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回事?
有幾個人都已已經(jīng)被刺穿脖子了,怎么可能還站的起來!
街上月光慘淡,燈光微弱,那些人又都裹著黑色斗篷,看不清楚面容。
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一般人身上劃了道口子都還要哀嚎幾聲,但這些人,無論是被刺穿脖子還是被砍斷手腳,不管受多重的傷,都一聲不吭,連血都沒流。
看著他們又重新站起來,墨染握緊三菱打算繼續(xù)。
還沒等墨染做出再次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就被君容護在身后,保護著她。
墨染本想說不用,但她看到君容的側(cè)臉時,一瞬間,精神有些恍惚。
這樣的畫面,怎么有些熟悉?
于是,墨染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呆呆地盯著君容的側(cè)臉,連玄溪從她懷里跳了出來也沒發(fā)現(xiàn)。
玄溪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異常興奮,他跳來跳去,一會跳到這個人身上抓一下,一會跑到這個人腿邊咬一口。
雖說玄溪還小,但正是因為他小,又靈活,傷了那么多人,自己沒一點事。
玄溪跳到一個在地上躺尸已久的人身邊,一口咬住他身上的黑色斗篷,把斗篷從那個人身上扯了下來。
斗篷下面,除了一捆被打散的人形稻草,什么也沒有。
玄溪有些不解,這人怎么看著這么與眾不同呢?
玄溪叼著斗篷跑到君容面前,“看那里!看那里!”
君容循聲看去,那捆稻草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它一條腿已經(jīng)斷了,但還是一拐一拐地往這邊跑。
稻草?
君容拎起玄溪,躍上屋頂,那些稻草人見此,也想跟上來。
君容把玄溪重新塞到墨染懷里,伸出手,掌心凝出幾顆火球,那幾顆火球像是有生命一般,一經(jīng)出現(xiàn),自己飛向那些稻草人。
點燃一個,立刻化身出來,繼續(xù)飛向另一個。
稻草干燥,又被綁成人形,火球從它們身上穿過,立即點燃,頃刻間就燒成了灰。
幾十個裹著黑色斗篷的人,居然全是稻草人!
然而稻草人都已經(jīng)被徹底解決了,墨染還是在呆呆地看著君容,她覺得剛才那一幕很眼熟,去細(xì)想,卻根本想不起來,越想就越模糊,腦子就越迷糊。
而且,她腦海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說:“繼續(xù)回憶,別停下來,這本就是屬于你的。這里沒有痛苦,沒有紛擾,沒有世間的喧囂,只有屬于你一個人的安寧……”
墨染暈暈乎乎的,連君容叫她也聽不到。
玄溪是墨染的簽約玄獸,墨染的異常,他是第一個感受到的。
他一直在墨染腦海中大喊,卻始終得不到回應(yīng)。
“主人!別發(fā)愣了!壞人都被打跑了!”
玄溪急了,干脆直接對著君容干吼:“臭男人!我主人這是怎么了?我叫她她也不理我,你不是人類嗎,你能不能把主人叫回來?”
玄溪也沒指望君容能聽懂他說的什么,就是急了亂吼的。
但沒想到君容表情忽然變了,“你怎么不早說!”
玄溪一臉驚恐:“你居然能聽懂我的話!”
君容沒空理玄溪,他伸手在墨染眼前晃了晃,墨染不為所動,像是沒看到一樣。
君容咬牙道:“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