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怡見她變了臉色,連忙安慰道,“阿嫵,你別擔心,你都領(lǐng)了婚書了,已經(jīng)受律法保護了?!?p> 蘇嫵被她這么一說,確實心中稍定,可是心里還是十分忐忑,他家里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話,難道自己就要仗著這一直婚書胡攪蠻纏嗎?
陳樂怡根本不知道她想的這些,只以為她是被同學(xué)們說的惱了,便義憤填膺的說道,“她們以前說的時候我們沒法反駁,這下好了,你都領(lǐng)了證了,誰再胡言亂語,看我不讓她好看!”
蘇嫵根本沒聽進去,心里還是糾結(jié),他……到底會不會帶自己回去呢?之前她想要離開顧家,還帶著顧老爺子的乖孫一起搬了出去,如果自己是顧老爺子的話,肯定也不會喜歡她。
蘇嫵這么一想,心里更是堵得慌。
今天一早上她的狀態(tài)都不怎么好,于伯謙看到了還以為她的身體不舒服,將她叫去辦公室問了兩句,得知她并沒有哪里不舒服,這才放了心。
顧三爺十分慷慨的給學(xué)校捐了兩棟新校舍,聽學(xué)校的意思,可能還會給他們捐教學(xué)樓,他們?nèi)羰沁B人家的未婚妻子都照顧不好,還有什么臉面接受人家的捐贈呢?
哦,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未婚妻子了,而是顧三夫人。
于伯謙笑著跟蘇嫵道了喜,“蘇嫵,恭喜你啊,你可是咱們班第一個成婚的,老師祝你們白頭到老?!?p> 蘇嫵聽著于伯謙的話,臉上更是覺得有幾分熱,她微微低頭,跟于老師道了謝,“謝謝老師?!?p> 蘇嫵回到教室之后,陳樂怡連忙問她,老師叫她去有什么事兒?
她看著陳樂怡擔心的神色,就知道她想岔了,這么多人關(guān)心她,確實讓她心頭一暖,她沖著她抬眉一笑,“沒什么,老師就是跟我道了聲喜?!?p> 陳樂怡這才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剛剛上課走神,被老師抓包了,下節(jié)課可不能這樣了,夏老師比于老師嚴厲多了?!?p> 夏正輝是蘇嫵的數(shù)學(xué)老師,蘇嫵原本數(shù)學(xué)就不擅長,還時不時的被老師提問,若是敢走神,夏老師可不會管她現(xiàn)在嫁給了誰,都照罵不誤。
蘇嫵想到曾經(jīng)的課堂上被夏老師訓(xùn)斥的日子,還依然心有余悸,連忙正了正神色,還是得好好聽課,夏老師可比顧老爺子可怕多了。
顧老爺子那邊生氣,好歹有顧哥哥頂著,夏老師要是發(fā)火,她可就只能自己受著了。
即便是這一節(jié)課蘇嫵已經(jīng)很努力的集中注意力了,可是她數(shù)學(xué)本來就不好,昨天還差了一節(jié)課,夏老師點她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她并沒有回答出來。
果不其然,嚴厲的夏老師當場批評了她一通,讓她這堂課站著聽講。
蘇嫵只覺得臉熱極了,可是學(xué)生犯了錯誤,被老師懲罰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身高比較高,座位又在前排,一直站著的話會影響后邊同學(xué)聽講。蘇嫵就主動走到了教室后邊,乖乖的聽講。
夏老師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蘇同學(xué)雖然沒有回答上來問題,至少態(tài)度還是端正的,下了課再給她補補吧!
夏老師的這個決定,很容易就讓蘇嫵留了堂。
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顧紹宗來接她放學(xué),等了很久,一直到大部分學(xué)生都離校了,也還是沒有等到她出來。
顧紹宗每天都會來接蘇嫵,同學(xué)們也都認識他了,有同學(xué)看到顧紹宗在這里等蘇嫵,就好心跟他說了一聲。
“顧先生,蘇嫵被老師留堂了?!?p> 顧紹宗皺眉,他的學(xué)生生涯有專門的夫子,都是他爺爺請的當世大儒。
再后來他十五歲的時候,世界格局穩(wěn)定了,很多洋人來到了他們這里,也帶來了很多他們的知識和語言。
他當時又去讀了洋人創(chuàng)辦的大學(xué),并且僅僅只用了兩年的時間,就以優(yōu)異的成績畢業(yè)了。
人人都說他是天才,還真沒體會過被老師留堂的滋味,也不知道他的小妻子是個犯了什么錯了?
他心里擔心,便急急匆匆的進了校門。
之前他來過蘇嫵的學(xué)校,也知道蘇嫵的教室在哪里。
他的步子很快,跟在他身后的阿肖忍不住唏噓,還從來沒有見過三爺這樣子急切過,果然能讓他破例的只有夫人一個。
他上了三樓,從靠近走廊的窗子看了進去,就見到他的小妻子坐在第一排,收了拿著書本和筆,一個男子站在講臺上給她講題。
顧紹宗看了一眼黑板上寫的東西,得知他應(yīng)該是阿嫵的數(shù)學(xué)老師。
老師寫完板書一回頭,顧紹宗才看到了他的正臉,居然還是個故人?
顧紹宗站在窗戶外邊,看著里邊一個在講,一個在聽,也沒有上前打擾。
等到夏老師將題全部講完之后,他才放下粉筆,整理起了自己的東西。
蘇嫵站起來跟夏老師道了謝,也低著頭收拾自己的書本,忽然就聽到外邊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正輝?”
蘇嫵抬頭看去,見到果然是她夫君來了,可是他叫的卻是她的老師。而且聽他的稱呼很是熟稔,難不成他們還認識?
覺得自己猜的不錯的蘇嫵,心里尷尬極了。這種感覺就像是那種老師和家長是熟識,自己在學(xué)校里一旦有點什么風吹草動,都會被告知家長的既視感。
雖然顧紹宗不是她的家長,夏老師也不是那種嘴碎的人,但是蘇嫵還是不可避免的感到焦慮不安。
夏正輝聽見有人叫他,也抬頭看去,見到來人,他心中也十分驚訝,“三爺?你怎么在這兒?”
顧紹宗走了進來,來到他的面前,“來接阿嫵放學(xué)?!?p> 夏正輝的視線才又落在了坐在下邊乖巧的女學(xué)生身上,實在想不來這兩人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們這是……?”夏正輝一臉疑惑。
顧紹宗便出口解釋道,“她是我的妻子。”
夏正輝更加驚訝了,“妻子?你們什么時候成親的?怎么一點風聲都沒有?”
不應(yīng)該啊,顧紹宗可是北城的風云人物,怎么都沒聽到一點風吹草動?
傾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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