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你想要怎樣,就這樣看著蕭銳入主東遼嗎?我和你說過的,他很能籠絡(luò)人心,即便是蕭锏手下那一般狂徒也多半逃不出他的手段,你再遲了前去,只會落的白奔忙一場,難不成你不怕你的主君怪罪嗎?”佳人再度提醒男子道。
“呵呵,如今留在東遼的蕭锏舊部并不是他軍中的精英,有一些沒一些與我大軍的戰(zhàn)力并沒有什么影響,至多連同蕭銳在內(nèi)一道消滅了就是?!?p> “哼,可你別忘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弧光,他可是僅次與五祖的魔頭,有他在那些狂徒的能力指不定可以突飛猛進(jìn),你自食日狼手中所得的軍力雖盛,可要面對蕭銳與弧光兩個敵人,你也不是對手的?!?p> “呵,為什么你會覺得弧光與蕭銳會聯(lián)手呢!難道你知道一些我也不知道的秘密嗎?有的話,就快說出來吧,你不是一心想幫助我成就大業(yè)嗎?”中年男子斜眼偷瞄了佳人一眼,眼神詭異好似毒狼。
佳人欲言又止,猶豫了一會兒終就道:“蕭銳這一次入寒冰獄不只法力突飛猛進(jìn),并還得了酬神殿好些無上法器,只這些就已讓貪狼頗為忌憚,可最重要的是他與弧光關(guān)系微妙,甚至是月魁似乎也并不討厭他,也許的話,也許他會和他們……?!闭f到這里,佳人深皺眉頭,再不多道一個字。
“哈哈,原來如此,你的意思是蕭銳是一個好人,一個難得的好人?;」馀c月魁雖然都是古怪精靈、窮兇極惡的狂人,可這世上就是有這樣的怪事,無論心底善惡的好人還是惡人總是喜歡與善人為伍,也許倒不是因?yàn)樯屏嫉娜擞卸嗫蓯?,而是因?yàn)樵谏屏嫉娜松磉吙偸强梢园踩恍?,不用怕自己隨時有人頭落地的危險,或是被對方占去便宜?甚至還可以從對方身上占去一些便宜!是不是這樣?”說話時,男子又將目光移往佳人臉上,滿臉詭異的笑容。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佳人難得面上一紅,心有忐忑道。
“沒什么,我只是聽說你好像和蕭銳有一個孩子,而且如今你正將那孩子的元魄丟入色界天里精力磨煉呢?這到底是因?yàn)槟阈纳蠍勰绞掍J還是真的想留一枚威力絕大的棋子,好留著由他受用?”
“佳人”鸞妃萬沒有想到無憾王忽辟邪竟能知道自己這樁最大的秘密,當(dāng)時變了臉色,面露驚惶,背負(fù)在身后的一雙玉掌悄悄升起一抹極淡的粉色煙幕。
“不要緊張!這件事你做的雖然隱秘,也不是沒有流出一點(diǎn)消息,被你迷得到死還不知道的蕭天候雖然不曾察覺,可當(dāng)真有心留意的人自然會察覺的到,這件事不只是我,你的大王子蕭锏多半也是知道的。這……,呵呵,也許就是蕭锏為什么會撇下你一人獨(dú)自去往生界的緣故吧!”
“哼,蕭锏這惡棍怎么會為這件小事背離我,他一人去往生界自有他的用意。而至于蕭銳那小子又怎么會是善人,他只不過是看著偽善罷了,背底里卻是愚弄百姓,被他左右逢緣,巧取豪奪到了今日地步,真要說他善良的話,不如說他運(yùn)氣很好,一直以來都有很好的運(yùn)氣,”
“呵,一個人運(yùn)氣好也該有個限度,縱然他經(jīng)常走運(yùn),也不能保證次次都走運(yùn)的,蕭銳能從一個無依無靠無勢力的落魄王子,竟能在短短十?dāng)?shù)年來成就南疆一隅霸王受萬民愛戴,這絕不是運(yùn)氣好就換得來的。”
“你把他說的這么好,那你就不想對付他了,難得蕭锏不在人間界,哼,蕭銳雖然和蕭锏不是骨肉同胞,卻當(dāng)真一對親兄弟的模樣,一個陰毒狡詐,一個偽善機(jī)詭,有他二人同時在人間界與你做對,即便是你也不會有獲勝的機(jī)會的?!?p> “呵呵,這我倒不擔(dān)心,即便是他兄弟二人都在,我身邊不是還有你的幫助嗎?你不是一直都想當(dāng)人間王后的嗎?助我成王后,也只有我才會立你為后,蕭銑那小子雖狠,可卻不是做大決斷的人,何況他只重軍務(wù)不貪美色,當(dāng)日會立你為后我看多半是旁人的指使。而且你出手幫我,也許,哼哼……?!闭f這話時忽辟邪故意頓了頓,再用十分古怪的口氣道:“也許我成王之后,不上多少時光,你還有機(jī)會成為女王呢!”
