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救他嗎?”玉瓶兒問道,又再看了看還在掙扎的弧光?!八€沒到絕境呢!用不著你操這心!”
蕭銳聽了一笑,可攢動的眉頭并未伸展開來,果然還不到片刻功夫,就見空中藏靈珠又是一陣寒光大漲,把弧光整副人形都已淹沒。玉瓶兒看了笑道:“哈哈,這一會兒,這老家伙可是真吃到苦頭了!”
不想蕭銳卻急聲道:“只怕未必,雖然弧光已是無力收裹這藏靈珠,可我剛才將那炎火注入他的體內(nèi)一樣給了他很好的提示,也許他會拼著兩敗俱傷,反而催動珠光將我們也淹沒在這寒光中呢!”
“這怎么會!我們有法陣和丹娘在足可以自保的!”玉瓶兒哼聲道,可心下已有些發(fā)虛,只為蕭銳從來神機妙算,但能出口,總是不錯的。
“我們也許是可以自保,可要再加上弧光故意施為倒戈相向,非但不收斂,反而一味的催動寶珠法力呢!”
“哪!哼,這老家伙可真是夠不要臉的了!”玉瓶兒忿忿道。
蕭銳反笑道:“這并不算什么,最起碼他死之后,也不會白便宜別人落下寶珠,換了是你也一樣多半會這么做的!”
就在蕭銳話音剛落當兒,空中寒光又是盛了百倍,光照奪目,不但刺的眾人兩眼欲盲,就連周身肌膚也是奇痛無比。
玉瓶兒一面將法陣收縮在身前,一面喝罵蕭銳道:“都是你這一張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什么壞事都讓你算到了!”
蕭銳笑道:“我這也是推算常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玉瓶兒被他氣的無話可說,且又沒有機會再與其斗口,只能苦自掙扎,將法陣支持。
可那藏靈珠積蘊的實在太過渾厚,又再弧光極力催動下更是兇猛異常,不過一時半會兒,玉瓶兒便已累的香汗淋漓,眼看著就要被累死。
一旁多時不見動靜的蕭萑見狀,忽地閃身與眾人身前,將背后金翼展開,一個金光綻動,化成一面七尺圓鏡,泉涌而至的寒光,頓時被金鏡反沖倒射向?qū)氈椤?p> 蕭銳見此大驚,想要阻住,可自思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如此一來,就見寒光在藏靈珠與金鏡之間不停的來回傳動,光速之快可想而知。
如此反復不停來回重疊,每一遭波動都將寒光威力加增一倍,到的后來,天地重又黯淡了下來,所有寒光俱都往射在金鏡與藏靈珠之間。
只是來回閃爍的光柱已似有質(zhì)之物一般的沉重無比。蕭萑只支持片刻便已不能為繼,蕭銳見了連忙閃身施盡全力將金鏡托住。
到了此地步,玉瓶兒的法陣也沒有了用處,只有等蕭銳與弧光三人斗處勝負,哪一方不支倒地。
這藏靈珠奇光才得止歇。玉瓶兒法力雖強,內(nèi)力卻淺,派不上用場,便是丹娘也是一般的不能與蕭銳與蕭萑一身神力相比,只能在一旁觀戰(zhàn)。
掙扎良久,那擎天光柱,竟發(fā)作噪動起響聲來,其聲尖銳,如針芒一樣刺人耳腦,玉瓶兒得了肉身,為其所累,連忙堵住了雙耳,可蕭銳與蕭萑卻空閑不出雙手,時間久了,兩人耳鼻內(nèi)俱都滲出血水來。
玉瓶兒在一旁越看越是心驚,生怕二人有失,想要開口勸蕭銳放棄,大不了不與弧光斗氣,不取那藏靈珠了。
可已勢成騎虎,哪里還停的下來。眼看著空中一段玉柱越聚越濃,耳旁的尖嘯聲越來越尖銳刺耳,終于在一陣驚天的巨響聲中,光柱被弧光與蕭銳聯(lián)手震碎。
狂濤也似的氣流蕩漾開去,把蕭銳一行人如扯了線的風箏一樣直蕩在九天之外,玉瓶兒與丹娘一人拼盡全力才將已力歇至幾近昏迷的二人接下。
未想蕭銳才剛被玉瓶兒抱定,便開口與佳人道:“快!不可遲疑!藏靈珠已被我們震碎了。
這漫天的靈氣正好趁機收斂,弧光好狡詐,他不只留了法力,還趁機在我們斗力時將體內(nèi)的禁制震出,一舉數(shù)得,真是可怕的人物!”
