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回到家中,推開門后習(xí)慣性地大叫道:“大劉,過來給我按一下?!?p> 然而,整個房間黑燈熄火,連個鬼影都沒有!
此時的托尼·陳和大劉正叼著雪茄坐在在夜店里,身邊圍繞著的女人,其中一個便是今天在比賽當(dāng)中與托尼·陳對話的那個妙齡女子。
桌子上擺滿了啤酒,大劉坐在兩個女人中間,他笑得很陶醉,而那顆金牙在閃光燈下閃閃發(fā)亮。
大劉用著他那蹩腳的英語給身旁的兩個女人講著笑話,引得一陣的笑聲。
“托尼,你說你是楊天的兄弟,那什么時候把他約出來給我們認(rèn)識一下呢?”那個妙齡女子說著打開一瓶啤酒,小喝了一口。
“這個好辦,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蓖心帷り愄统鍪謾C(jī)撥通了楊天的號碼。
此時楊天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燈也沒有打開,孤獨(dú)伴隨著他成長,而黑暗和寂靜讓他思路變得更清晰。來到美國這些日子以來,除了訓(xùn)練還是訓(xùn)練,他的生活似乎被籃球占滿了,但總覺得缺少了點(diǎn)激情。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雷·阿倫的投籃動作,在高強(qiáng)度的防守之下,想跑出一個空位出手的機(jī)會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他不像庫里那樣,球隊光為了給他做球就有幾十套擋拆戰(zhàn)術(shù),在瞬息萬變的比賽中,機(jī)會往往稍縱即逝,面對身高臂長的防守球員,他不得不提高他的出手速度與穩(wěn)定性。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jī)響了。
“喂,托尼,你們在哪里,怎么這么吵?什么,我沒聽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我一會就過來!”
托尼·陳放下電話,一臉奸笑地打開一瓶啤酒。
“你這樣騙你的兄弟,會不會不太好?”女子對著托尼·陳說道。
“就我們這種關(guān)系,就算我們一人拿一把刀對捅,然后到了醫(yī)院同樣有說有笑?!蓖心帷り愖孕艥M滿地說道。
20分鐘之后,楊天慌慌張張地來到了夜店,剛才還在對酒當(dāng)歌的托尼·陳突然間變得陰沉起來,然后開始抽泣,最后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大劉坐在一邊默不吭聲,但從他滿臉愁容的表情上來看,肯定沒有什么好事。
楊天急忙走了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托尼,你剛剛說你得了什么病,我沒聽得太清楚,你再給我說一遍?!?p> “算了,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就讓我們干掉這一桌子的酒,來生再做兄弟吧!”托尼·陳說著拿起一小半瓶啤酒,仰頭一干為敬。
“慨當(dāng)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大劉也舉起酒杯,若有所思地喝了下去。
楊天見此情景,誤認(rèn)為托尼·陳已經(jīng)病入膏肓,時日不多了,開了一瓶啤酒,一個勁地喝起來。
人在命運(yùn)面前,有時候顯得格外脆弱,因為我明明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卻無法改變這個結(jié)果。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陪他一起喝喝悶酒,企圖用酒精的麻醉來暫且忘掉那些無法釋懷的憂傷!
“你好,楊天,我的名字叫薩沙,我是你的球迷!”妙齡女子看起來也就18歲,卻擁有著傲人的三圍,對于楊天來說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力。
于是楊天和薩沙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聊了起來,大劉和托尼·陳見他倆聊得火熱,默契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繼續(xù)沉迷于這燈紅酒綠的世界里。
酒過三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楊天感覺到頭皮已有些發(fā)麻,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發(fā)出一陣陣尖叫,大劉漸漸開始展現(xiàn)他那滄桑的外表下獸性難耐的靈魂,眼神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身邊性感妖嬈的女人身上。托尼·陳在推杯換盞之間肆無忌憚地狂笑著,而薩沙略帶醉意的表情也迷離了楊天的雙眼,讓他忘卻了前世的種種痛苦,以及如今在教練的排擠下無法上場打球的煩惱,因為此時他再次回想起了初戀的感覺。
薩沙有著白皙的皮膚,彎刀一般的眉毛下有一對淡褐色的眼睛,給人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傲。棕色的長發(fā)及腰,手指上涂著黑色的指甲油,傲然挺立的雙峰在半透明的裙子下若隱若現(xiàn),但又不失矜持。
正在楊天忍不住想要與她交換聯(lián)系方式的時候,突然一個身材魁梧的黑人青年走了過來,對著薩沙一臉嚴(yán)肅地說:“嘿,薩沙,你怎么會在這里?”
薩沙轉(zhuǎn)過身來,將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一臉不屑地說:“我為什么不能出現(xiàn)在這里?”
楊天慌張地問道:“他是誰?”
薩沙眉頭一皺:“普通朋友!”
黑人青年說著便過來一把抓住薩沙的手,口氣強(qiáng)硬地說道:“跟我走!”
“嘿,杰克!”薩沙不耐煩地甩開了他的手,然后憤怒地吼道,“我想在哪里活動,跟誰一起喝酒,交什么樣的男朋友是我的自由,你憑什么來干擾我?”
楊天一聽,頓時心花怒放,這西方女孩就是豪爽奔放,不像天朝上國的那些“公主”總喜歡故作姿態(tài)。
這個叫杰克的黑人青年,見薩沙并不給他面子,便非常粗魯?shù)卦俅巫プ∷氖滞饷嫱稀?p> “杰克,你弄疼我了,快放手!”薩沙表情痛苦地說道。
這時楊天站了出來,對著杰克怒吼道:“嘿,對女士要溫柔一點(diǎn),難道你媽媽沒教過你嗎?”
杰克本來就對楊天沒有什么好感,現(xiàn)在見他想強(qiáng)出頭,便目露兇光地說道:“小子,你以為你是誰,竟敢這么跟我說話?”
楊天此時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將薩沙一把摟在懷里,理直氣壯地說道:“管你是誰,要是敢欺負(fù)我的女朋友,我絕不饒你。”
薩沙見楊天這么有氣魄,很配合地往他懷里一靠,并對著杰克豎起了中指。
杰克惱羞成怒,抓著楊天的衣領(lǐng)一拳打來,引得大劉身邊的女人大叫一聲。
卻見楊天一低頭閃過杰克的拳頭,轉(zhuǎn)身使出一招“神龍擺尾”。
杰克痛苦地倒在地上,正在楊天得意之際,突然有二三十個黑人圍了上來,其中一個褲腰上還插著一把左輪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