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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類偶像女團

第24章 名次

非人類偶像女團 茶米粽 4027 2020-12-07 18:59:17

  貝柏菱有些陰沉地看著她,“那又怎么樣?”

  她并非是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很招人厭,但她想不到別的辦法去靠近對方。

  她只能強硬的、用盡全力去留住對方,不管是面子還是里子都無所謂,就算是被其他人厭惡,也無所謂。

  她張牙舞爪地做出惡人的樣子,只要那樣能抓住她想要的東西,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其他人怎么看跟我都沒有關(guān)系?!?p>  落子語說道:“你總以為只有自己受了傷,卻不想別人也會因此而痛苦?!?p>  貝柏菱盯著她看,說道:“那我呢?有人為我考慮過嗎?”

  落子語不知道該同她說什么了,無論怎么樣都會繞回一個圈子里,她并非是看不見事實,只是強硬地說服自己,將自己充當做最受傷的那一個。

  她只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晚點我送你回去?!?p>  **

  打開房間的門,貝柏菱手機里的電話響了。

  她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終于想起了不對勁的地方,兩天沒回家的她,手機里的未接來電卻沒有多少。

  由于她身體的緣故,父母對她總是相當重視,別說是一天沒回家了,就是在外多逗留了一會兒,也經(jīng)常會接到電話詢問。

  “小柏,跟朋友玩的怎么樣?回家了嗎?”

  貝柏菱捏著手機,覺得有點奇怪,道:“嗯,剛回?!?p>  電話對面的聲音有點高興,“真的是,你跟朋友一起玩,也應該提前跟我們說一聲啊!害我們擔心了好久?!?p>  貝柏菱沒有否認,比起讓他們知道自己在外面昏倒了,還不如就這樣理解。

  她含糊應道:“嗯。”

  “你這孩子啊……沒事也多出去跟人玩玩,別什么事都自己一個人憋在心里?!?p>  “知道了?!?p>  她掛了電話,覺得落子語這人有點奇怪,不說別的,自己的父母對著自己多緊張,她是知道的,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巨大的反應,以至于很多時候她都不敢聲張,每當對上對方自責的神情,貝柏菱覺得自己什么話都說不出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才是最該消失的那一個。

  常年在這樣自我的消耗中,貝柏菱也知道自己太過敏感、脆弱,容易受情緒的控制,有時候看著那些可以肆無忌憚靠近白懷安的人,她心中也不知是嫉妒還是羨慕。

  “真是……”貝柏菱自嘲的笑了笑。

  其實她早該放棄的。

  拼命地糾纏著不放,生怕自己會被丟下,把他看成自己生存的唯一價值,除此之外,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她不想就那樣普通而尋常的死去。

  起碼。

  她想得到過愛情。

  可終究那也是奢望了,她孤獨彷徨著一人而來,找不到心儀之人,便只能繼續(xù)這樣一個人走下去。

  即使前路是一片孤寂,也好過于血淋淋地沾著另一人的血,說著可笑的嗜血情話。

  **

  清晨,天剛蒙蒙亮。

  校園的走道上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走出來不少人,大多都朝著食堂走,白懷安不知為何沒什么胃口,在岔道跟室友分開之后,盯著昏沉沉的腦袋往教室走。

  走到一半,肩膀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

  “呦!班長!”

  白懷安的肩膀往前沖了一下,扭頭看向身后,高葉蘭背著一個黑色書包,手里拎著一大包黑色塑料袋,正要揮手跟他打招呼,然而那表情在看到白懷安的瞬間,則是變成了驚恐,“我去,你熬夜學習了?”

  “……”

  “嘖嘖,變態(tài)啊,不愧是考第一的男人。”

  白懷安不理解地問道:“什么第一?”

  “噫,你別裝了?!备呷~蘭跟著他一起往教室走,一邊打開黑色塑料袋,從里面摸出一袋豆?jié){,“我的小道消息可是很靈的,聽說這次月考第一在我們班。”

  “不是我啊。”

  高葉蘭驚訝地看著他,似乎是在看白懷安有沒有騙自己,然而看來看去,只看出他臉色很差,“呃,該不會是因為沒拿第一,受了刺激所以熬夜學習了吧?”

