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染走回來,坐回原位上之后,二長老才開口。
“你是墨家嫡系,不能不給面子,但你的侍女殺了那么多人,還把家主夫人和家主的兩位千金傷成那個(gè)樣子,不能不罰……”
墨染打斷二長老的話,道:“我知道,我回去會(huì)罰她的,這件事情就不用你們操心了?!?p> 二長老:“……”
如此囂張,他真想拍死這丫頭!
“咳咳?!?p> 三長老假咳兩聲,意示二長老繼續(xù)說。
二長老捏緊拳頭,道:“至于你剛才說的,家主派人暗殺你,你可有證據(jù)?”
墨濡急道:“你胡說!我什么時(shí)候派人暗殺你了!”
墨染橫他一眼,道:“沒有?!?p> 二長老:“那你憑什么說家主派人暗殺你!”
墨染道:“他是家主,有那么大的權(quán)利,派人暗殺我再銷毀證據(jù),不過是彈指間的事?!?p> 二長老:“你……”
墨染仰著頭,一副愛誰誰的樣子,道:“他想殺我是事實(shí),你們不能因?yàn)槲覜]有證據(jù)就否定他做過的事啊,我就是讓你們罰他,有意見啊?!?p> 顛倒黑白這招,她也會(huì)。
墨濡都快要被氣死了,不是說處置元憶的嗎?怎么反過來要處置他了?
元憶做的事情又不是他編出來的,四位長老以及眾多府兵的尸體還在外面呢,二長老都不管他們了嗎!
墨染態(tài)度太過囂張,舉動(dòng)太過無理,著實(shí)把二長老氣的不輕。
可憐二長老近百歲的人了,還要受墨染的氣,偏偏還不能把墨染怎么樣。
不能動(dòng)墨染,還不能動(dòng)墨濡嗎!
據(jù)說,是他女兒嘴賤惹怒了元憶,他們才會(huì)遭殃。
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他女兒的過錯(cuò),就由他這個(gè)做父親的承擔(dān)吧!
二長老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墨濡目無尊長,以下犯上,去祀堂跪一個(gè)月,在墨家列祖列宗面前懺悔你的過錯(cuò)?!?p> 如此懲罰,墨濡當(dāng)然不服。
他猛的站起來,卻牽扯到身上的傷口,齜牙咧嘴,面部扭曲。
他道:“二長老,為什么墨染的侍女殺了那么多人你不處罰,卻因?yàn)樗龓拙湓捑吞幜P我呢!您這么做,根本不公平!”
二長老冷眼看著他,道:“這件事究竟是誰的錯(cuò),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不服,咱們可以比試比試,老夫打到你服為止。你可別忘了,你這位置是怎么來的。”
墨濡捏著拳頭回瞪二長老,說什么也不愿意屈服。
書房里的氣憤忽然就變得緊張起來了,墨家家主和墨家二長老互瞪著對方,幾乎下一刻就要?jiǎng)邮至恕?p> 墨染看著那兩個(gè)人對視,不禁翻了個(gè)白眼。
可真有意思,兩個(gè)慫貨碰到一起倒是不慫了,有本事真的打起來啊。
劍拔弩張之時(shí),隔間里跑出一個(gè)藥師,道:“醒了……醒了!墨二小姐醒了!”
藥師的話才剛說完,墨文就被人攙扶著走了出來。
雖然墨文傷的很重,但她自身也有些修為,身上還戴著雪靈宗少主送的護(hù)身符,且她從雪靈宗帶了不少上好的丹藥,經(jīng)過藥師的治療,最先醒過來的就是她。
雖說醒過來了,但墨文的身體還是虛弱,說話都費(fèi)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