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蕭銑二人悍不畏死,反令魔女大是興奮,竟在一旁靜觀不動,半日里不見出手,直待蕭銑終于力盡不敵,為魔物中十?dāng)?shù)只飛天螳螂困住,一條手臂更是齊肩被妖蟲咬斷。
魔女這才興奮的一聲尖叫,排起烏云將妖蟲掃盡,將蕭銑攬腰抱在懷里。
蕭銳見她救下二哥正在不解,不想妖女一個含首,血口一張卻正咬中蕭銑胸膛,轉(zhuǎn)眼一塊皮肉不見,妖婦竟將其胸膛咬開,血如泉涌,噴的魔女一頭一臉,卻把女子喜的咯咯嬌笑。
蕭銳雖與二哥沒什么交情,相互間的惡感還多于好感,可眼見蕭銑受此虐待也不由得激動兄弟義氣。
一聲虎吼,勉強(qiáng)將體內(nèi)剛剛積聚的一點真氣放出,藍(lán)光縱出,一枚靈丸正打中魔女耳根下要害。
不想那女子雖具形象,可周身竟似由水聚成的一般,蕭銳累勢積蓄下的靈丸,不但沒有在女子體內(nèi)炸開,反是一無阻擱透體而過,遠(yuǎn)遠(yuǎn)地躍在空中,終是驚爆成一道藍(lán)芒消失不見。
如此一來,反倒引起魔女注意,揚起漆黑的鳥爪,只輕輕一個攝動,蕭銳身體便已乘風(fēng)破浪似的疾走被魔女捉在爪下。
身邊洪戈見主人被擒忙在第一時間來救,卻被妖女腦后一束蛇發(fā)截?fù)?,砰的一聲鞭響,?dāng)場將洪戈一條手臂生生打折。
幸而恰是百肢蟲化作的掌臂,洪戈一個抖振,臂膀又重復(fù)舊觀,可到底體內(nèi)受了振動,頃刻之間氣力大減,只得伏在地上稍作喘息,若不是云先生提劍來救,這位庫夏首領(lǐng)性命危在頃刻。
即便如此,洪戈還在記掛小主人安危,力請云先生救人,不用管自己。
不想云先生看了看對面魔女卻只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妖婦本就是宇內(nèi)大兇魔,阿銳被她擒去,生死已不是我們能解救的,且看他自己造化吧!”
果然自魔女將蕭銑二人擒在手中后,竟好一會兒沒有動靜,并沒有即時加害二位少年,而是反復(fù)看了半日,雖是口底不時流下腥涎,卻又似是拿不定主意一樣。
“呵呵,到底是先該嘗一嘗哥哥呢?還是弟弟呢?真叫人拿不定主意??!”可說這話時,女子卻已低頭,用犬牙將蕭銳胸膛一樣咬破,待流出血水后,大口大口吸吮。
秦小養(yǎng)見此,忙待搭箭來救,卻又被云先生擋下道:“救了也是無用,先保自己吧!阿銳這孩子命該沒這么短!”
云先生這里話音未落,魔女那邊已是將首揚起,笑與一旁仍在作法禁閉暮云的候玄機(jī)道:“候授使,今番促成這等盛宴,這幾只祭品著實對本宮主意,確是該記你一功呢!”
候玄機(jī)拜伏道:“此是玄機(jī)本份,能得圣母嘉獎,玄機(jī)感激涕零!”
妖女聞言嘻嘻笑道:“才夸獎了你,你這老兒倒做作起來了!好了,今日是哪一位開壇祭禮的,有什么愿望,你讓他來見我吧!”
候玄機(jī)見狀,忙請大王子蕭锏移駕,來到魔女面前。
“呵呵,就是你嗎?背叛自己的父親、兄弟,心狠手辣的家伙,還又生的這么英俊,真是一位妙人???”
蕭锏聞言一笑:“回圣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要不然,這會兒,就得換您夸獎我父王心狠手辣,年老卻又生的英俊了!”
“哈哈哈哈,看來你這孩子確實與眾不同呢!沒能成本宮血祭,實在有些可惜呢!說吧。你有什么愿望?長生還是成為天下霸王?本宮一定會令你滿意的!”
哪知蕭锏卻搖了搖頭:“我知道父王是想與娘娘您討一支魔獸軍隊稱霸天下,可我這兒子卻沒他那么心貪,我知道娘娘您肋下藏著兩只小鬼。
您要是舍得便將其中任意一只借蕭锏用上幾年即可,若是娘娘您開恩能將二鬼同時借與,那就更是我蕭锏的福份了!”
聽到蕭锏的請求,魔女臉色大變,當(dāng)時青著臉問道:“是誰與你說過我有這兩只兒鬼的?”
不想蕭锏并不畏懼,輕輕一笑道:“娘娘要是不答應(yīng),那就算了?這一場獻(xiàn)祭就算是蕭锏一番心意,至于這愿望嘛,要不要也無所謂了!”
這話聽著大方,一旁候玄機(jī)卻是聞聲變色,這蝕日大法,若不能圓滿周全,立生奇禍,后果則是魔界與人間界相互聯(lián)為一處。
自己主人雖是宇內(nèi)罕有的兇魔,卻也得受制于同列乾坤圣魔的幾位同伴,不完祭法,自己也有禍端。
果然聽了蕭锏這一番話,魔女臉上又是一變,雙睛轉(zhuǎn)動,面色陰沉,可到底還是探手伸出腹下,一個提動捉出一對陰陽兒鬼,背生肉翼,啼哭不已。
卻為見身邊都是人類,轉(zhuǎn)眼卻又止住,但聽兩聲金鳴,二鬼已將雙翼展動,于空中化為兩道驚虹流躥。
待住身時,懷里已分別捉住蕭銳與蕭萑兩位男女手下,咬斷對方脖項瞬間將對方吸吮成一對枯骨。
“說罷?你是要雄鬼還是雌鬼?”魔女咬牙問道。
“呵呵,不瞞娘娘,蕭锏本就是色中惡鬼,這男鬼又生的這么丑陋,我看我還是要那只雌的好了!”
