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報復
紅衣又被關(guān)了進來,而丫頭燕兒已經(jīng)走了,外面有兩個侍衛(wèi)守著。
“這就是她恨她哥的原因吧,棒打鴛鴦啊”
葛青看著漂亮的美人趴在門上哭泣,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丫頭燕兒又來送飯了,她給了紅衣出了個注意,兩人互換衣裳出門,這樣紅衣便可以找到機會去就那個張公子。
紅衣出去之后也不敢再去求自己的父母,直奔衙門,原本衙門管事便與自家熟識,她不過借著玩鬧的由頭進了衙門大院。
再用銀兩買通了衙役,找了身衣服便進去了。
“這美人腦子還挺靈活嘛”
葛青看著,不自覺忘記了紅衣變成鬼的樣子,而是被這個漂亮的小姑娘迷住了。
大牢之內(nèi),聽說阿郎被抓到審問室,那個地方……
“你不簽字可以,我有的是辦法”
一個衙役正將長鞭子沾了鹽水鞭打在犯人的身上,犯人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而犯人的不遠處還坐著一個年輕人,面無表情的喝茶。
那個人,正是紅衣的哥哥,正在對犯人嚴刑逼供,屈打成招。
“啊……”
犯人被打得皮開肉綻,那些鹽水混合著血水緩緩的流下。
“住手”
紅衣再也忍不住,淚水爬滿了她的臉,她沖到她哥哥的面前。
“陳實功,你只會屈打成招嗎?他到底犯了你什么事,你要這樣折磨他”
葛青和離落都微微一驚,他就是那個宅子的主人,怪不得這么難驅(qū)走。
但是歷史上的名將陳實功為什么竟是淪為一只厲鬼,他那樣的功績就算死了也應該上天堂,來世也會投個好人家。
“紅衣,你怎么會在這里,來人送小姐回去”
陳實功揮手下令。
“我不走,我不走,陳實功,你草菅人命,我定要到衙門告你”
紅衣歇斯底里的掙扎,嘴角都咬出血了,可是無論如何拼命的掙扎,還是被拖走。
被綁在柱子上的男子聽到她的聲音,微弱的睜開眼皮,血滴從他的眉毛蜿蜒而下,那雙灰暗的眼眸倏地變亮起來,他嘴角微動,紅衣。
紅衣,紅衣,他在叫紅衣。
這是最后一面了,第二天便傳來了他的死訊,自盡!
這怎么可能,不可能……
紅衣不死心,想叫燕兒去確認尸體,可是卻是換了一個丫頭過來,死活不肯幫她。
最后她一哭二鬧的要尋死暈倒在地,家人給找了郎中說是心內(nèi)郁結(jié)難消,長久屋內(nèi)愈發(fā)嚴重。
她得以在院中活動,趁著侍衛(wèi)交接,半夜從狗洞里鉆出。
大半夜,她一個姑娘家卻去了亂葬崗。
她看到了阿郎的尸體。
大雨滂沱,她孤身無措,抱著阿朗的尸體痛哭。
那聲音里帶著傷心,害怕,又不知所措。
一只手不斷地用休息擦著阿郎的臉,可是無論如何也擦不干凈。
“媽呀……太慘了,這下手也太狠了,打得面目全非了,虧得她還認得出”
葛青不忍看下去。
這一夜亂葬崗狂風暴雨中夾雜著女子的哭聲,這嗚嗚的哭了一整夜。
后來陳家還是找到了跑出來的紅衣。
鬧騰了一陣紅衣終于安靜下來了,聽到陳實功要將燕兒換到別院去,她以命相搏才將自己的貼身丫頭帶回來。
“我去……那個陳實功怪不得變成厲鬼了,這也太過分了吧?”
葛青再次發(fā)表意見。
“喂,小少年,你心也太冷了吧,表情竟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看著離落若有所思,但白凈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既沒有被嚇到,也沒有傷感。
“嗯,能有什么辦法,誰過去沒有一兩次錐心刺骨的痛?”
離落看到紅衣在亂葬崗哭一夜的時候也想嘆一口氣,可世間皆是如此,若是每看到一樁他都要哭一回,他活了這么多年豈不是要哭死了。
“嘖嘖……你才多少歲,能經(jīng)歷什么刺骨的痛,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別說了”
離落推了他一下。
場景變了,整個陳府都掛滿了紅燈籠和彩紙。
鞭炮聲響,禮成出門。
紅衣真是人如其名,穿著大紅的衣裳甚是好看。
“小姐,將軍大人尚未回來呢”
身邊的丫頭在轎子中說了一句。
紅衣哼了一聲,拿起扇子,眼神冰冷的看著轎門的轎子,過了一會兒又忽地一笑,“他只管打仗去,我嫁給誰又何須他管,他不讓我嫁的,我非要嫁,他能耐我怎么樣?有本事讓他去侯爵府去鬧。”
紅衣的笑意不達眼底,紅衣烈唇卻再也沒有那個海棠樹下的明媚。
就在她嫁到侯爵府的這一夜,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慶中的時候城中突然硝煙四起。
侯爵府竟用小兒大婚麻痹所有人,要謀逆叛變,想著這偌大的江山。
只是這場叛變很快就被平定了,大將軍陳實功平定叛亂,將侯爵府圍得水泄不通。
“紅衣,你去求求你哥哥”
突然戰(zhàn)火紛爭。
新婚的丈夫心中惶惶,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可是得到最后的回復卻是,“將軍不見,侯爵府可以投降,但一個都逃不掉”。
橫豎都是死吧,侯爵府拒絕投降。
“小姐,你和姑爺換上衣服出逃吧,我換上你的衣服從另外一個方向走,引來士兵”
丫鬟拿出兩套粗布衣裳建議道。
紅衣冷笑一聲,拿出一把刀捅進了丫頭的心臟處,“這是他特制的衣服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他派來跟我的嗎?你按了什么好心?”。
紅衣叫了一個丫鬟和一個小廝換上了這兩套衣服從西邊逃走。
把自己的衣服套在從將軍府跟來的丫鬟身上。
她和丈夫從東邊逃走,只是還沒走多遠便被人追上來。
新婚丈夫死在了她的面前。
而她被那些粗俗的士兵抓起來,卻在深山的道路上侮辱她。
“你們放開我,告訴陳實功,我做鬼也不放過他”
紅衣奮力掙扎,可是那些人卻更加的興奮起來。
“將軍吩咐一定要將尸體帶回去”
士兵粗魯?shù)拿撘陆鈳Вθ菀?,他嘴里說的那個將軍,是她的親哥哥。
她的牙齒重重的一咬,嘴角的血緩緩流出,眼中是那些丑惡的嘴臉。
“哎喲……我去,禽獸,她那哥哥真是一言難盡啊,要我也做鬼不放過他”
葛青一個大男人都看不下去了,這個紅衣這一生怎一個慘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