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說的話,重又喚起了銑金族人的擔憂,雖然銑金族無論男女都是一身神力,可從沒有受過軍事訓練的他們,最擅長的還是開礦采石,制煉兵器。
如今為了躲避再一次被敵人追捕,只能又開始重新收拾起自己最有用的本領(lǐng),挖隧道。
在神鋒老人與銅奴的帶領(lǐng)下,一族人很巧妙的直接在洞穴的地面垂直向下開挖,這樣極有利于隱藏自己,后在蕭銳的同意下,一族老少又開始人手一口金刀,借著金刀的鋒銳開挖。
果然有了寶刀輔助,堅硬的巖石頓時變的如同腐土一樣方便開掘,可是卻苦了玉瓶兒,要為每一口金刀施法,不僅要解去原主人附在金刀上的靈氣,還要同時灌入自己的靈氣。
可看著不過一個時辰功夫,一條寬暢通風良好的地道便已頗具規(guī)模,玉瓶兒也忍不住笑道:“呵呵,其實這些銑金族人也挺可愛的。
挖起地洞來比猴子還快,卻又像駱駝一樣吃苦耐勞,沒有一點抱怨,你要是用他們做你的工兵,可比那個只會耍鬼主意的李虎強上太多了!”
蕭銳笑著點了點頭,可心里卻在為蕭萑這么長時間沒有回來而擔憂,他知道蕭萑既然敢獨自外出,必有可以抵御外界奇毒的方法,但時間過的這么久卻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少年人心上的擔憂不由的越來越重。
“在擔心的你的萑姐姐嗎?哼,你就別多操心了,她有的是本事可抵擋毒瘴,不說她一副碧游甲,即稱碧游本來就是可避毒的神甲,和你的玄鶴可不相同。
而她那一對金翅一旦祭起,便可將周遭空氣排出身外十丈一點也進不得身前。就是她自身功力,我看也可屏住呼吸收緊氣血支撐上好幾個時辰?!?p> 蕭銳笑道:“我倒不擔心萑姐姐中毒,只是她如今有了這一對神翼,飛動起來如風雷一般,轉(zhuǎn)瞬千里,就怕她去的遠了,難免會遇上敵人,以她的脾氣,更容易要和對方打一仗的!”
“哦!原來你是擔心她這個時候已被敵人抓住了,呵呵,那你還不追上去看看,說不定她正等著你搭救呢!”
可未料玉瓶兒這句話剛說完,就聽見洞外傳來一連串的疾風聲,待聲音近時,竟如鳥雀驚嘯,銑金族本來就擔了半天的心怕再遇上新的敵人,如今聽得洞外厲嘯,更是驚懼,只一個個瞧著蕭銳,好似在等他的示下。
蕭銳見狀笑道:“各位放心,真要有敵人前來,如今躲也躲不過,何況大家手里還比原先多了這么鋒利的兵刃,就更不該做多余的畏懼了!”
說完,卻又小聲在玉瓶兒耳畔道:“玉瓶,你在這里和丹娘先用煉魔術(shù)布置一番,待一會兒蕭萑姐姐會帶了敵人入洞來!到時我們里應外合,可以一舉敵人拿下。我先勸銑金族人入新開鑿的地道,以免到時誤傷無辜!”
玉瓶兒不樂意,翻著眼睛對他道:“你怎么知道外面飛的是你萑姐姐,就不能是大鵬飛鷹一樣的大鳥嗎?”
蕭銳笑道:“怎么會!萑姐姐抖動金翼的聲音我記得清清楚楚,她此刻只是守在洞外仗著金翼與敵人躲避追逐,自然是在等我們布置好后,好內(nèi)外夾擊!”
“哼!那也不一定,說不定是她被敵人追的窮途末路,無力逃生,只好回來了,卻連累著我們陪她一起喪命!”
玉瓶兒說這話本只是為了氣氣蕭銳,未想蕭銳聞言,卻是俊臉一肅,搖頭道:“不會的,她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她在洞外相持了這么久也正明敵人沒有那么強大!你還是快些動手吧,不然失了時機,只是讓萑姐姐白辛苦一趟!”
說著話,蕭銳已上前與神鋒老人交涉,請他與族人先入地道避難。
見蕭銳撇下自己,玉瓶兒十分不樂,可到底還是依了他的話,與丹娘施法在洞內(nèi)布置下數(shù)十張巨網(wǎng)。
玉瓶兒刁滑,又放出云霧將洞頂和地面遮避,暗底卻又藏了無數(shù)剛得到的金刀,只等著敵人就不落入法網(wǎng),也得要在躲避時,撞上利刃。
當時蕭銳見了雖然覺得過于殘忍,可自己能力有限,也做不到更好的準備,只好聽之任之,當下提起分光與誅心劍立在洞口,只等敵人落網(wǎng)。
玉瓶兒見他這般認真,正想譏笑蕭銳膽心。
不想等少女往了蕭銳靜立處望去,卻猛然間發(fā)現(xiàn)對方身處自己的云霧中,一副身影漸漸變淡了色彩,至最后竟是若有若無,好似飄浮在云霧中,隨時便可被一道輕風吹化了一樣!
