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琪所說的喜宴跟三人想象的不太一樣,其實(shí)付琪也沒想到,這樣一位可以稱得上是業(yè)界大佬的人,竟然會辦了一場如此簡單的婚禮。
婚禮的地點(diǎn),不在任何一家?guī)切堑拇缶频辏?星4星,都沒有,一個星星都沒有,甚至不是一個酒店乃至賓館,只是一家普通的農(nóng)家小炒。
一般人的婚禮,有錢人的婚禮付琪也不敢想象,但是最起碼,中式的,酒店擺上幾十桌,大紅燈籠大紅紙上書,鞭炮響起來,鳳冠霞帔,高堂在上,天地為證,簡單點(diǎn)茶還是要喝的,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誰也不會馬虎。西式就更加的羅曼提克一些,潔白的婚紗,西裝革履,玫瑰花的瓣,白天鵝的羽毛,花拱門,捧圣經(jīng)戴十字架的牧師,還有一段經(jīng)典的你是否愿意,教堂可以小一點(diǎn),但是禮數(shù)的要到位的。
來農(nóng)家小炒辦婚禮,著實(shí)有些草率。
但是古人在艱苦年代,也有結(jié)草為戒,折枝為香,天地為鑒,海誓山盟,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更有在牢房之中,共患難,見人心,結(jié)連理,以明月為鑒,成斷頭夫妻。這般想來,倒也就能夠接受一些了。
只是來參加喜宴,沒有帶禮物也確實(shí)有些尷尬。本來上官芷月說要去買禮服,然后付琪拒絕了,理由是他們不需要太招搖,引人注目只會越早的暴露行蹤,一切從簡。
計(jì)劃趕不上變化,這場簡單的喜宴,讓他們的準(zhǔn)備不足,最起碼思想準(zhǔn)備不足。而且沒有禮服的話,自然也就沒有禮物了,如果人多的話,他們混進(jìn)去,也不成問題,但是目前狀況超出預(yù)料。
情報(bào)不能隨時獲取的弊端就顯露出來了,風(fēng)狐絕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來做其他的事情,付琪這邊就沒法兼顧,這也直接導(dǎo)致了他們的信息不足,開局就讓他們有些難辦。
四人眼對眼,車到門前,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了。
臨下車,付琪向林雨柔要了一張小絲巾,拿在了手上。
付琪和上官芷月走在前面,方魚徐蔥跟在后邊,四人就像是真的來賀喜的一般,走近了小炒店。
小炒店不大,門店中就三五張桌子,地處也算偏了,來的路上付琪就發(fā)現(xiàn)了,最近的一戶人家也是在五百米開外,同樣是一家農(nóng)家樂,不過規(guī)模要大一些。周圍都是些草坡,山丘,估計(jì)也是本地人,在這因地制宜做了個農(nóng)家小炒,也會有不少聞香而來的食客,一般來說,這樣的農(nóng)家小炒的價錢足以比得上一些大酒店的宴席了,回歸山村,回歸自然的招牌打得好,價錢也就上去了。
見有人走近,座位上起來了一個男人,迎到了門外。
“公子貴客,恭候多時了。”男子年紀(jì)不小,西裝革履背頭,胸前口袋插了一朵小花,想來便是新郎官了,說話十分文雅,看起來就像是個讀過書的人。
“久等,來得匆忙,沒帶什么禮物?!备剁餍Φ缹纳瞎佘圃履且獊淼哪欠浇z巾雙手遞到了新郎官手上,“小小禮物,送給新娘子,不成敬意?!?p> “我替內(nèi)人謝過公子了,”新郎官絲毫沒有因?yàn)楦剁鬟f過來是一方普通的絲巾而有任何的惱怒,笑著收下,伸手請他們?nèi)胱?,“請幾位入席吧。時候也不早了?!?p> “那便叨擾了?!备剁魑⑽⒁恍?,伸手請道。
店內(nèi)只有新娘子一個人款款而坐,一襲簡單的白紗裙,仔細(xì)修整過的眉,輕撲上一層淡妝,臉上還掛著微微的幸福,本不怎么好看的女人,卻也在此時候顯得很漂亮。
新郎官回到新娘子身旁,將付琪送上的一方絲巾放在了桌上,輕聲耳語。
付琪帶著上官芷月走上前,抱拳笑道:“恭喜?!?p> 只見桌上的絲巾緩緩升起,似乎是被什么東西向上抬起來了,慢慢便看到了好似一個透明的玻璃人偶,人偶穿著白紗裙,高約一尺,絲巾停止上升的時候,恰好是蓋住了人偶的頭,就像是蓋了一個蓋頭。
“夫君,你把它掀開吧。”新娘子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紅暈,輕聲說道。
新郎伸手小心的把絲巾掀開,露出了一張宛若新娘子的臉,只是少了那幸福和害羞的紅暈。
這一幕同時震驚的不只是新郎新娘,還有付琪身旁的上官芷月,她也是看呆了,神情有些飄忽,不知道在想什么。方魚和徐蔥兩人對視一眼,仿佛在說,公子這一手真乃天人。
新娘子看了一眼身旁的新郎,臉上帶著嬌羞和歡喜,抬頭看著付琪和他身旁漂亮上官芷月,小聲溫柔的說了聲:“謝謝?!?p> “謝謝公子的禮物?!毙吕赏瑯右泊鹬x道。
“小小禮物,二位喜歡便好。”付琪微笑回道。
“十分感謝。諸位請坐吧,”新郎說道,“因?yàn)閮?nèi)人不喜人多,而我夫妻二人二老皆已在仙山,故而只設(shè)宴兩桌,一切從簡,還望公子不介意?!?p> 四人入座,因?yàn)榉阶乐荒茏娜?,所以方魚徐蔥便在另外一桌,付琪上官芷月便和新郎新娘一桌。
“客隨主便,怎會介意,”付琪笑道。
“那便先飲一杯酒水吧,這鄉(xiāng)野之地,也沒有什么好酒,店主家中釀制的米酒,也不知二位喝不喝得慣?!毙吕啥似鹆司票?,敬道。
“大喜的日子,我們先敬二位伉儷,”付琪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第一次喝,米酒的味道倒也很濃郁,然后他端起了上官芷月的杯子欲飲,“家姐向來不沾酒,這杯就我代家姐敬二位。”
“慢著,小琪,”上官芷月按住了付琪的手,“這杯酒得喝。我敬二位。”
付琪看著上官芷月,眼中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詫異,隨即消失,收回手。
“令姐真是絕代佳人,我起初還以為這是公子的女朋友呢?!毙履镒有Φ馈?p> “夫人所說也是我所想,令姐著實(shí)乃絕代佳人,與公子更是絕配,不過是令姐的話,更是一家龍鳳,令我欽佩?!毙吕蓳嵴?,笑道。
“不敢當(dāng)?!备剁髦t虛地?fù)u搖頭。
“公子小姐舟車勞頓,吃菜吃菜。幾個家常菜,不要見怪。”
“怎會?!备剁饔值馈?p> 酒過三巡,眾人臉上都有些紅暈,這家釀米酒倒也濃烈,不過幾杯便有些上頭。除了方魚和徐蔥兩人一桌不需要拘禮之外,出乎意料的是桌上喝酒最多的竟是上官芷月,喝完酒之后一張小臉紅撲撲的。
傾世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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