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付琪你餓不,我覺得待會可能會餓,約不約夜宵。”方魚摸了摸剛剛吃下一杯奶茶的肚子道。
遠(yuǎn)處的黑衣眾人看到付琪二人停了下來,從三個方向包了過來形成了包圍圈,目測每一個方向人數(shù)都有那么個十來個。在夜色的襯托下,就真的是黑壓壓一片,讓人看著視覺沖擊很強,除了黑壓壓一片之外,付琪還發(fā)現(xiàn),這些人臉上都帶著面具,隨著人慢慢靠近,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面具還有很大的差異。
左手這一波人是純白的底,眉心一道藍(lán)色的紋路橫貫,是很簡潔的面具,但是卻有一種異樣的妖冶。右手邊這波人也是白底,但是臉上左右臉頰各有一條小小的青龍,嘴上畫著獠牙,面目可憎。
正面這一撥人面具就很奇葩了,是一堆奇奇怪怪的豬頭面具,好像是最近很火的一只豬,豬年來了什么豬豬都成了吉祥物,連黑社會都拿來當(dāng)做標(biāo)志了,也是流傳甚廣了。
付琪和方魚兩人都很鎮(zhèn)定,靜靜的等著這些人圍上來,戰(zhàn)勝一個人不在于打垮他的身體,而是擊潰他的精神,二打幾十,正面接觸,這種擊潰也是最能夠震撼心神的了,而且他們都需要這么一場暢快淋漓的擊潰。
方魚需要這么一場戰(zhàn)斗,來告訴那些敢對他出手的人,自己是長著獠牙的鯊,而不是有無數(shù)牙齒卻靠吸食度日的鯨。
而付琪,也是壓抑了太久了,他既需要還方魚一個情,也需要發(fā)泄,他還是一個孩子,本不想讓他接觸到這么多的王叔不知道,付琪早就意外接觸到了,這個社會的底層人民的悲哀。
他這些天沉默著,一直在思考,他在想自己到底要做一個怎么樣的人,他想了很多,哪怕是直到剛才他仍然在思考。
但是,當(dāng)這些人圍了上來,把他當(dāng)做了甕中之鱉的時候,他不想了。自己這一雙鐵拳,會告訴自己,自己到底想要做一個什么樣的人,自己當(dāng)初定下的三條守則,自己似乎遺忘了,也是時候翻出來抹一下灰了。
沒有吶喊,也沒有沖鋒號,黑壓壓一片人,把一黑一白兩個人圍的水泄不通,也沒有任何的招呼,他們戴了面具,就是來打架的,不是來談生意的,那就沒什么好留手了。
付琪把手從口袋里拿了出來,跟方魚并肩往前走去。
付琪看到了很多拳頭,那是欺壓,若是自己是一個普通人,那自己今晚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下半輩子可能就要在床上渡過了,可惜付琪不是。
鐵拳揮出,正面對上了一個拳頭,付琪用了全力,雖然是沒有任何的輔助動作的全力,但也不是普通人承受的住的,這些黑衣帶著面具的人,只不過是大了點的耗子罷了。
只是一個照面,跟付琪對上的那只手肩關(guān)節(jié)后脫位,手臂軟了下去。一拳過后,付琪變?nèi)瓰檎疲p手抓住了兩只手,掌心熱水覆蓋,燙的兩人嘶聲連連,順勢往身后一帶,撞在了身后靠近的幾個人身上,付琪沒有留情,反身飛腿就是一腳,
踹在了其中一個人的后背,這一腳力氣大得驚人,這人估計怎么也要斷個幾根肋骨。
有人倒下,又有人沖上來,背后兩個拳頭帶著風(fēng)朝著付琪的后腦勺而來,付琪一彎腰伸手抓住了這兩只手,把他們的拳頭送到了對方的臉上,當(dāng)然付琪手上無一例外會在接觸他們身體的時候覆蓋上一層熱水,外焦里斷,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方魚出手絲毫不比付琪輕,并不是說他的力量比付琪大,而是下手比付琪狠得多,專挑人的弱點下手,肚子,臉,小腿彎這種柔軟的地方,付琪甚至還看見了方魚一個手刀切在了一個人的脖子上,雖然沒有直接暈倒,但是打在脖子上這種痛絕對不會比打在臉上輕,脖子上肌肉薄,有長長的肌腱,而且沒多深就是氣管食管,怎么來上一下都會痛哭過去。
兩人也沒有邊走邊打開口子準(zhǔn)備撤的打算,他們心照不宣的想要發(fā)泄,想要痛快。
沒一會兒,地上已經(jīng)躺下了有近十個人了,付琪雖然下手重,但是沒有方魚狠,方魚說話的時候溫和如玉,但是真正兇起來,就像是真的一個老的獵人,能夠精確的找到敵人的弱點,哪怕是面對著幾十個人的包圍,也絲毫不懼,那張臉上也是流露出狠辣。
付琪第一次將老爺子教的武術(shù)使出來,打了幾招付琪就發(fā)現(xiàn),真正打起來,什么招式都忘了,拳法他學(xué)過很多,沒有十種也有七種,但是真正面對這些帶著面具的黑衣人的時候,付琪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了應(yīng)該用什么拳。
師父說得對,招式再多,你無法預(yù)料你的對手是個什么東西,會用什么樣的招式,所以真正派上用場的,就是一拳一掌一抓一推一拍一腿,基礎(chǔ)的招數(shù)最實用。
