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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壇城

245、煉魔術(shù) (壹)

仁王壇城 云非無常 3144 2019-03-05 22:30:00

  流星飛墜引的廣陵園眾衛(wèi)士齊往那神殿方向觀望,似示在預(yù)示著玉榴國不久將要發(fā)生的大事。月光拋散,洗白的整座陵園猶如玉宇瓊樓,雖是清冷,卻是一派世外氣像,朦朧間已不是人間。

  護國神獸福屃的石像正立在神殿外,足有十丈高下,平日里它被藏在山腹之中,只有玉榴國最隆重的慶典才會被請出。初看形象只是一只巨龜,可細看之下卻是龍首龜身的一方神獸。

  傳言此獸好納地氣,常年歸藏地府蘊藏神力,一旦玉榴國有難,卻可護國保民。玉榴國本是南疆一并不算強大的小國,可數(shù)百年來,南疆一地大小諸國消亡了無數(shù),卻獨玉榴常存,與這神獸福屃大有關(guān)聯(lián)。

  當(dāng)然,這只是一個傳說,沒有人見過神獸護國的狀舉,可玉榴國幾百年不倒卻是真的,反正多拜一尊神總沒壞處,玉榴國國民姑且供著它,又不會有什么損失。

  今日是蕭銳與玉顏公主守神祈福的第一日,神殿內(nèi)外百丈及福屃石像前,除蕭銳最親近的人,一律不得近身,且為有公主在。

  即便是李虎、洪戈這樣的男性將領(lǐng)也一并只能守在殿外遠遠的。整座神殿靜俏俏的,多時里不見一絲聲響。

  可就在這安靜的夜下,卻見一條身影俏俏上了靈獸福屃的石像上,爬上了龍首半日不曾下來,最后竟干脆輕舒玉臂,放懶了腰身,躺在翹首向天的福屃額頭上。

  隨著裙角在空中飛揚,佳人一雙玉腿在風(fēng)中畢現(xiàn),煞時粉香膩玉,一派活色生香,直引惹的空中飛渡的寒鴉見了也要羞慚。

  “唉!好沒意思啊!”玉瓶兒仰著望天只見滿天星斗,心中煩悶,不禁幽幽道。

  可很快就有人打破了沉寂,又有一道身影落在了神獸額首上。

  “是你!呵呵,真是有趣,我還以為會是誰來多管閑事,沒想到來的卻是你這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和你從來形影不離的那個疾云呢?怎么不見她和你在一塊兒?”

  玉瓶兒大笑起來,因為來人正是丹娘,難得對方罕有的穿著起一身女服,只是還是庫夏女族的服飾,為方便行動,裙角開的很高,幾乎到了腰際,夜風(fēng)輕吹,一樣的將丹娘衣裙吹起,露出服下渾圓的長腿。

  玉瓶兒從來自負自己身材婀娜,玉腿修長,可不想當(dāng)下與丹娘一相比較,竟頗有不如,她此刻心情正不好,不禁心頭一陣激氣。可轉(zhuǎn)眼再看丹娘卻是眼神迷茫的看著自己,胸中激氣又散了個無蹤。

  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換了聲氣與丹娘道:“即來了,就也坐一會兒吧?難不成你真的是覺得我站在這破獸頭上壞了規(guī)矩,想把我拉下去嗎?這樣可只會讓蕭銳那臭小子得意的!”

  果然當(dāng)玉瓶兒提到蕭銳的名字時,丹娘便很不服氣,她自四年前被蕭銳從波斯人手中救出,卻毫沒來由的一直厭惡蕭銳。此刻聽玉瓶兒說自己將其趕走只會令蕭銳高興,當(dāng)時便不樂意,改了主意不再驅(qū)趕玉瓶兒。

  而疾云日前則為蕭銳大婚心上不開心,在姐姐莫妍面前請命,主動要求回商陽管帶軍馬。因小王爺大婚,部下將領(lǐng)多前來寶珠城慶賀,商陽軍力少有重臣,莫妍自知自己妹子心意,也樂得將她調(diào)回商陽。

  如此倒苦了丹娘一人,她又是喜歡晝伏夜出,白日里莫妍守在廣陵園內(nèi)廳,到了夜里便由她來主理。

  丹娘從來沒有什么祈福,禍亂的世俗之念,先見玉瓶兒上了獸首,只是依命莫妍命令辦事,后被玉瓶兒一番說叨,即時便改了主意。

  她又是天賦異稟,一身陰氣過人,自見了玉瓶兒后倒是格外的容易輕近,當(dāng)下竟真的坐倒在玉瓶兒身旁。

  一時間兩位佳人俏立在夜風(fēng)中,玲瓏修長的身軀任月光拋散,涼風(fēng)蕩漾,雖是有些詭異,可更多的卻是春光乍泄,艷色無邊。

  丹娘有口不能言,自然是半日不曾開口,玉瓶兒今日心緒不寧也是無意說話,二女久立多時,都是一言不發(fā)。

  好在玉瓶兒心思活潑,在夜下吁嘆一刻,一口悶氣也漸漸得已消散。正在她要回首與身后的丹娘說話時,忽聞的鼻下多了一道酒香。轉(zhuǎn)眼看時,原來是丹娘將腰間酒囊解下,拔了木塞,抑脖飲了一口。

  這是庫夏女族自釀的蜜酒,醇香芬芳與眾不同,玉瓶兒本就是奉香女使,聞的酒香四溢,自然是動心。丹娘看出其心意,抹了抹嘴角的酒漬,順手便將酒囊遞過。

  “呵呵,你這人倒是不小氣,比那個蕭銳強得多了,可惜我飲不得這酒,倒是辜負你一番好意了!”