  白懷安有點被氣到:“都說了沒有了。”

  他打了個哈欠,眼皮下的黑眼圈明顯地不得了,稍微一動,半高領(lǐng)下露出一個淺淺的紫痕,只是其他人似乎沒有一個看見的,他忍不住摸了摸脖子,說道:“我很早就睡了,但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沒睡好、睡不夠。”

  高葉蘭狐疑地看著他,剛要說什么,忽然看到一個身影,愣住了。

  白懷安見她僵硬住了,順著她的視線回頭看去——

  霎時覺得有些復雜。

  貝柏菱正好從校外進來,也看到了他們,遠遠地站在原地,若是換做平常,她應當會裝作看不到自己,白懷安想起前幾天兩人吵架了,自己最好在這個時候離開才好,卻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一雙眼睛。

  他僵硬在原地沒有離開,直到貝柏菱走向了她。

  白懷安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做的那一個夢,夢里的內(nèi)容他有些記不清了,只記得又黑又冷,那貝柏菱看向他的時候,帶著深深的痛苦,正在向他求助。

  “我有話跟你說。”貝柏菱在他面前站定,白懷安遲疑地看了她一眼,正猶豫著,就聽對方說,“現(xiàn)在連說句話都不行了嗎?”

  “……”

  高葉蘭瞥了白懷安一眼,無語地搖搖頭,自己先離開了。

  靠近教學樓的走道,兩旁都是矮樹叢,白懷安站在靠墻的位置,看著貝柏菱的時候,心里總是沒什么安全感。

  “你……”白懷安剛開口,便被對面的人打斷了。

  “這是最后一次?!必惏亓忾_口說道,與往日不同的是,她的神色都相當冷,不像之前總是看著他的時候,側(cè)目躲開了去盯著別的地方。

  白懷安很少看到她這樣,也忽然意識到,她的眼皮有些紅腫,也許是哭過了。

  他沒有開口,只聽貝柏菱說道,“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糾纏你了?!?p>  白懷安聽到這話,莫名有些緊張,貝柏菱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但每次到后來,又會重復之前的事情。

  他已經(jīng)厭倦了這種拉扯。

  明明應該高興的,卻又覺得,沒辦法高興起來。

  白懷安還是放心不下,他太習慣被貝柏菱依靠了,也知道這人的脆弱,便忍不住問道:“你還好嗎?”

  貝柏菱頓了一下,眼眶立馬又紅了,她不去看白懷安,鼻尖酸得很,說道:“一直以來,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抱歉。”

  白懷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貝柏菱有很多話想說,甚至昨夜一邊哭,一邊寫了很多很多的話,想要今天告訴白懷安,可不管練習了多少遍,看到對方的瞬間,那些話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了。

  她的喜歡已經(jīng)說了一百次,可沒有一次是被接受的,怨恨也說了一百次,也沒有一次被真的理解的。

  “抱歉。”思來想去,能說的只有這樣的話,“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p>  白懷安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你真的沒事?”

  “怎么了?”

  “呃……”白懷安撓撓自己的鼻尖,道:“就是,覺得不大習慣。你以前不是……”

  “一直喜歡你?”貝柏菱挪開視線,說道:“我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放下,不過我最近突然了解了,你對我是真的狠心。

  你可以對誰都溫柔,所以對我也溫柔,我還以為那是獨特、專屬于我的,為此暗喜了很久。

  但其實到了后來,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對你的喜歡多一點,還是執(zhí)著多一點了?!?p>  白懷安松了口氣,接受了貝柏菱的說法,他也有某個瞬間怨恨過對方,說道:“我也很抱歉。上次對你說話太過分了?!?p>  “你指哪一次?”

