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二次和他講話。
已經(jīng)走到汽車旁邊的容墨駐足,方才還清風(fēng)俊朗的飄飄君子模樣的此刻噙著笑,可眸子里全是冷清淡薄。
有風(fēng),細(xì)碎短發(fā)隨風(fēng)起舞,白衫被黑夜爬滿了全部,俊朗的模樣宛若從地獄緩緩走出的天神,是擁有者俊美皮囊的惡魔精靈。
黑夜中的精靈,天生高貴睥睨一切。
盧杉端著粉色水杯的手不自覺松了,瓷杯碎裂的聲音穿破了黑夜,容墨如凝針般的眼神立馬掃射了過去,明明很遠(yuǎn),她卻感受到一種實(shí)質(zhì)的威脅。立馬蹲下了身子,藏在了花盆后。
怎么會有那么好看的人,連眼神都如此帥氣。她按了按自己狂跳如雷的心臟,胸腔上下起伏,粉唇里喘著氣。
身體有劫后余生的慶幸,可是腦子里只有那驚鴻一瞥,沒想到只是夜起喝口水的功夫,就能碰到那么漂亮的人。
為了不讓人起疑,容墨特意將車子開離安家很遠(yuǎn),同樣是仗著深夜,他沒有給自己加上影藏身形的陣法。
沒想到深夜了還有人活動,左右不過小事,容墨并不在意,直接開著車走了。
“你都不在意?”還是那慵懶的聲音,帶著張揚(yáng)。
容墨暗想,這人以前絕對是個硬茬,應(yīng)該是個從來不知收斂的性格。
“為何要在意?”聲音清冷,說出的話卻帶著漠視,仿佛世間萬物能入他的眼的人或事少之又少。
“呵?!痹鴰缀螘r,他也是這般的狂妄自傲。也正因如此,親手害死了他最在乎最愛的人。
“莫狂妄,年輕人?!彼Z氣幽幽“到時候有你后悔的時候。”
容墨皺眉,四周的環(huán)境在飛速的后退著,向來脾性冷清的他竟然有一些不喜這句話。
卻沒想到,自己身體里的另一個他一語成讖,自己還真因?yàn)檫@個人,有了不少的麻煩。
窗外,明月依舊,夜深了,有些涼。
安楠悄悄的立在剛剛?cè)菽玖⒌牡胤?,借著月光打量著手中的盒子?p> 用來隔離陽臺和臥室的玻璃門沒光,風(fēng)一陣又一陣的吹了進(jìn)來,飛散著她的黑發(fā)。
五行八卦,天文地理。水潤下,木曲直,火炎上,土稼穡,金從革皆為自然所有。
陣法由符咒發(fā)展而來,二者雖為同根的上下級關(guān)系,相差卻很大。
符咒取之于周遭環(huán)境,有什么做什么,卻對能力與技巧看重,陣法心思巧妙,將各元素鎖緊石子內(nèi),借助符線使用,可惜效果有限,也不方便。
但是在這崇尚物質(zhì)本質(zhì)的世界,撐起一方天地,已然足夠。
盒子上的線紋拐角都鑲嵌了一些小東西,線條簡單,小石子精細(xì)隱匿,微不可查。
摸了摸,不是她臥室里的東西,難道這人有隨身帶著這些東西的習(xí)慣?
靠這吃飯的?安楠再一次發(fā)出靈魂疑問,如果是靠這吃飯的,隨身攜帶也就說得過去了。
不得不說安楠上一世能不被她師兄發(fā)現(xiàn)是女兒身的原因,除了刻意隱瞞之外,就是這個直的不能再直的思想了。
安·直男·楠又默默的在心里給容墨打上了一個貧窮的標(biāo)簽。
她的npc小胖子同桌說了,世界不善待窮狗,那他們必須要多給些關(guān)注。
還別說,容墨還真是靠這吃飯的,帶東西也的確是習(xí)慣。
世事無常,容家人天命難擋,多災(zāi)多難,他雖沒有族人常年的陰邪倒霉氣運(yùn),卻早就被批命活不過二七載。
實(shí)打?qū)嵉亩堂怼?
霍無憂
今天熬個夜,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