玉瓶兒被蕭銳提醒,雖還沒有分辨出其中究竟,可還是第一時間將法陣運轉(zhuǎn),向了空中最深湛晶蒙由靈氣蘊化的九色煙嵐卷去,轉(zhuǎn)眼之間便收縱了小半。
可再待佳人收動法陣時,卻不想怎么也收轉(zhuǎn)不起來,當玉瓶兒放動目光往光芒中心看去,就見弧光此刻已化身一只赤目金睛的白猿,正手捧著兩道明月一樣的光嵐,與法陣斗作了一處。
弧光法力精奇,左右二掌俱的綻放精光,只憑一掌便可將法陣敵住,空余下的一掌還可分心將藏靈珠震碎后最精瑩的靈氣收縱。
玉瓶兒見此又氣又急,可蕭銳與蕭萑此刻懼是重傷之下,已無力與老人爭斗,自己又為要主持法陣空不得身,唯一的丹娘也要與自己共同執(zhí)掌法陣……。
就在玉瓶兒左右為難之際,忽見丹娘舍棄法陣,一個飛縱往了弧光飛去,玉瓶兒怕她有失連忙高聲呼喚,可為時已晚,丹娘并不聽自己號令,已是閃身在弧光身旁。
好在丹娘并沒有襲擊弧光的意思,她的目標只是空氣中的藏靈珠,雙手一布施展積尸氣的功夫?qū)⒙祆`氣收斂,如此恰好和玉瓶兒法陣聯(lián)手與弧光斗了個旗鼓相當。
弧光一開始還想重施故計將丹娘敵住再趁機汲取靈氣,在他開來,玉瓶兒憑佛法萬字陣的力量才得與自己相抗,卻還不及自己三成本領(lǐng)。
如今丹娘只是空身一個,怎么也不該在玉瓶兒之上,未料丹娘生有具來是古荒神后裔,這一次急身前來,看似是為了幫助玉瓶兒對付弧光,實則只是出于本能,只想收歸空中的靈氣,增進自己功力。
此刻一旦全力施展,竟猶在玉瓶兒法陣之上。
到了此地步,弧光才知道厲害,他全憑自己多年修為才得苦苦支撐至此地步,而今一有天魔女結(jié)陣,一有玉瓶兒這神女與自己對壘,頓時被比了下去。
知道再若相抗絕討不了好去,只得反攻為守,撤去與玉瓶兒對抗的單掌,一樣也是竭盡全力收斂空中藏靈珠崩碎的煙嵐。
在三面人馬的搶奪下,不過盞茶功夫便已將空中最后一點七彩煙嵐取盡,雖說弧光老謀深算功力又是最深的一個。
可到底他輪番久戰(zhàn),身心疲憊至多只取了四成,與丹娘不相上下,玉瓶兒因少了丹娘聯(lián)手把持法陣得的最少只有兩成。
當藏靈珠最后一點靈氣被三人收盡時,弧光反倒沒有惱羞成怒,而是苦笑一聲,搖首道:“千年算計,反倒被你們這一幫小鬼得了最大便宜,看來因果往復,實在不是常人能夠勘得透的!”
玉瓶兒也一改先前的氣度,嬌聲笑道:“可沒有我們,你如今還在這火海下受苦,哪還談得上爭什么便宜,做人可不要太貪,是你算計別人在前,倒不是我們想與你爭什么先!”
弧光搔了搔腦袋,本還想說些什么,可終是沒有開言,當下?lián)P起手臂,并起一指指動空中,隨著老人繞指動作,就見空中忽得一道金波蕩漾開去,隨著金光搖蕩,便如晃水波一樣顯出一道門戶來。
玉瓶兒見狀,心上一驚,當時猜出弧光開劈了一條逃離墮神天的路徑,可想著自己與丹娘將藏靈珠分去一多半,不知老人會不會同意自己與蕭銳四人通過這道門戶。
正在猶豫時,卻聽弧光笑道:“放心!我老人家還沒有這么小家子氣!我說過要帶你們離開這里的,自然會應(yīng)諾的,不過要是你這小丫頭胡思亂想錯過了機會,我可就怪不著了!”
聽了這一言,玉瓶兒不再猶豫,嘴里稱贊道:“這我倒不擔心,雖然你這老頭兒處處設(shè)置陷井算計別人,可到底也是一派高人,總是有點兒身份的!”
弧光笑道:“這個馬屁拍的我挺舒服,難得你這刁鉆的小姑娘嘴里也會說出好聽的話來,更叫人得意呢!”說時已翻身閃入門戶。
那金門果然依其所言沒有轉(zhuǎn)瞬消失,玉瓶兒見機趕忙飛身而上,提帶著蕭萑與蕭銳穿過幻水金波門。
可待離開時卻又見丹娘沒有跟上,玉瓶兒驚異,生怕有誤,連忙指動指尖煙云練將丹娘纏住一并收在身邊,等將丹娘收回身邊,玉瓶兒才驚奇的發(fā)覺,對方已是意識恍惚,差不多已昏迷了過去。
玉瓶兒見此心中一跳,可到底逃離墮神天最重要,當下也來不及遲疑,先過了金波門再說。
待渡過金門,玉瓶兒眼前便是一亮,隨之周身一輕,身邊仙風拂動,吹的佳人好生受用。張開眼睛往四方望去。
但見萬里云煙,不遠處有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大殿四角鑲有四粒海碗大小的明珠,照耀天地,圣光鋪撒,升起卷簾也似的四道金階,遠遠投往下界,縱是放盡目光也看不透通往何處。
玉瓶兒見了那神殿氣概非凡正在遲疑,一旁弧光卻忽然開口與道:“怎樣,小丫頭,要不要隨我去看一場熱鬧?”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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