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你開始吧!”
“我?我有什么問題?”玉瓶兒聞聲翹起玉指,指點著自己疑問道。
女荒神垂首輕輕一笑,眼底里飽含深意,道:“倒沒有什么問題,只是你原本就是色界天魔女,一無憑依,只是一介靈體,與我現(xiàn)在氣質(zhì)仿佛,他三位日后還要多得你幫襯,自然由你先開始的好!”
“開始什么?”玉瓶兒故做不知,可心里卻又是一番忐忑一陣興奮。
當下幽明女荒神也不再說什么,輕移蓮步,挨近少女身邊,玉臂輕揚,還不待玉瓶兒躲閃,已將玉瓶兒一條手臂捉在掌中。
玉瓶兒見狀一陣驚動,想要抽回手時,不想隨著女荒神眼底精光一漲,周身放出奇光,轉(zhuǎn)眼過后已成了一個光人。
就見其與玉瓶兒玉臂聯(lián)動處,一道道光影流動,只吐晶珠一樣流入少女體內(nèi),不過多時,就連玉瓶兒周身也放出光華來。
一炷香功夫過后,女荒神收了法力,周身光芒旋即黯淡了下來,反觀玉瓶兒倒是一身上下精光流走,如一枚燈籠一樣在當?shù)厝饺缴猓靡粫汗Ψ虿艥u漸止息。
等蕭銳終于可以睜大眼睛觀望她時,就見玉瓶兒表情一片茫然,精神很有些恍惚的意思。
“很好,原來你得了佛法下的紅蓮已代色身,雖比不得肉體,但卻更能收納我的元氣,我傳了你三分精元,如今你已是今非昔比了,再加上你本身魔法也自不俗,這一去你很能幫助你的三位同伴呢!”
玉瓶兒聞聲點了點頭,眼色還是有些呆滯,只為她剛才不只收下女荒神好些精氣,同時也被女神灌注了好些寒冰獄與自身的經(jīng)歷。
只為對方法力太過強大,一時間還不能完全收納,所以有些神魂不守的跡象,但到此刻,玉瓶兒已明白為什么對方是要從自己第一個開始了!
“接下來,就是你了!”幽明轉(zhuǎn)首又面向丹娘道。
丹娘不比玉瓶兒狡詐,聞聲便舉步往了女仙子身前走去。見對方這么坦蕩自然,幽明女神點了點首,眼神中透出一絲嘉許。
她這一次并沒有像對待玉瓶兒那樣同樣以自身法力灌注丹娘體內(nèi),叫人意外的是,反是伸手一探,左掌中已多了一綹紅霞,右掌中則多出一團金光。
丹娘見對面佳人轉(zhuǎn)眼便奪了自己最寶貝的如意紅霞與裂地金光,臉色大變,連忙上前搶奪,卻被幽明女神搖首阻止。難得這一次丹娘卻開了心巧,見對方唇角含笑,知道對方不是有心爭奪自己寶物,這才住了手。
“這兩件寶物十分神奇,尤其其中的金光更是威力無窮,只可惜你這孩子年紀太幼,功力又不夠,還不足發(fā)揮其中威力!”
丹娘一時間并未領(lǐng)悟,一旁的玉瓶兒聞言卻是眼前一亮,正興奮間,忽然查覺女荒神正含笑看著自己,知道自己心事被對方看破,驚訝之余,不覺又有些羞愧。
好在幽明女神只看了自己一眼,便收回目光,再與丹娘道:“這兩件寶物都是輕浮滯重,萬般變化的寶貝,而你一身積郁靈氣的先天體質(zhì),配著你腰間那一壺陰兵正是合契到了極處。
一面收納積蘊,一面挪轉(zhuǎn)變化,兩廂湊合,實在威力無比。雖然論功力你還差一線,好在你本是古荒神后裔,肉身堅凝,可勉強施展好些強力法術(shù)。我現(xiàn)在略為你做導(dǎo)引,助你一臂之力即可!”
說話間又是一指點出,直取丹娘眉心如意紅蓮火印,待見其十指放出的精光流入,瞬時又從丹娘面首七竅中流出。
如此循環(huán)不絕,一連走了十余個回合,且精光流動越來越快,之后,丹娘眼、耳、鼻、口都得射出七尺白練,連女荒神見了也頗為驚訝。
當下不由回首與一旁正驚大了眼睛細瞧的玉瓶兒笑道:“這位丹娘姑娘元神肉軀極為精練圓固,倒是與玉瓶姑娘你正走了兩個極端,你二人如能相互扶助,施法威力當可更進一層樓呢!”
話音落地,幽明女神雙掌一放,內(nèi)里紅霞與金光縱出,只見兩道長虹驚走,瞬時已合在丹娘身上,金紅二色如蛟龍一樣在其體內(nèi)盤絞,神奇絢麗,引得眾人不由地注目凝視。
不待光華散去,就聽女荒神道:“我剛才已為你打透體內(nèi)幾處要緊關(guān)竅,裂地金光與如意紅霞,你已可以同時使用。
只是到底丹娘姑娘你功力還不到火候,盡顯兩般寶物威力,仍需假以時日才能成功!至于陰兵祭煉,那是你獨門本領(lǐng),連我也愛莫能助,還看姑娘你自己謹慎修行了!”
