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的家里,木木已經(jīng)是第二次造訪了,房間里已經(jīng)落了一層淺淺的灰層。趙之一和木木走了進去,地上就落下了兩個人的鞋印,看來之前王林很久都沒打掃家里了。
趙隊,你看這空蕩蕩的屋,上次我和左哥來都驚呆了,沒見過房間如此干凈,希望咱倆有所發(fā)現(xiàn)吧,木木可憐巴巴地祈求到。
倆人分工開始在屋里搜索起來,房間就是普通的兩居室,應(yīng)該是婚房,現(xiàn)在倆人離婚了,有一間臥室空著,另一間臥室就是簡單的一個床,一個衣柜,衣柜里面的衣服屈指可數(shù),摸起來質(zhì)量倒是一般,趙之一在臥室里翻騰了半天,也沒找到什么。
客廳里,木木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能想到的,能摸到的犄角旮旯的地方,一個也不放過,看到這里,趙之一倒是挺欣慰的,這個徒弟倒是成了,老左帶人還是挺有一套的。終于找完了所有地方,木木癱坐在沙發(fā)上,趙隊,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會。這翻箱倒柜的找東西,比追嫌疑人還累。
趙之一并不說話,在那里呵呵一笑。
左哥,這間辦公室和隔壁那間,你會選擇哪件?陸怡心癱坐在椅子上問到。
肯定是隔壁那間,你看這間房,面積小,光線也不好,你看隔壁這間,就倆字,敞亮,左哥說到。
陸怡心指了指頭頂上的那盞花色吊燈問到,左哥,以你的審美,你覺得這臺吊燈如何?
呵呵,蜜汁審美,左哥笑了。
這個吊燈六千三,陸怡心說著這個她至今想不通的問題。
不信,左哥不可置信地看著這臺吊燈。
陸怡心刷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站到了桌子上面,怡心,你干什么呢。老左站在一旁問到。
左哥,我就是想打開這個吊燈研究下,六千三的吊燈,你不好奇,陸怡心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擰下燈罩。
你慢點,左哥站在桌旁緊張地看著,生怕有什么閃失。
燈罩慢慢地取了下來,陸怡心一刻呆住了,左哥,針孔攝像機,陸怡心指了指吊燈中安置的一個黑色微型。
左哥接過陸怡心手中的燈罩,陸怡心小心翼翼地將針孔相機取了下來,然后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左哥,我覺得這里面肯定有線索,陸怡心信心滿滿地說。
嗯,這一定就是趙隊讓找的視頻信息,怪不得我們把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王林可真夠狡猾的,藏在吊燈里面,真的是沒有比這更安全的了,左哥說到。
回到隊里,木木和趙之一已經(jīng)到了,孫法醫(yī)已經(jīng)將藥品分瓶器的化驗報告送了過來,在其中一格里面找到了索洛尼的成分,但是并未發(fā)現(xiàn)指紋。這并不出乎趙之一的意料,太正常了,兇手能想出這樣的殺人手法,就勢必不會留下指紋這么明顯的漏洞。
設(shè)備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著陸怡心手中的內(nèi)存卡了。車剛,挺好,陸怡心就打開車門跑向了會議室。文文接過陸怡心手中的針孔攝錄機,取出內(nèi)存卡,直接在屏幕上播放起來了。
雖然是微型攝錄機,但畫面還算清晰,王林的辦公室里,一個女學(xué)生拿著書和作業(yè)本進來了,應(yīng)該是有不懂的知識點要,問王林,王林趕緊打了一把椅子讓那個女同學(xué)坐下,剛開始,王林還一本正經(jīng)在那講題,講著講著,他的眼神就開始飄在學(xué)生身上,手開始試探性地碰下女同學(xué)的肩,再假裝不小心碰下女同學(xué)的胸,女生立馬警覺起來,然后要起身離開,就被王林緊緊地拽住了,站在那里爭執(zhí)不下,不知道王林趴在女生的耳邊輕輕說了句什么,女生就不再反抗了。
再往下看下去,都是類似的視頻,只是有的女生剛一點,王林剛開始動手動腳,立馬就意識到了,拿起書本就出了辦公室。視頻一直在往后播著,這一次,王林并不在辦公室,有人推門進來了,她輕輕地走到王林辦公桌前,手上還帶著橡膠手套,拉開辦公桌的抽屜,看到了那個小盒子,取出了里面的藥品分裝器,從自己的外衣口袋里取出一個白色的藥丸,然后確定了一下格子,取出其中的白色藥丸,把自己帶來的白色藥丸放了進去。
放好藥品,她就把小盒子放在原來的位置,然后認真檢視,確認這跟自己進來時的擺放一致才離開,臨走前,還把椅子移動到剛才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