  丹娘聽玉瓶兒又提到蕭銳的名字,臉上不由一皺,手里提著的酒囊卻沒有收回,反而又往前一送,沖著酒囊屏朱唇弩了弩,似有什么話要對玉瓶兒說。

  “哈哈,你也討厭那家伙嗎?所以才要喝了這酒才算是和你一伙的?嗯,那就試一試,我也好長時日沒有飲過酒了。”

  說話間,玉瓶兒合攏雙掌捧起,丹妨見狀翻轉(zhuǎn)手腕,皮囊中的美酒轉(zhuǎn)眼便是倒了玉瓶兒滿滿一手掌。

  未知玉瓶兒得了美酒后,并不是開口暢飲,而是探下鼻頭深深一嗅,恍惚間一道酒氣便已直沖佳人耳鼻,隨之而來的,就是玉瓶兒一張俏面起了一層胭脂色。

  而掌中的美酒也在這轉(zhuǎn)眼之間成了清水,指尖劃澆,澆打在身上石首上。

  丹娘瞧了有趣,特意湊上前聞了聞玉瓶兒的手掌,后還有些不信,干脆伸出舌頭在手指間舔了舔,這才確信美酒確實已成了清水,倒是弄的玉瓶兒一陣作癢,止不住的咯咯笑了起來。

  “呵呵,你這人還真是喜歡窮追猛打追問到底,連這點小事也不放過!要是還不信,我再演一遍給你看!”

  玉瓶兒久日不曾飲酒,當(dāng)下嗅取了滿滿一掬,已是有些薰薰然。抬起頭來正看見丹娘嬌艷艷的朱唇,一時間心生促狹,沖著對方檀口便又是一陣嗅吸。

  此一回卻是與先時不同,玉瓶兒不但將丹娘剛剛飲入腹中的酒氣吸盡,還伴著沾了一身丹娘的體香。

  丹娘本就是千萬人中無一的易于接近陰人靈體的體質(zhì),一時上玉瓶兒大是受用,精神元魄竟也在同一時刻堅凝了一些。

  只是二女幾乎嘴對著嘴緊緊貼在一處,殊不雅相,果然玉瓶兒這里受用的時候,丹娘卻是眼底一陣精光大湛,玉瓶兒靈動,為防丹娘發(fā)難,連忙讓過一遍,口里還笑著道:“怎么?生氣了嗎?我這也是在演示給你看的??!”

  可她沒想到丹娘眼底精光不是為了氣惱,反而顯出一絲貪婪。

  玉瓶兒何等機靈,當(dāng)時猜了出來,笑道:“哦,原來你是想學(xué)我這一樁本事!看不出來,你雖然看著有些傻傻的,卻暗底里聰明,竟然想學(xué)我這一樣最精湛的本領(lǐng)!”

  在丹娘眼里可沒有那么禮俗與人情世故,她想學(xué)本事,從來不會想到自己是在求人幫忙,聽到玉瓶兒說出自己心意,便抱起對方臂膀要她教授,這樣一來倒讓玉瓶兒為了難。

  換了別人或是如蕭銳這樣的聰明人,她大可以借機敲詐勒索,可碰上丹娘這樣的,她卻是一點辦法也使不出來。

  而丹娘見玉瓶兒不曾動作,心急之下,竟是環(huán)臂一把將對方摟住,依著玉瓶兒先前樣式也是啟動檀口對準(zhǔn)玉瓶兒的香唇,只是動作大了一些,不只口鼻之間一陣吸引,唇角還沾在玉瓶兒的嘴唇上。

  如此倒叫玉瓶兒大是羞慚,一把將丹娘推開,俏罵道:“要死了!你這丫頭怎么這樣下作,連女人你都要親,真惡心死我了!”說著,拍著胸口一連干嘔了好幾聲,好在丹娘一身體香清潔,倒沒叫玉瓶兒太過反胃。

  可丹娘卻不信這些,先是學(xué)著玉瓶兒的模樣也是干嘔了兩次,后覺察自己任是沒有學(xué)回玉瓶兒這樣本領(lǐng),又是舉手來拿對方。

  嚇得玉瓶兒閃過一邊,斥罵道:“算你厲害,怕了你了!以你這樣陰身體魄,想學(xué)我這樁本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只是現(xiàn)在還嫌早了些,你這人又挺笨的,說了你也不懂,過幾日再慢慢的教吧?!?p>  丹娘直性,聽了這話哪里能干,說話間又要動手,閃的玉瓶兒一陣心驚肉跳。

  到最后無奈,只得點了點頭,狠聲道:“答應(yīng)你了,總成了吧!只是這不是一日而就的功夫,得要慢慢變幻體質(zhì)才成。”

  說著眼珠子一轉(zhuǎn),又道:“本來我是想過些日子,等蕭銳這臭小子大婚之后再給你的,今晚你鬧的這么兇,就先給了你又如何?”

  丹娘不明所以,可轉(zhuǎn)眼就見玉瓶兒取出一只紫金葫蘆來遞至自己身前。

  那紫金葫蘆乃是龍宮中的寶物,自是不同一般,單是顏色樣式便是精致之極,丹娘見了不禁一陣心受,劈手奪過,當(dāng)時拔了葫蘆口便要將其中的陰兵倒出。

  玉瓶兒雖然膽大妄為,可也不敢如此蠻撞,見狀嚇了一大跳,連忙按住丹娘雙手,把著她小心翼翼從葫蘆內(nèi)倒出一粒碧綠晶瑩的綠豆。

  丹娘現(xiàn)還當(dāng)葫蘆里裝了些什么寶貝,未想到只是尋常一粒豆子,正在失望之際,不想那綠豆迎風(fēng)就漲,轉(zhuǎn)眼之間已是變化成一個身長八尺,滿身傷痕,血肉模糊的陰兵來。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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