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寺后山,清風拂過微塘,紫金色的眼泡魚在悠閑地覓食兒,偶爾襲來的腳步聲,引得他們一陣亂竄,翠綠色的荷葉尖尖地挺拔著,趕早的荷花卷著花苞,在等待著春風,塘邊的金柳泛著一層迷人的淡金色,在靜候著它的盛開,一對五彩的七夕鳥,在柳條組成的秋千上嬉戲著。
有點難以置信,這給小倩嚴酷行刑的蘭若寺,竟然在后山還有這一番的別致。
木質(zhì)的榻榻米房間里,鋪著翠綠色的席子,席子上放著一張低矮的檀香木桌子上,放著一個紫砂,配著兩只同樣材質(zhì)的寬口小茶碗。
有兩只手伸著端著它們,一只是洗白嫩長的手,粉色的袖口上綁著淡紫色的蝴蝶結(jié),一個是同樣的白,只不過平添了些許褶皺,純白色的袖口上繡著一株忘情草。
她在向她訴說著她的故事,她在傾聽著,帶著淡淡地憂傷,而她在微笑著,仿佛說出了自己藏在心底的多年的秘密,兩個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甚至有時等手里的茶涼掉了才想起來喝。
原來,她叫靜和,并不是一個人,確切的說,她青蝶谷中十萬年以前無數(shù)的盼歸人的執(zhí)念所化,直到今天她還在等待,而漫長的歲月里,加之內(nèi)心的掙扎和痛苦,造就她的雙重人格,每次被惹怒的時候,就會變成黑巫婆的樣子,為了維持青春和壽命,四處吸收年輕姑娘的靈魂精元。
白色的她雖然有些潑辣和冷淡,但內(nèi)心卻是善良的,她也痛恨那個黑色的自己,這已經(jīng)是這十幾萬年年不止一次的發(fā)狂了,雖然她在努力地克制自己,但是卻總有變黑的時候,她想快點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但卻又始終有個執(zhí)念揮之不去。
十幾萬年前的那場大戰(zhàn),打得很激烈,很多出征人最終都沒回來,只有家中的妻子日日夜夜盼著他們,所以又稱他們?yōu)榕螝w人。
那時候,百花境還是屬于雪國的一部分,和鄰居火石國發(fā)生了延綿多年的戰(zhàn)爭,十三歲以上的男子都被征兵參與戰(zhàn)斗,而百花境更是處在兩國的邊緣,無法逃避戰(zhàn)禍,在家的女人思念自己的丈夫,孩子,年年歲歲盼望著他們歸來!
然而有一天這百花境就突然成了飛島,還發(fā)生了折疊,原先的百花境被壓在底下,幸運的是有巖石卡住早就了青蝶谷的存在。而他們已經(jīng)傷的傷,死的死,而大家都不甘心如此死去,心中的執(zhí)念仍舊在,所以最終在所有人當中選中了她作為最后一個盼歸人,紛紛把靈魂給她了,讓她有足夠的壽命來完成使命。
然而這十幾萬年,物是人非,她在努力地尋找和等待但卻始終是以失望而告終,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她并非一個真正上的人,必須靠青蝶谷的純正的玄氣來滋養(yǎng)自己,不能離開百花島半步,所以她根本無法到達火石國和雪國當年交戰(zhàn)的那個地方,日子就這么慢慢地熬著。
直到兩百多年前無意中救起了一個牧童,由于覺得寂寞,就教他了一點修習(xí)魔法的本領(lǐng),還有一首盼歸人的曲子,而當年的那個小牧童就是如今的葛斯里葛長老。
米娜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這個故事太凄美了,比聶小倩和寧采臣之間的愛情還要感人,那白衣女子拜托她,幫忙找到那些未歸人的魂魄,并把他們帶回家團聚,然后剩下的一切,任憑他們處置。
最后米娜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移動餐廳,一五一十的將今天從白衣女子那獲得到的信息講給大家聽,一個個都覺得有點震撼,好一會兒大家都還沒用反應(yīng)過來。
那小麋鹿和阿奴的淚點最低,還沒等她說完,兩個人就在抱頭痛哭,而那寧采臣聽得也是超級有興趣,被感動得一塌糊涂,書生,向來非常感性和惰性。
大家商量了一番,決定還是讓米娜和硝煙君來做這件事情,畢竟兩人在火石國呆過,對那邊的情況也有很多了解,而那寧采臣竟然被感動地稀里嘩啦,吵著非要幫忙,無奈只得帶上他,而疾風作為護衛(wèi)必定也是跟著的。米娜又跟長老要了幾個熟悉火石國與雪國交界處的人跟著一起,五個人乘在鯤鵬那寬大的脊背上,隨著幾聲“啾,啾!”聲,迎風而且,目標寒門關(guān)!
又穿過圍繞在百花境的巨大的云彩,幾個人很快就看到了一片臨海的陸地,仔細看去,可以明顯得看到一個大天池,四周環(huán)繞的是高高的黑色的山,黑山的巔峰遠遠地看去有一個帶著烽火臺的城堡。
那帶路人說天池就是百花境成為飛到之前的位置,而那個黑色的城堡,就是火石國和雪國之前交兵的地方,白發(fā)女子所說的不歸人應(yīng)該就是在那個地方。
一行人直奔那黑色的城堡,臨近了才返現(xiàn)早它廢棄已久,殘垣斷壁上的草長得不錯,茁壯著身子,但是強風氣,他們還是免不了要舞蹈。
然后這城堡的山坳,緊對著的就是一個地勢陡峭的大峽谷,陣陣陰寒濕冷地風,像一條巨龍飛舞而出,刮得一向彪悍的鯤鵬都在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