  “……”仔細想來,他的每一次拒絕,對她來說都是傷害,白懷安愣了愣,又道:“對不起?!?p>  “夠了?!必惏亓饷蛑?,她并不是想聽這些,才特意來找白懷安的。

  昨天她的情緒忽然崩潰,那些擠壓在心里無處宣泄的情緒,在瞬間爆發(fā)了出來,她似乎很久很久,沒有那樣痛快地哭一場了,把所有該有的、不該有的委屈統(tǒng)統(tǒng)扔掉之后,最終記起來的,卻是第一次心動的感覺。

  那或許很平常。

  只是對她來說太珍貴、太渴望了,拼命地想抓住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東西再好,都不是屬于她的。

  貝柏菱說道:“我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p>  空氣陷入一片沉默。

  兩人都挺尷尬,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什么,好在這個時候,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貝柏菱有了借口,說道:“上課了,我走了。”

  “啊……嗯?!卑讘寻灿悬c不習慣,只是木訥地點點頭。

  “拜拜?!?p>  貝柏菱走了十米遠,便停了下來,課鈴在耳邊催促,她卻并不是很想離開,她猶豫著回頭看了一眼,看向墻角的位置,白懷安早已不見蹤影。

  空曠的墻角下,只有雜草在夾縫中求生,風一吹來便搖擺著不停。

  **

  白懷安回到教室,就被高葉蘭八卦了一把。

  “貝柏菱找你干什么?。俊?p>  白懷安拉開椅子坐下,“沒什么啊?!?p>  “少來,你們不是已經(jīng)決裂了嗎?我看她那個樣子,還以為找你尋仇呢?!?p>  “哪有那么夸張……”

  公卉夢撐著下巴,在旁邊笑道:“難說,她那個瘋批,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好?!?p>  白懷安沉默片刻,說道:“以后不會這樣了。”

  后面的兩人都愣了一下,“嗯?”

  “她說不喜歡我了。”

  “真的假的?”高葉蘭驚奇道,“她之前那么糾纏你,我還以為此生非你不嫁呢?”

  公卉夢道:“以前不也那么說過?后來還不是照樣來找你麻煩?”

  “這次是真的。”白懷安想了想,說道:“其實我覺得她一直纏著我一個人才奇怪。”

  后桌的兩人相視一眼,齊齊露出一個微笑。

  “是啊,畢竟人家是個美女呢~”

  “身邊的追求者那么多,隨便拉一個都比班長帥?。⌒∶琅m纏你真的稀奇。”

  “班長你后悔了沒?”

  “難得有人眼瞎……”

  白懷安剛想反駁,教室門就被打開,班主任拿著教材本走了進來,他也只好閉嘴,轉(zhuǎn)身翻開了書本。

  講臺上,鹿常露講著月考的卷子,粉筆在黑板上滑動,白懷安聽著聽著有點走神,余光忍不住往旁邊的空位看了一眼。

  落子語沒來學校的這兩天,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感覺跟她有關(guān)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

  她給他的感覺太神秘了。

  即使是坐在隔壁的座位上,也時常給人一種無法接近的隔閡感,盡管她沒有任何對人冷臉的意思,也正常的在和人說笑,但那種距離感還是不會消失。

  他想得太出神了,甚至時間過去了多久,都沒注意到,直到快下課之前,鹿常露喊了他一聲。

  “到!”白懷安被嚇了一跳,慌亂地應了聲,教室里的眾人都回過頭來看他,一陣尷尬的對視之后,哄堂大笑。

  鹿常露也笑,道:“班長,外面的樹好看嗎?”

  白懷安很少上課出神,這會兒被抓包了,整個人都泛紅起來,“……”

  鹿常露把試卷一收,道:“你跟我來一下?!?p>  距離下課還有一分鐘,提前下課叫人興奮不已,高葉蘭在后面說道:“不是吧,班長,你走一會神就要被叫走?。俊?p>  “太慘了。”

  白懷安根本沒空搭理她們的調(diào)侃,只快步跟了出去,他還以為鹿常露是要訓他,跟著人走進了辦公室,就看到對方把保溫杯一放,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成績單,遞給他說:“你知道這一次,你的排名掉下來了吧?”

  白懷安將成績單接過,點點頭道:“知道。”

  月考成績里,雖然有個人的排名,但卻是不公開的,白懷安只知道自己是第二名,但也知道按照自己的水平,其實考的并不差。

  “你發(fā)揮的沒有問題,在班級排名第二,在學校排名還保持在第三?!毕惹鞍讘寻惨材眠^第一、第二,第三這個名次,實在說不上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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