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和蘇昊涼面面相覷,臉色有些不好看。
又是命案,這個幾個月山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命案,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陰差們也只是隨便管管陽間的事,什么爛攤子都留給驅鬼師們收拾,今年啊,怕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走吧?!?p> 蘇昊涼輕聲嘆了口氣,兩人便跟著已經渾渾噩噩的朱愛國來到了他家里。
夏染有些奇怪的四處張望了一下,并沒有厲鬼成型的預兆,雖然是有鬼氣,但并不強烈,便問朱愛國道:
“你爸的尸體,停在什么地方在?”
“在,在醫(yī)院的停尸房里?!?p> 朱愛國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停尸房?!”
蘇昊涼臉色立馬就變了:
“你爸死了七天了,還晾在醫(yī)院停尸房里?你不怕遭雷劈???”
“這是我的家事,你們管不著,你們,你們把那個死老頭子給我滅了就行!”
朱愛國有些惱羞成怒,冷言冷語地懟道。
“嘿……”
蘇昊涼氣的火冒三丈,扭頭就要走:
“我們還不奉陪了呢,讓你個老王八蛋被弄死!”
夏染一看,趕緊把蘇昊涼拉住,小聲說道:
“別沖動啊,你忘了嗎?我們接了單是沒有反悔的道理的呀?!?p> “這次我還就不管了,我才不給這種沒人性的玩意兒驅鬼呢,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
“走走走,走唄?!?p> 夏染聽蘇昊涼這么說也就放心了,反正她那里一堆亂七八糟的事還沒有查清楚,才不想再攪上這種麻煩事呢。
朱愛國語氣這才軟了下來,急忙上前拉住蘇昊涼的手腕:
“對不住對不住,我太激動了,所以,所以說話難聽了些,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蘇昊涼看了夏染一眼,夏染又看了蘇昊涼一眼,聳了聳肩:
“既然他這樣子說了,我們還是幫幫他吧,畢竟拿錢辦事……”
夏染知道蘇昊涼需要一個臺階下,所以故意這樣說,這種人的錢,不賺白不賺,到時候把他那個可憐的老爹送到地府去就好。
蘇昊涼想了一會兒,便點點頭:“行吧,我們做陰陽先生的,自然不會同你們這些人計較,先去你家看看吧?!?p> 朱愛國這才松了口氣,把夏染和蘇昊涼兩人帶到了家里去。
一打開門,一股很難聞的尸臭味就撲面而來,夏染皺了皺眉,將鼻子捂住。
打開燈后,客廳里那只被啃的只剩下一半的烏龜還在地上,一串血腳印從門口一直延伸到廚房,還有一道被拖拽的血痕。
朱愛國幾乎白眼一翻,都要暈倒了,嘴里喃喃地說道:
“當初該把他們帶上的……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夏染和蘇昊涼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沒管癱坐在地上的朱愛國,一人拿書,一人拿銅錢劍的走向廚房。
兩人走到門口,廚房里的燈并沒有開,但是還是能借助著客廳的光勉強看到一個“人”蹲在地上,啃食著什么東西,一大股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廚房。
夏染按開了廚房的燈,在燈亮的同時,朱愛國的父親便扭過頭來看著夏染和蘇昊涼。
因為已經死了七天了,所以臉色發(fā)青,已經出現了大面積的尸斑,嘴上咀嚼著什么東西,灰色的眼珠轉了轉,沖著夏染來了一個血腥微笑,手里還抓著一團紅白相間的組織,往嘴里塞去。
夏染惡心地干嘔起來,蘇昊涼也不好受,捂著嘴差點就吐了。
實在是太惡心了,它身后的那具尸體直接被啃食地不成樣子,臉上,身上,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各種器官散落在地上,全部被啃了幾口,腦袋更是硬生生被啃出了個洞。
頭七的鬼是最不好對付的,更別說現在是尸變,傷害力簡直爆表。
“呵呵……我的好兒子呢?”
朱老爸陰森森地笑了兩聲,站起身來走向夏染。
“兒子哎……”
“誰是你兒子,滾蛋!”
夏染忍不了了,一腳踢向朱老爸,沒想到卻猶如踢到了鋼板一般,震得腳生疼。
“呵呵……”
朱老爸咧著嘴笑了起來,迅速抓向夏染的腿,夏染也還算機靈,趕緊把腳收起,朝后退了幾步。
蘇昊涼也看出來這朱老爸不簡單,將他引到客廳讓夏染先吸引它的注意,便開始布陣。
夏染簡直欲哭無淚啊,被這個糟老頭子攆得到處跑,蘇昊涼卻不緊不慢地布著陣,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
“蘇昊涼!你快點要死???我都快被他咬到了!”
夏染從沙發(fā)上跳過去,又順手把煙灰缸塞進了朱老爸的嘴里。
“催什么催,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蘇昊涼抬起頭看了被攆的雞飛狗跳的夏染一眼,又繼續(xù)低下頭布陣。
夏染氣地直想踢死蘇昊涼,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這老頭只跟著自己呢?難不成自己長得像那個市儈大叔?
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夏染這么可愛,怎么能和那個猥瑣大叔相提并論,一定是蘇昊涼這個龜兒子做了手腳!
貓著腰躲過了朱老爸熱情的擁抱,夏染掏出《金梅瓶》轉身就狠狠拍了朱老爸天靈蓋一下。
好像還是有點作用,被打后的朱老爸愣了幾秒,然后就開始……自己在原地轉圈?
什么情況來著?夏染跑遠了幾步懵逼地看著朱老爸轉圈,奇怪地撓了撓頭,難不成還把他給打傻了不成?
要不要給他點一首愛滴魔力轉圈圈,愛你愛到心花怒放黑夜半天?
朱愛國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該不會要賴賬吧?
夏染看了一眼門口,又把金梅瓶打開翻看了一下,這朱老爸的靈魂也沒被封印在里面啊,怎么就突然傻了呢?
不過也好,也省的夏染蹦來蹦去跟個猴子似地,再看蘇昊涼這邊,已經把陣布好了,就等著把老爺子請進來了。
“???”
蘇昊涼也一臉莫名其妙的地看著在原地轉圈的朱老爸,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便問夏染:
“你把朱愛國的東西放在他腦袋上了?”
“沒啊?!?p> 夏染無辜地搖了搖頭,把拿著金梅瓶說道:“我只是用這個拍了一下它的天靈蓋?!?p> “哦?!?p> 蘇昊涼也沒說什么了,從夏染衣服帽子里摸出了一個密封袋,里面裝了一個小紙人和一撮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