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濡冷聲道:“你還敢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怕你爹嗎?他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兵部尚書,他能奈我何?還有,你覺得就算我殺了你,文兒她敢說一個不字嗎?”
劉氏搖著頭:“不!從她出生以來,你陪在她身邊的次數(shù)還沒有墨啟的十分之一多!跟你這個父親比起來,我這個做母親的對她才重要!文兒在信里說了,雪靈宗少主待她不一般,她能在雪靈宗里有那么高的地位也是因為雪靈宗少主一直在提拔她!你現(xiàn)在要是殺了我,就等于是得罪了文兒,得罪了她背后的雪靈宗!”
“你若是殺了我,文兒心里肯定怨恨你,說不定你也會因此得罪了雪靈宗少主,他可是雪靈宗未來的繼承人,你這就等于得罪了整個雪靈宗!你覺得墨家那些個長老會要一個這樣的家主嗎?”
是??!
墨家那些長老們?yōu)槭裁纯床黄鹚痪褪且驗樗皇堑障笛},除了墨玉沒有人支持他,他唯一的兒子卻還是個庶子,還從小就身患重病,每天只能以藥續(xù)命。
既然文兒在雪靈宗混的那么好,雪靈宗少主還對她青睞有加,不如讓她多在雪靈宗少主耳邊美言幾句,有了雪靈宗的扶持,那些長老們還敢這樣對他嗎!
傍上了第一大宗派,恐怕陛下都得高看他一眼!
劉氏不能死!
她的話也沒錯,她雖然生不出兒子,但文兒卻比墨家中任何一個男子都要優(yōu)秀。
墨濡看劉氏的眼神忽然緩和了許多,但這讓劉氏更加毛骨悚然。
雖然墨濡不打算殺劉氏了,但是她剛才威脅他,還打碎了禁地大門的鑰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墨濡冷靜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道:“來人,大夫人以下犯上,不守婦道,從今天開始,關(guān)到她自己的院子里,除了每天給她送飯的、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劉氏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心如死灰。
墨濡這是打算禁她的足??!
不僅是她,她院里所有人都算上了。
也好……
這樣也好……
他終究還是舍不得殺她的,對吧?
只是禁足,限制了她的自由而已,沒有休了她,沒有用家法……
劉氏就保持著那樣的姿勢,一路被人拖回去的。
本來那些人是不敢這樣做的,劉氏可是墨家主母,誰敢這樣對她!但迫于墨濡的威壓,他們只能咬著牙硬著頭皮拖著劉氏回去了。
就連路過的方氏想問一下為什么要這樣對劉氏,都被那些人“求放過”的語氣和姿態(tài)敷衍過去了。
最終,劉氏跪坐在自己院子里,看著自己院子的大門被關(guān)上,鎖住,臉上憋出一抹苦笑。
而在劉氏被拖走后,墨濡一掌把找到鑰匙的那個家丁拍了出去。
劉氏得活著,所以打碎鑰匙這個黑鍋不能讓她來背,只能讓這個找到鑰匙且在一旁偷聽了半晌的家丁為墨家做出點貢獻了。
墨濡即刻就派人去告訴眾長老,禁地大門的鑰匙被一個不知死活的家丁打碎了,目前此人已被抓獲,交給眾位長老處置。
但因為那個家丁的傷勢太重,在被押送至長老們閉關(guān)之地的路途中,就已經(jīng)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