付琪能夠清楚的看得到這些黑衣人的動作,他們的動作也好,招式也罷,都太低級,如果說他們是1.0的,那付琪至少是10.0的,付琪對這些帶著面具的黑衣人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還有些恨意,所以付琪出手很重,挨了付琪一下的,基本上都會嚎出來,哪怕是職業(yè)操守不允許他們喊疼,可是挨一下就像是被燒紅了的金箍棒給砸了一棒子似的,外面疼,里面也疼。
這些跟付琪交手的黑衣人,要么胳膊被卸了,要么肋骨斷了,有兩個被付琪砸在了臉上,面具碎了一地,鼻梁骨也是跟著報銷了,臉皮厚但是也耐不住熱水燙,就一下也瞬間紅了一片,砸到以后就直接捂著臉蜷縮在地上打著滾嗚咽,今天付琪對熱水的掌控不比以往,還會漏幾滴,今天付琪手腳所到之處,就是烙鐵一般,外焦里嫩。
方魚不斷地放倒朝他攻來的黑衣人,這些人的下手也是朝著死手下的,就朝著腦袋肚子甚至朝著下半身來,雖然他們沒有付琪的力氣,但是一旦挨那么一下,是個男人都會不好受。所以方魚也絲毫沒有留手,他也想到了,既然自己兩人被追蹤,那自己那六個手下也是估計沒有什么好下場,雖然個個都是能夠一打二一打三的好手,但是也耐不住這樣的人海戰(zhàn)術(shù)。想到這,他下手更加的兇狠了。
黑衣人在付琪手下基本上撐不過三招,付琪跟老爺子都不會全力出手,今天對付這些只能稱得上小毛賊的黑社會,付琪什么也沒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那便斬之。
方魚面對這么多人,雖然他不慌,但是也要全神貫注的對付,幾十個人不是幾十只蒼蠅,磨都磨死一個人,瞅了幾眼付琪,發(fā)現(xiàn)付琪目光平靜的把一個個人干翻在地,也不見得付琪招式多厲害,但是確實只要挨付琪一下的,先要哀嚎幾聲捂著受傷部位跳腳,要么就直接趴地上,甚至還有一個被付琪一掌拍在后背躺地上直接就沒起來。
方魚震驚之余,便把精神全部投入到了自己這邊,雖然上頭說跟付琪交易要友善,方魚也不懂為什么自己上頭會說出友善這種詞,這種詞語跟自己這些人打不到一桿子,但還是好好地跟付琪溝通甚至滿足他的一些問題,也還很客氣的請他喝奶茶了,這就很友善了吧,
但是付琪的生死與他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剛剛幾十個人圍了過來,方魚不可能還有余力管他,甚至在想付琪肯定撐不了多久就會被打趴下被抓起來,就算是,真的打殘了,也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還可以給自己吸引一點火力。
這些人肯定也不敢對自己怎么樣,最多打傷自己,讓老大來贖人,這也是方魚除了自己的實力之外,一個很大的依仗而付琪的生死,就不是自己顧及的了。
付琪不知道方魚的想法,他只想把自己沉積的郁氣給爆發(fā)出來,別說確實很爽,當(dāng)初老爺子用幾十年的武力值打他的時候肯定也很爽,只不過這些人實在是不耐打,扛不住付琪的拳頭。
付琪也確實吸引了不少火力,甚至大半的火力都被付琪吸去了,付琪身邊躺下捂著各種部位慘叫連連的黑衣人越來越多。
在付琪刻意打碎了幾個人的面具之后,他發(fā)現(xiàn)了其中有一伙就是李哥的手下,其中一個人付琪見過,在關(guān)押王叔門前走廊排排站的其中一個。另外兩波人付琪就沒有見過了,也許是有之前在網(wǎng)咖門口跟方魚對峙的另外一伙人,付琪也不確定。
唯一知道的是,這些人,似乎想要方魚的命,一個個下手都是朝著死穴去的。
雖然方魚很和善,還請他喝奶茶,跟他說了很多很多,但是這并不能改變天下烏鴉一般黑的事實,方魚白襯衫下有多少見不得人的黑,付琪不想知道。但是這個恩情,他得報,無論是否是方魚的本意,都不重要了。
一刻鐘不到,僅剩的幾個還能站得住的,四肢健全的,也是不敢再上來了,拖著同班的身體想要攙起來帶他們走,但是付琪下手絲毫沒有留情,這些人既然躺下了,也就很難起來了,至少要在醫(yī)院躺個半個月。
付琪看著地上四處滾打的黑衣人,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舒服,自己的力量,確實能夠保護自己,也能夠保護自己所守護的東西,以后,自己不會再讓親人受到傷害了。
方魚也停下了手,看著兩人身邊倒下的一片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快感,還有高傲。
“回去告訴你們大哥,讓他們洗好臉等著我,這筆賬我會慢慢算?!狈紧~俯視著面具黑衣人們,輕蔑道。
“我們走吧。”方魚回頭看著付琪,臉上滿是夸贊,“去吃夜宵吧。”
“不了,”付琪看著方魚臉上的笑容,把懷里的東西拿出來遞給了方魚,“我不餓?!?p> 方魚楞了一下,接過付琪手上的東西。
“別忘了奶茶,”付琪沒有再看地上的一片哀嚎的老鼠,轉(zhuǎn)頭走了。
傾世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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