖擊。
“許助手,可是家眷要過來?”
那個人是行政部趙部長,一個早上都看到許可時不時地笑,按耐不住心中猜測,才問了一句。
許可看他一眼,一口一字說著“未婚妻。”
趙部長了然“原來是這樣,我倒是很好奇許助手的未婚妻啊,何等美人才能將我們大助手高興成這樣。”
許可心情不錯,“改天介紹認識,她怕生?!?p> 怕生?梨城人人躲而避之的大魔王,會怕生?
要是讓顏夕聽到,估計都要笑死。
此刻,坐在火車上的顏夕,閉著眼睛躺在火車的座位上,太陽穴隱約發(fā)疼。
火車本來就顛簸,還有股味道。
她可謂是難受極了,本來臉色就差,這會臉色白的像個鬼。
幾個副官在旁邊,看她這樣不忍心“小姐可要去休息?”
顏夕搖搖頭“不用,我坐一會就到了。”
幾人看了看彼此,繼續(xù)說著“小姐你臉色很差,還是進去休息吧,不然少爺看到肯定很心疼?!?p> 她沒有發(fā)出聲音,閉著眼睛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