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顏小時,是個蘿莉,現(xiàn)在慌得一批!
在親眼看到女祭司的可怕威勢后,顏小時只覺得身子發(fā)軟,差點踉蹌摔倒,徹底暴露自己。
好在靈月蠱第一時間反哺出一道清涼的氣息,在她的體內(nèi)運轉(zhuǎn)了一個大周天,才讓她平靜下來。
“那道黑色幽光到底是什么?我為什么會有種厭惡悸動的感覺?”顏小時心里疑惑,不自覺的皺起可愛的眉頭。
“算了,想也想不明白,還不如看看她想干什么吧?!?p> 顏小時搖搖頭,繼續(xù)看了下去,她可不信這個女祭司閑著淡疼,毫無目的的光著身子在浴池大堂轉(zhuǎn)悠。
“一定有貓膩!”顏小時篤定的點點頭,順手還摩挲了下自己光潔小巧的下巴。
果然,幾個呼吸后。
女祭司白皙妖嬈的身軀上再次開始閃爍黑色幽光,幽光越來越濃郁,最后居然化作如同翎羽般的長裙,將她火辣的嬌軀包裹住。
與此同時,她身前的黑佛銅像也開始散發(fā)出幽光。
只不過與女祭司身上的森冷幽光不同,黑佛銅像上的幽光帶著灼熱的高溫,隱約間還有惡鬼被炙烤的嚎叫聲。
“咔咔咔……”
忽然傳來的金屬碰撞聲將兀自震撼的顏小時驚醒,她連忙向聲音源頭看去,赫然發(fā)現(xiàn)這聲音居然是那尊詭異的黑佛銅像發(fā)出的。
它,正在緩緩抬頭。
當顏小時看到它的正臉時,仿佛看到它在沖著自己笑,森然、殘忍、猙獰……種種負面表情都可以在它的臉上看到。
嗡——
懷里的靈月蠱劇顫,緊接著再次釋放出清涼氣息,將顏小時拉回現(xiàn)實,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jīng)陷入了某種幻境,正不由自主的想要走出去。
萬幸靈月蠱這個小東西及時喚醒了她。
醒轉(zhuǎn)過來后,顏小時第一時間檢查了下自己的身上,靈月蠱施在自己身上的斂息之法還在,這是保障她不被發(fā)現(xiàn)的至關(guān)點。
隨后她又捏起靈月蠱,然后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黑佛銅像,當目光接觸的剎那,一股眩暈感再次襲來。
察覺到這一情況,顏小時立刻移開目光,心里暗暗后怕。
“這黑佛銅像好妖冶?。 鳖佇r一邊嘀咕,一邊往后退,眼前的情況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預(yù)料。
現(xiàn)在她可沒膽子再說什么偷佛像了。
一邊想著,顏小時一邊向身后的通風(fēng)口退去,她現(xiàn)在慌得一批。
結(jié)果,她剛退到通風(fēng)口,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通風(fēng)口上,發(fā)出哐當?shù)穆曇?,而且還是余音繞梁的那種。
一時間,顏小時整個人都懵逼了。
等她再抬頭的時候,女祭司已經(jīng)站在了她身前,凹凸有致的嬌軀配上黑色翎羽長裙,使得身材更加火辣動人。
她此刻正用一雙淡漠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
“哈,哈嘍,我叫顏小時,那個啥,剛剛在外面喝蒙圈了,有點暈向,請問這是哪里呀?”顏小時訕訕一笑。
“呵呵。”
一聲冷笑后,顏小時頓時眼前一黑。
……
……
外界,海量的愫蠱已經(jīng)被絞殺干凈,倪總管親自出手,引動天地大勢生生將這些愫蠱震成齏粉。
“尊貴的閣樓客人們,稍安勿躁,你們今天的損失,閣樓會全權(quán)負責(zé),這一點請放心,閣樓屹立多年,這點信譽還是有的?!?p> 大廳內(nèi)響起倪總管蒼老宏大的聲音,這聲音仿佛有滌蕩心靈的力量,倏一出現(xiàn),就將躁動喧鬧聲壓了下去。
當然,也有幾個客人想要發(fā)牢騷大罵幾聲,可當他們看到負手而立,站在虛空上的倪總管后,卻是不敢多廢話。
這可是五品宗師,而宗師,不可輕辱!
他們要是敢廢話,哪怕被對方弄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他們抱不平的。
也許在世人的眼中,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和平的,但在這些修行者眼中卻不一樣,世界是殘酷的、無情的。
弱肉強食這種法則,哪怕有鎮(zhèn)府司這座巨山鎮(zhèn)壓,卻依然沒有泯滅,反而以一種更隱蔽的方式滋生。
閣樓的陰暗交易就是證明。
虛空上,倪總管見沒有人挑釁自己,蒼老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隨后又淡漠的瞥了眼一處包廂。
包廂里,正是來自七殺府的老婆婆和小女孩。
當倪總管瞥向小女孩的剎那,一股駭人的壓迫力轟然爆發(fā),伴隨著目光向著小女孩鎮(zhèn)壓而來,如同山岳傾倒,海嘯拍岸。
“哼!”
站在女孩身邊的老婆婆一聲冷哼,下一秒,周圍開始出現(xiàn)無形漣漪,轟鳴間,天地大勢降臨,形成屏障護在了兩人身前。
砰——
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老婆婆悶哼一聲后,身體無法控制的后退了半步,喉嚨一咸,仿佛有血液沁出。
但最后還是被她給生生逼了回去。
“這老貨比以前強了一大截!”老婆婆目露駭然之色。
七殺府的這位老婆婆對倪總管并不陌生,相反,她對倪總管非常熟悉,以前還交手過幾次。
但那幾次交手,無一例外,她雖然勝不過對方,可卻占據(jù)著絕對的上風(fēng)。
說實話,眼下的情況著實鎮(zhèn)住她了。
自己引動天地大勢,居然被倪總管一道眸光震傷了,這種實力,至少也要達到五品圓滿,甚至六品才能做到。
可天地大勢的領(lǐng)悟掌控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更何況倪總管的進步也不是一星半點,而是一大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會突然強了這么多?”老婆婆緩了好幾下,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而倪總管則是露出淡笑:“蘭老姐,你這段時間的修為可是落下了呀,比之從前遠遠不如?!?p> “休要猖狂?!崩掀牌乓宦暲浜?。
“猖狂?”倪總管搖搖頭:“我只是在說實話罷了,修行一道,可不能固步自封。”
說完后,他也不理老婆婆,轉(zhuǎn)而看向余天所在的包廂,一雙眸子亮的嚇人,厚重的威壓幾乎快要把余天幾人壓垮。
“不知幾位鎮(zhèn)府司成員來我閣樓所為何事?”
足足過了半晌,他才幽幽開口,只是炯炯的目光依然鎖定著幾人,甚至還在壓著他們跪下。
“可惡!”
“這老貨蔫壞蔫壞的,跟師祖伯真像!”
“一定要撐住,不能跪下啊!”
余天和小多多不斷給自己打氣,可身子卻在不斷下降,正當他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全場。
“大膽閣樓,竟敢擄走本君的女兒,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