蕭銳機智絕倫,耳聽女荒神出說“謹慎修行”四個字,心中立起疑惑,無奈對方臉上沒有一些流露,看不出什么痕跡。
而就在蕭銳猶豫的這一刻,幽明女神已移步走到蕭萑身前。連續(xù)有玉瓶兒與丹娘都得了女荒神的幫助,此刻自然是睜大了眼睛,想知道對方又會有什么樣的舉動。
可叫人沒想到的是,只見女荒神目注蕭萑多時,卻終是嘆了一氣,道:“萑公主一身本領(lǐng)強橫高強至極,一口轟雷重劍又是世間神兵,如今已被公主鍛煉的威力十足,只差一些時日罷了。
幽明自問無力幫助公主,只望萑公主不要過于激進,操之過急傷人傷物!”蕭萑聽了哼了一聲,并沒有作答。
不知覺,女荒神已走到了蕭銳的跟前。見女仙子到了面前,蕭銳不由一陣緊張,讓他越加擔(dān)心的是,幽明竟和方才觀望蕭萑一樣,端詳了自己半天也不曾言語。
蕭銳咽了一口口水,道:“幽明仙長有什么教訓(xùn)只管開口,蕭銳一身頑劣不堪造就,不值前輩耗費太多心思的!”
為蕭銳這里開了口,幽明才回道:“銳王子不必如此過謙,我凝視殿下多時,只為殿下一身功夫有些古怪,所修內(nèi)功也是世間罕有的,只是殿下你起始別走錯了道路,直到今日也未得大造!”
幽明這番話說的蕭銳當時張大了嘴,心道果然對方貴為神祗到底眼光不同,只這么一會兒功夫便看出自己功夫來歷。
當日云先生傳自己內(nèi)功時便曾說過其最要緊的心法只能傳給蕭銳一點點,其余的只要稍一試煉便有性命之憂。
而自己也直到墜落寒冰獄這苦寒荒蕪異界,反正隨時隨地都有性命之憂,這才想著打破云先生的禁制強煉神功。
沒想到幽明一個當眼便說出自己重大隱秘,當下不得不佩服起對方的神通廣大。
“還請仙長指點迷津!”
幽明皺了皺眉,猶豫了好一會兒方道:“王子殿下幼年遭遇曲折,為完你母親遺愿,強將魂魄打入你至親軀竅內(nèi),此等行舉本就是大違人倫天命的劣行。
也為此銳王子您自小怨氣纏身,生來一腳便踏入魔道。若沒有高人相助,終您一生只怕是多遭不幸,一世坎坷。
可您卻恰好拜在令師云先生門下,他原本是玄門正宗功夫,卻為命運嘲弄半路習(xí)煉了南蠻究極巫術(shù)。此法術(shù)本來尊師也不能夠修成,只因有一位至親人物替他送了一條性命,這才完備。
云先生有前車之鑒,這才只傳了銳王子你一點點門徑罷了。但就如此,殿下您也是受惠良多,再加上那一本魔道圣典《積冤錄》,幾番巧合,成就了王子您如今的功果!”
蕭銳見幽明女荒神法力超群,可測過去未來事,自己與云先生最要緊的機密都被她說了齊整。
激動之下也不再遮掩,旋即開口道:“仙長既然知道的這般清楚,弟子也不敢再隱瞞什么。只想請教仙長,弟子欲煉成神術(shù)是否非得要步我?guī)煾档暮髩m不可……?!?p> 說話間少年人心頭一陣動搖,目光雖然沒有轉(zhuǎn)動,可心思卻止不住的往了身后蕭萑落下。
幽明見蕭銳想到了蕭萑,知道對方的顧慮,忙解答道:“銳王子不必多慮,你從令師云先生曉習(xí)的并不是什么魔法惡術(shù),而是參天地造化的世間奇術(shù)。
只是年久失傳,縱是尊師也沒有習(xí)得完整,之后行虐緣成就,到底打了折扣。而巫術(shù)之久遠,遠在玄門道教之前,威力之大,功法之深,雖不能說一定比玄門正宗高強,卻一定不會屈居之下。
您又自幼魂魄肉軀再造,更適宜修修習(xí)這樣的法術(shù),異日功成比令師成就還要高強!至于王子擔(dān)優(yōu)的傷害手足至親的煉法門徑,也是一點退讓趨避的方法可想,何況殿下回想一下當日,不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嗎?”
蕭銳聽幽明說起自己早年便已做過傷殘至親兄弟的行舉,當下回想,果然自己深墜云霧里,一時竟沒有想到這一層,雖是說來殘酷,可到底心上略放了一放。
再聽女荒神說自己竟有超過師傅的一日,心里雖然愿意,可又有些不敢相信。
又問道:“仙長都說到這份上了,晚輩也就不再敢繞彎子,說實話這一門法術(shù)蕭銳至今還不知道其到底威力是怎么樣的,還請仙長賜教,明弟子一點方向!”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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