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見月將珠子貼身收好,猜燈謎之后便是燃天燈,放飛天燈祈福,并寫上自己美好的愿望,或者寫上思念之人的名字。
每一盞天燈都是按傳統(tǒng)工藝制作而成,竹條薄紙,并沒有以神通手段一蹴而就。
九方無云:“把愿望寫上去是不是可以成真?”
白無雙:“你還有愿望?說來聽聽。”
九方無云:“我不說?!?p> 白無雙:“不說算了。”
然后九方無云提筆寫了起來,白無雙偷偷的瞄了九方無云一眼,九方無云也大方,就當(dāng)著白無雙的面寫。
但是,白無雙看不懂,因?yàn)榫欧綗o云寫的古神文。
白無雙:“你寫的這是什么?”
九方無云:“古神文?!?p> 白無雙:“譯成天陽文字呢?”
九方無云:“不跟你說?!?p> 白無雙:“…………”
寫完,九方無云點(diǎn)燃天燈,將天燈放飛出去,白無雙也提筆寫了起來,就寫了四個字:九方無云。
白無雙:“上天去吧?!?p> 伴隨著白無雙的怒斥,天燈被燃起,飛上天空。
鐘見悔并不是太在意這些,在天燈上寫到無悔兩字,然后放飛,鐘見月則是寫了句詩:桂香十里見月升。
就在鐘見月放飛前,白武鳴突然湊了上來,快速提筆,在鐘見月的燃燈上補(bǔ)了一句:伴聲對飲白武鳴。
鐘見月默不作聲,含蓄的笑了笑,將燈放飛出去,白武鳴心滿意足的笑著,然后突然看到了鐘見悔那殺人的目光。
鐘見悔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白武鳴!!我忍你很久了,胡不歸把他給我按?。。。 ?p> 白武鳴:“?。。 ?p> 胡不歸當(dāng)機(jī)立斷,趁白武鳴還沒來得及防備,反手就是一個擒拿,將白武鳴按在桌上。
胡不歸:“不好意思了武鳴兄弟,鐘兄如今七魄開了兩魄,我打不贏,只能欺負(fù)欺負(fù)你了?!?p> 白武鳴:“…………”
鐘見月:“哥……”
鐘見悔:“放心,不會鬧出人命的,就是給個教訓(xùn),這小子越來越猖狂了?!?p> 白武鳴:“等等,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我一個隨從,你們打我就是不給我姐面子?!?p> 白無雙因?yàn)榫欧綗o云那些個古神文還憋屈著,聽到白武鳴這話氣也是不打一處來。
白無雙:“別打臉,否則臉有傷回去不好交代?!?p> 白武鳴:“………”
……………
長陽各個地方都燃起了天燈,成千上萬的天燈懸在半空,頗為壯觀,人們也是不約而同的望向長陽的這場熱鬧。
………
天世塵一臉沉悶,身上滿是血痂,大半年的時光,天世塵剔骨削肉了十多次,體內(nèi)的朱雀火終于燃盡,再過不久,天世塵便可以真正的恢復(fù)到鼎盛狀態(tài)。
天世塵:“高總管,給朕尋天燈過來,皇宮解禁,今日沒那么多規(guī)矩,宮女太監(jiān)們想燃天燈就燃?!?p> ………
太子天初陽打了個哈欠,繼續(xù)批閱著奏折,一女子端著點(diǎn)心茶盤走進(jìn)屋子。
天初陽頭也不抬,繼續(xù)批閱著奏折,吩咐道:“放下吧?!?p> 王墨兒:“再放就放不下了?!?p> 聽到王墨兒的聲音,天初陽抬起頭,看著王墨兒,微笑著,說道:“墨兒放那兒吧,我待會兒吃?!?p> 王墨兒半年前還與天初陽并無交際,后來是皇上親自賜的婚,然后王墨兒成了如今的太子妃。
王墨兒湊到天初陽跟前,從盤中取出一塊糕點(diǎn),送到天初陽嘴邊,說道:“宮女已經(jīng)送過來好幾盤了,也沒見太子動一口,臣妾便親自來喂太子?!?p> 天初陽吃下糕點(diǎn),望著王墨兒,想說些什么,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又看向奏折,王墨兒笑了笑,繼續(xù)把糕點(diǎn)遞到天初陽嘴邊。
………
王凝兒的望著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姐姐在太子府過的好不好。”
一邊說著,王凝兒在天燈上寫上了墨凝兩字。
………
姜蘭芝閑來無事,依舊縫制著新衣,然后聽著白啟發(fā)著牢騷。
白啟:“這丫頭,回來面都沒見幾次,就帶著那個憨小子跑出去了,真是女大不中留?!?p> 姜蘭芝:“以前時不時聽你們父女倆提起,這九方無云到底是什么人,哪里來的?!?p> 白啟:“南荒的荒民,也是逃難到的荒城?!?p> 姜蘭芝:“這種荒民不少吧,為什么無雙對這個荒民如此不同?”
白啟:“不,九方無云這小子不同,他是南荒大亂后的第五年才到的荒城,而且是孤身一人,實(shí)力低微,卻在南荒穿行了五年,加上那次朱雀大陣發(fā)生的事,這小子奇怪的很。”
姜蘭芝:“后來怎么就成了無雙的副將?”
白啟:“可能無雙也覺得這小子奇怪,就在身邊了,后來還真是留對了,這小子對無雙有救命之恩?!?p> ………
胡不言努力著破開他爹困住他的陣法,一想到胡不歸說的那些話就心煩意亂。
胡不言:“………”
………
天世塵的天燈上寫了這么一句粗鄙之語:終有一日,朕當(dāng)一雪前恥,拔了你這鳥毛!
………
天初陽伸了個懶腰,起身挽起王墨兒,說道:“今日中秋,出去看看長陽的熱鬧如何?”
王墨兒:“早該如此,你這個太子平日里比皇上還忙,也沒好好休息過。”
………
良辰美景,望月臺又是歌舞升平,明月當(dāng)空,有人吟詩作對,有人賞月對飲,有人望著臺上靈動的舞女,九方無云對這些不感興趣,低頭吃著東西。
白無雙看著九方無云,九方無云吃著東西,時不時看一眼白無雙,白無雙有些后悔讓九方無云來這種地方。
詩情畫意,滿腹經(jīng)綸,白無雙不是這樣的人,九方無云更不是,賞月不過是看幾眼而已,不會為之沉迷,那些貌美婀娜的舞女更不用說,白無雙不感興趣,也不準(zhǔn)九方無云感興趣。
現(xiàn)在九方無云做的就只有吃吃喝喝,不對,白無雙不準(zhǔn)九方無云喝酒,于是九方無云就只剩下吃了。
白無雙:“吃就吃看我干嘛?”
九方無云:“你看著我我不好意思吃?!?p> 話剛說完,九方無云又往嘴里塞了兩口。
白無雙:“你這不是吃的挺好意思的嗎?”
九方無云:“是嗎?”
正當(dāng)兩人說著話,整個望月臺突然靜了下來,眾舞女也退了去,沒多久,有女聲響起,聲如天籟,哼唱著歌謠,沒有音律與之相和。
不多時,人們把目光聚在望月臺中央,這里不知何時多了一位身著鵝黃拖尾長裙的女子,正是這天籟之音的主人。
那女子妝容精致,舉止非凡,說是傾城之容不為過,怕是天仙之貌也不能與之相比。
九方無云:“這是誰?怎么都看著她?”
白無雙:“長陽奇女之一,善歌者秋月,覺不覺得她很漂亮?”
九方無云:“嗯嗯,很漂亮。”
白無雙:“……憨貨,不許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