如此異狀,當時就叫玉瓶兒瞪大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佳人才忿忿道:“竟然憑自己的本事就煉成了隱身術(shù),哼!好了不起呢!”
說話之間,就見蕭萑涌著一團金光飛回洞內(nèi),身后卻又多了十余銀光緊隨其后。守在洞口的蕭銳早有計較,一待銀光全都渡入洞穴內(nèi),便是閃身將洞口堵住。
又放起分光劍,幻出千層劍影從外而內(nèi),一步步壓入,同時又將手臂沿著洞揮動,說來奇怪,那地下與洞頂?shù)脑旗F竟在玉瓶兒沒有操控的情況下將洞口涌堵住。
最神奇的是待云霧凝固,洞口也消失不見,只見一片堅硬的巖體,陽光也同時被遮避,洞內(nèi)一片漆黑,只見隧道內(nèi)十余道銀光圍住身披金翼的蕭萑,好似十余條鬧海銀蛟在云海中抱搶金珠,奇幻無比。
丹娘在洞內(nèi)收了多時,早就手癢,見蕭萑終于帶著敵人投入自己布置的陷井,興奮之下竟忘了厲害,也不顧蕭萑正被銀光追逐,雙掌一入,登時天下地下早已預備的羅網(wǎng)悉數(shù)收攏,將銀光與蕭萑全部捕獲。
蕭銳在一旁大叫該死,正要上前相助蕭萑,不想羅網(wǎng)金光一盛,蕭銳已施展金翼將羅網(wǎng)斬裂,自己當先跳了出來。其余的銀光見機自然也要飛出,卻早被佳人放出金翼上的金刀將其阻住。
玉瓶兒見機忙又指命丹娘將法網(wǎng)再度收攏,這才終于將銀光擒獲。正在蕭銳三人想走近看清網(wǎng)內(nèi)究竟捕到的是什么東西時,空中的蕭萑竟忽然再次放出金刀,眼見著無數(shù)金光落下,當時將網(wǎng)內(nèi)的銀光盡數(shù)殺死。蕭銳見了眉頭一皺,心中不滿蕭萑這般殘忍。
直到此時,蕭銳與玉瓶兒才看清,被捕殺的原來卻是一群細小的背生肉翼的人類,只是渾身上下如魚兒一樣的光滑,頭顱極小,卻又生了一方尖尖的腦殼,一口鋼針也似的白牙,甚是兇悍。
落地的蕭萑一把從網(wǎng)內(nèi)拽出一具翼人的尸首,身后金翼一抖,已運動翼尖刀翎將那翼人開膛破肚,頓時血氣沖天,心肺肚腸流了一地。
玉瓶兒被血腥氣沖的連忙掩了鼻子躲過一旁,蕭銳雖然見慣了血腥場面,可這樣把人開膛,還是覺得太過殘忍,正皺眉間,少年卻發(fā)現(xiàn)那翼人胃里竟有幾根人類的手指,當時眉間一跳,心里有些明白了過來。
可蕭萑卻依舊在翼人的內(nèi)藏里尋找著什么,直到將一枚碧綠色的膽囊挑破,從中跳出十余枚彈子大小,放出盈寸毫光的玉珠,這才停了手。
“這是什么?萑姐姐!”
“我也不十分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玉珠可以用來避毒,只是我在飛出千里之外,發(fā)現(xiàn)這些翼人正在湖邊獰獵一群魚人,而這些玉珠便是魚人體內(nèi)藏納的!”
“為什么說這些玉珠能避毒?”蕭銳又問道。
“那些魚人雖長著魚尾,卻是雙鰭,我見到他們時,還可勉強在陸地上行走,行動時便將玉珠吐出護在自己身前。這里有七彩毒風,而遇到這些玉珠后,毒風轉(zhuǎn)眼就化散,這是極品解毒的靈丸!”
聽到這樣的解釋,蕭銳便不再多問,而是招呼銑金族人反回洞內(nèi),當知道有寶物可以避毒之后,所有人銑金族人異常興奮。
當時不顧腥臭將所有翼人尸首拋開,果然又取出數(shù)十柄玉丸,雖然還不夠所有的族人應用,可如果分批使用,起碼可以將銑金族人在較短的時間內(nèi)轉(zhuǎn)移當?shù)亍?p> 可就在大伙開心之際,卻又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一樣東西而讓眾人才剛轉(zhuǎn)好的心情又變的沉重起來。
蕭銳提起一面自翼人身邊發(fā)現(xiàn)的金牌,仔細分辨過后,才沉聲道:“這倒像是用來記認身份的器物,要是猜的不錯,這些翼人一定還有同伴!”
玉瓶兒在旁笑道:“真要是同伴,你可不會這么擔心!應該說,你在懷疑這些翼人另外還有更本事的主人吧!哼哼,換我要是丟了這樣能在空中的飛的寶貝手下,我一定立刻派人來找尋的!”
蕭銳聞聲笑了笑,玉瓶兒確實一語道破了自己的擔憂,那金牌打造的頗為精致,按理這些十指尖利,近似于鳥獸一樣的翼人,是如何也打造不出的。
“看來這里是真的不能再呆了!”
未想蕭銳才剛想到這里,一旁的蕭萑卻忽然開了口道:“我在出巡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方,應該是個很合適用來躲藏!”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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