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影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兩人額頭碰觸的瞬間,煉羽裳明顯察覺束縛著自己的傀偶線一下子就被解開了,因為那種輕松自在的感覺太讓她懷念了。
“你怎么………咳咳。”
發(fā)覺自己能說話了,煉羽裳驚喜的站了起來,摸著喉嚨清了清嗓子。
她張開雙臂看了看渾身上下,居然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天啊,終于能自由支配自己的身體了?!?p> 蕭影發(fā)現(xiàn)她原來是被傀偶線牽制著,總算舒了口氣,起碼她并沒有不理會與他。
“你的傷,沒怎樣吧?”
煉羽裳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想到他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心里總有些過意不去。
蕭影一征,道:“無礙……”
之前被傀偶線束縛著沒法說話,現(xiàn)在能開口了她倒不知該說什么是好了。
煉羽裳不再說話之時,腦海偏偏出現(xiàn)了王城中偷親蕭影一事,先前只顧著他受的傷沒空多想那事,如今他這個事件主角就在眼前,那些傻事就像重演一遍的不斷被回想起來。
“哎……”
煉羽裳煩悶的發(fā)出一陣嘆息,心里嘟囔著干嘛突然胡思亂想起來。
蕭影不明就里,眼睛微抬了一瞬又很快偏向一側(cè):“嗯……”
“啊………”
“嗯………”
兩人突然像打起了啞謎,你一個字我一個字的“交流”起來。
煉羽裳滿臉狐疑,心里自語道:這是打算敵動我不動?
蕭影就像鋪天蓋地砸向她的小棉花,雖然打在身上不痛但就是忽視不了。
“可把我的小心肝累壞了,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給你補補!”
門外傳來的聲音越來越近,隨著咯吱一聲,一張熟悉大臉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煉羽裳面前:“霍遠山?”
“你怎么跑我這來了?”霍遠山放下手里牽著的驢子,背著大藥箱的他一頭霧水。
煉羽裳看他緊緊的護著身后的藥箱,隨口笑著說道:“當然是等你了!霍大夫?!?p> “等我?你又怎么了?”
霍遠山說完上前就伸手準備替她把脈,誰知煉羽裳舉起蕭影的手橫擋了下來。
她指了指眼前的手臂:“不是我!是這只?!?p> 而蕭影則任由煉羽裳把他的手遞給霍遠山。
霍遠山看蕭影面生不像是他們煉家的弟子,馬上抱著他的藥箱退后了一步,一本正經(jīng)道:“我看病很貴的?!?p> 煉羽裳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喂,你不是說咱倆之間不分彼此的嗎?”
“對啊,你也知道自從我在金陵大道上見過你后,就被你迷的神魂顛倒,不能自拔……簡直奉若神明……”
霍遠山一說起此事就喜不自勝,一臉癡像。
煉羽裳瞧他說話的模樣就想一巴掌拍醒他:“得了,你那是??!”
霍遠山賤笑道:“那就讓我病發(fā)身亡唄!”
蕭影聽著他們的話,渾身氣血翻騰的厲害,眼眸也變成了赤色,鬼蜮之氣漸漸籠罩上來,好在煉羽裳一直與霍遠山說話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不適。
煉羽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等你身亡后我一定找人給你打造一口金棺,讓你死也瞑目!”
霍遠山兩眼放光:“真的!我就知道這坤靈之上再也找不到你這樣的好人了。”
“………”
煉羽裳跟他說不下去,伸手推了他一把,氣鼓鼓的說道:“你出去,我們商量一下再叫你?!?p> 霍遠山樂呵呵地點頭答應:“好叻……”說完之后立馬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蕭影不敢讓煉羽裳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模樣,假裝身體不舒服背對著她躺了下來。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難受了?!?p> 煉羽裳看他自個躺下,以為是傷勢反復發(fā)作了。
“蕭影,那個……你應該很有錢的哦?”
醞釀了半天,煉羽裳試著問了一句。
蕭影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平淡的如同一潭死水:“只有一座铘鮫宮而已?!?p> “那就是很有錢的意思?!毕肫痤趱o宮滿地的黃金沙,煉羽裳點頭肯定的說道。
她挨著一旁坐下,回想起了與霍遠山相識時的場景,慢慢給他講道:“霍遠山那人有個病……就很喜歡錢,之前在金陵大道曾見我送黃金給人就非要與我做知己好友,說什么我贈金的模樣就像財神下凡,我看他就是那見錢眼開的祖宗!”
說起霍遠山煉羽裳真的是又氣又無奈。
蕭影微微偏頭:“喜歡錢……很好啊?!?p> “好……在哪?”
煉羽裳沒理解他的意思,仔細想想他應該是說霍遠山單純好打發(fā)吧!
“明白!我知道怎么做了?!?p> 煉羽裳拍了拍他的后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走出去的煉羽裳一眼就見到霍遠山正在給他的驢子喂食,即使是到了此處他那藥箱仍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行了,你那金棺材有著落了?!?p> “此話當真?”
霍遠山眉頭飛舞起來,看向煉羽裳的神情又如同在金陵大道外的那一日。
煉羽裳抿嘴點了一下頭,既然蕭影沒意見她也無所謂反正金子也不是她出。
“你會弄飯吧!先來個藥膳給他補補身體?!?p> 既然讓他如了愿,煉羽裳也就毫不客氣,使喚起霍遠山很是順手。
“包在我身上!”
把牽著驢子的細繩拴緊在樹上,霍遠山三兩大步就朝廚房奔去。
還沒等他走上幾步,煉羽裳想起什么叫住了他:“等一下,還是先看傷?!?p> 她雖然知道蕭影不是一般人,但剛剛躺下又好像有些什么似的,讓煉羽裳不太放心。
本想跟著一起進去瞧瞧,可聽到霍遠山說要寬衣解帶細細檢查,她立馬乖乖轉(zhuǎn)頭站在門外守著。
等了半刻,霍遠山才貓著身子輕輕的退了出來:“他傷勢如何?”
煉羽裳上前抓住他的肩膀緊張的問道。
“噓………”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石磨,霍遠山神秘兮兮的拉著她走了過去。
“怎么,你說啊?”
他慢慢湊近煉羽裳故意拉長間距說道:“他……問題……不大……吃幾碗藥………膳就好了”
“你舌頭打結(jié)了?”
煉羽裳用手敲向他的頭,真是給他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