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漓走進了通道中,沒有理會那些已經(jīng)炸開的人群。
剛進到里面,眾人朝她撇了一眼,便又忙著自己的事情了。
而暮漓進來的一瞬間,暮歌便已經(jīng)注意到了,她死死地盯著暮漓,她是怎么進來的?
她憑借相府的實力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推薦信,這個賤人,她怎么容許這個賤人和自己站在一個水平線上?
別人看不透暮漓的實力,可不代表她暮歌不知道。
“一個靈者一階的垃圾,也配進朝華學(xué)院?”暮歌冷哼道。
“暮歌小姐,你不會是看錯了吧,我們怎么看不透她的實力呢?”
“是啊是啊,通過推薦信進來的最低要求不是靈者五階嗎?”
“她肯定是偷偷溜進來的。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暮漓?!蹦焊璐藭r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嫡什么庶了,在朝華學(xué)院,實力才是王道。
沒有實力的人,永遠(yuǎn)都是壓在下面被人打的存在。
聽到這話,有幾個人偷偷相視一眼,心里的平衡已經(jīng)漸漸偏向了暮歌。
畢竟在外面誰不知道,暮歌才是正經(jīng)的相符培養(yǎng)出來的閨秀,而暮漓只不過是鄉(xiāng)下來的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暮漓就定定的站在那里,什么話也不說,淡淡的看著暮歌。
而在他們眼中,就好像暮漓才是姿態(tài)端莊的大家閨秀,而指著暮漓大罵的暮歌才是一個鄉(xiāng)間潑婦。
見到暮漓如此無視她,暮歌心中的火氣便蹭蹭蹭的往上漲,在宮宴上,她是嫡家小姐,享受著最高端的服務(wù)。
而她,卻要低她一等,憑什么,她暮歌不服。
而在這里,朝華學(xué)院,以武為尊,她憑什么還可以保持這種優(yōu)越感,憑什么。
越是這樣想著,心底壓抑著的不滿便全部涌了出來。
好在被憤怒點燃的她并沒有失去理智,她朝著管理員說道:
“她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這里,她是偷偷溜進來的。”
巧的是,被暮歌叫住的那個管理員正是當(dāng)初領(lǐng)著暮漓進來的那個人。
他就像是看白癡一般的看著暮歌。
暮漓是什么人,她可是持著皇印推薦送入這里的,你是她的妹妹,難道你不知道嗎?
皇印推薦,一旦和陛下扯上關(guān)系,那便是無上的榮耀。
著皇城之中,誰不知道當(dāng)今陛下是靈魄鏡強者,還是即將邁入靈王鏡的存在。
而這種等級,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而靈魄鏡強者,也僅僅只出現(xiàn)在朝華學(xué)院以及各大宗門之中。
數(shù)量還少的可憐,而門口的那個審批員,正是靈魄鏡強者,不過才剛邁入靈魄鏡不久。
所以當(dāng)時他見到皇印推薦時是有多么的震驚了。
可是此時的暮歌還是全然不知,不斷的催促著管理員趕走暮漓。
這個管理員給予暮歌一個同情的眼神,暮漓,是他都要尊敬三分的存在,而你居然還敢直接招惹她?
自己要做死,那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呀。
管理員微微嘆了口氣,暮歌面上一喜,這是要出手了嗎?
其他人也看了過來,緊緊地盯著這一幕,生怕漏掉了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他們都以為這次被趕出去的便是暮漓,畢竟暮歌的推薦信大家都是知道的。
只見那個管理員微微一頓,朝著暮歌說道:“這位小姐,請你出去?!?p> “什么,出去的怎么會是暮歌,不應(yīng)該是暮漓嗎?”
“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沒道理啊,暮歌的邀請函我們都是見過的?!?p> 下面已經(jīng)開始偷偷議論了起來。
什么?聽到這話的暮歌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聽到了什么?
“您是不是問錯人了?”暮歌又朝著他問了一遍。
“應(yīng)該是認(rèn)錯人了吧?!?p> “可是為什么我看管理員的表情不像是認(rèn)錯人的呢?”
沒錯,一定是管理員沒有弄明白誰是暮漓,于是她又朝著管理員道:
“我是暮歌,她才是暮漓,你應(yīng)該將她趕出去呀?!蹦焊枵{(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儀態(tài),她要以最好的姿態(tài)看著暮漓從自己面前滾出去。
一股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的優(yōu)越感俯視著暮漓。
管理員冷冷地撇了暮歌一眼,仿佛看白癡一般地看著暮歌。
他又不是白癡,連人都分不清了,更何況暮漓是他親自請進來的,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這位小姐,在下沒有認(rèn)錯,是請你出去?!惫芾韱T又重復(fù)了一下自己的話。
這些人怕不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吧。
聽到這話的暮歌宛若被雷劈了似的,定定地站在那兒。
“憑什么?”聽到這話,暮歌脫下了那副虛偽的臉面。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敢趕我走?”暮歌狠狠地盯著暮漓,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明明是她,她不過是一個靈者一階的垃圾,憑什么?”
失去朝華學(xué)院的考試資格對她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此刻的她只想殺了暮漓。
于是,她運起靈元朝暮漓擊去,還沒有擊到暮漓,便被一道力量阻止了下來。
漸漸回過神的暮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
“天吶,原來相府的女兒是這樣子的?!?p> “嘖嘖嘖,果然,嫡女始終是嫡女,庶女始終都是庶女?!笨粗湍焊鑳蓚€人,一經(jīng)對比,便知道誰更有嫡女風(fēng)范。
她做了什么?主動攻擊參賽學(xué)生,是一定要除名的,她一看到暮漓,心底的憤怒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現(xiàn)在完了全完了。
其實最開始管理員也并不會讓暮歌真的退出考試的,但是明面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當(dāng)然不是做給暮漓看,而是做給她身后的赤軒帝看的。
而相府他也不會選擇去得罪,畢竟皇親貴胄他一個都惹不起。
但是主動攻擊參賽的學(xué)生,那可是大忌,不敢是誰,都是要除名的。
誰讓她如此作死呢,最終落得這個下場。
知道自己已經(jīng)參賽無望的暮歌,眼神死死地盯著暮漓,“那她憑什么可以進來?”
“是啊,給個說法,否則我們也都不服”
她就算是被除名,也要拉上暮漓,她得不到的東西,暮漓也別想得到。
憑什么所有東西都是暮漓的?明明她才是相府的大小姐。
管理員看著暮歌依舊不死心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
罷了,就讓她死個明白吧。
“她拿的是皇印推薦?!惫芾韱T看向在場的一干人,淡淡的說道。
“什么?居然是皇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