魔女這面聞聲不答,那聽著蕭锏取要自己的雌兒鬼卻是聞聲一陣歡嘯,不待主人吩咐,便已化了驚虹往了蕭锏懷中撲去。
列在蕭锏身后的烏鴉兵眾將知道這兒鬼兇殘,為防主人不測,身高體長,最俱武力的剛龍連忙一個閃身正擋在蕭锏身前。
果然那雌鬼一挨至蕭锏近身便待試一試新主人有何手段,血口一張便待咬落,不想迎著自己的卻是剛龍鐵一樣的臂膀,正在氣恨,卻見一旁又伸來一只手臂,正將自己背后肉翼拿在手里。
雌兒鬼轉(zhuǎn)睛來看,原來卻正是蕭锏,她雖年幼,卻是稟承了鬼母先天淫氣,當(dāng)時不僅不惱,反而歡聲笑了起來。
只是她身長不過三尺,在蕭锏懷中太過幼小,頗令其不滿,隨著女鬼一個振身,身形竟得暴漲。
待住身時,已是長至五尺上下,雖還是顯得身形過矮,可其體態(tài)卻是豐腴誘人,尤其腹下胸前更是豐滿至極,任誰也看不出是一位少女。
被蕭锏將兒鬼得去,鬼母已是大不得意,心中怒火只得發(fā)泄在掌中的蕭銑與蕭銳身上,可還不待她張口往二人身上啃食,忽覺周身乏力,心道不妙,忙往對面看去。
竟見大王子蕭锏此刻竟然用一雙鐵腕緊緊鉗住自己雌兒鬼的脖項,女鬼已是被逼勒的滿面血紅,雖苦苦掙扎卻又奈何不了蕭锏一點兒。
場上這驚人的變化,只看的連同蕭銳在內(nèi)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長時間被伏的蕭銑更是趁鬼母失神當(dāng)兒,一聲大喝,從鬼爪下掙開,為蕭銳方才舍身來救自己,蕭銳才剛一脫身,復(fù)又振臂一拳打穿鬼母胸膛,趁機(jī)也將蕭銳救下。
可此刻的鬼母卻是無心與他二人糾纏,反而腦后蛇發(fā)一掃將二人震退,再指往蕭锏道:“你到底是誰,怎么有如此大的法力,連我的兒鬼也能克制!”
蕭锏嘻嘻笑道:“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他’是誰就可以了!”說完,抬頭向天,似在張望什么人物。
所有人見蕭锏這樣動作,都不由自主的抬頭想知道蕭锏說的到底是什么人物,連同候玄機(jī)與鬼母也不例外。
哪知趁所有人失神當(dāng)兒,剛龍身后卻是卷起一道疾云,跟著一陣血影流動,一道劍光已往了鬼母當(dāng)頭落下。
事出不意,連鬼母也被這劍光驚動,慌忙躲避,只聽得撲嗤一聲,青煙繚燒,原本如水乳一樣,不受一絲傷損的鬼母身體,此刻竟被來人一劍將半邊臉頰灼燒,露出內(nèi)里鋼筋鐵骨。
黑墨一樣的血水撲灑了魔女一臉,雖是轉(zhuǎn)瞬間傷口便又得恢復(fù),可受這一劍,鬼母一副如煙似水樣的身體頓時黯淡了許多,明眼人當(dāng)即看出女鬼受傷非輕。
尖叫聲中,鬼母手撫臉頰向了偷襲自己的人看去,原來竟是與蕭锏做了一路同伴的商先生。
此刻手提殺神劍,他劍光雖利可好似也被鬼母體氣薰染,一時間光芒遜色了許多,正面顯猙獰催鼓劍光,希望二次斬殺妖女。
候玄機(jī)不想商先生竟一直藏匿在蕭锏身后眾家將中,此刻劍傷了主母,大吃一驚,想著自己有不查之罪,連忙將青冥杖展動來敵商先生。
未料卻被鬼母攔下,反開口與商先生道:“沒想到事隔多年商王竟還在世,并還有心想與賤妾討教,只是商王修行千載也不過如此,是問又何必一味斤斤計較呢!”
商先生手掌殺神劍,當(dāng)時旋出旬丈血光,狠聲道:“在人間界修行自然是追不上你!不過要是換了狹間幽冥界,可又不同了!”
聽得商先生這一番言論,鬼母縱聲笑道:“商王想的不差,可是就憑您如今這點道行想入幽冥,還不能夠!而賤妾又實在想不出有誰會相助大王您擺渡幽間呢!”
不想商先生雙睛一漲,大放邪光,一樣也是大聲笑道:“自然是你,不然我和蕭锏這臭小子布這么大一個局做什么?你當(dāng)候玄機(jī)這老鬼當(dāng)真有通天本事,做事可滴水不漏嗎?”
一句話出口,鬼母頓時變色,候玄機(jī)也是臉色陰沉。
苦苦思索,待老人忽然想起一事,登時失聲驚叫道:“啟稟圣母,商王膽大妄為要連通人間與食香界,兩界絞結(jié)事必行毀天滅地慘禍……。”
說到這里,候玄機(jī)欲待請鬼母隱身躲避,放棄眼前即將得手的人間祭禮,可這樁事鬼母與自己謀劃千年,如何能輕易說的出口!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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