無憾王超出意料的一句話立時說的鸞妃雙目睜凝,暴出一線妖異的光彩來,卻終沒有接忽辟邪的話頭。
“呵呵,何必如此做作,你又不是不想,我這人很明白事理的,天下的好處絕不是一個能掌握的了的,我頂多也就是占一時便宜,接下來自然要換人分享的!”
“閑話說這么多做什么?有本事在你勝了蕭銳和弧光再做你的黃粱美夢吧?現(xiàn)如今你到底想到什么應(yīng)對蕭銳的法子了嗎?還是真的要仗你手下的兵馬與他一班龍騎尉真刀真槍的拼斗一場!”
“哈哈,我對打仗是最沒有興趣的,久聞蕭銳龍騎尉驍勇善戰(zhàn),比蕭銑的白虎兵還要勝出一籌,我的部下雖然也不弱,可無故和他硬抗做什么?”
“哪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忽辟邪聞聲一笑,又伸手自侍女銀盤中取出一粒珠丸,此刻的營帳內(nèi)燈火已被撥的通明,當(dāng)時照見男子手中圓潤晶瑩的肉丸竟赫然是一粒眼球!再見眼珠在醮過玉盤中的玉乳送入忽辟邪口中,森森白牙一咬,即時流出似水銀樣的汁液,待將其吞入腹中后,無憾王雙目圓睜,渾身精氣勃發(fā),微笑道:“我和蕭銳不同,他如果是善人,我便是惡人,惡人做起事來總是要比善人占好多便宜的,你放心,我已經(jīng)布置了一些有趣的小東西,不過多少時候便可以讓蕭銳知道些厲害。我只希望這位久被人稱頌的仁王子不這么輕易被我打敗,不然這東遼一場仗可打的實(shí)在沒什么意思!”
鸞妃知道無憾王素來冷酷無常,既然說出這樣的話,自然不是假的,只是到底用的是什么樣的手段還是個迷團(tuán)。就在佳人思忖時分,就見一直久立忽辟邪身后陰影處的黑衣老嫗正露出一口白牙桀桀怪笑,鸞妃心頭也不由地一陣驚悚……。
蕭銳當(dāng)日就在小山村下野宿,至于被冰凍的一干妖兵則被李虎與爬山虎安排人手一個個從冰巖中鑿出,再由疾云與秦小養(yǎng)出手封閉每人的丹田要穴并綁縛上龍筋制成強(qiáng)索,防止妖人們發(fā)作,照李虎的意思恨不得將每人的琵琶骨都給打穿了,銬上雜有火神金的鎖鏈一個個串在一起不使這些妖兵們有逃跑的機(jī)會??勺罱K被蕭銳阻止,言道對方終是一群猛士,雖然戰(zhàn)敗也不必這樣折辱。
但當(dāng)提審這些妖兵時,卻發(fā)現(xiàn)這班賊子嘴巴很嚴(yán),任是李虎與爬山虎兩個怎么審問也不吐露一個字。氣的李虎正要動大刑伺候,又被蕭銳阻止道:“不過只是一班不成器的雜兵,就是審也審不出什么來!”
李虎聞言眼睛一翻,立時反應(yīng)過來道:“小王爺說的對,這些無膽匪類,不過十余個散兵游勇,逃躥到這座小山村里打劫,這種最沒品最不上臺面的勾當(dāng)也只有軍中最無恥的敗類地會干的,審這些土匪,我看還不如去問一問那些村民們呢!”
果然李虎這一句話將著紅甲的賊首惹惱,嗔聲道:“你這只會放水沒有一點(diǎn)真本事,如同水耗子一樣家伙,竟也敢譏諷我?”
“為什么不能?”說著話,李虎使了個眼色,一旁爬山虎得了信,當(dāng)時起腳便往了匪首屁股上踹去,沒想到對方身形異常高大,體格更是健壯過人,這一腳下去非但沒有將對方踹倒,反而震的爬山虎腳下生痛,倒退著身子“哎喲喲”叫喊著連跳了好幾腳。
李虎見他這么不中用,有心想自己上前補(bǔ)一腳,可又想著爬山虎既然不成,自己怕也好不了多少,當(dāng)時又使了個眼色,意示爬山虎狠命的再來一腳。
爬山虎不是個不機(jī)靈的,知道僅以氣力而論,自己絕不是眼前這高大匪首的對手,想要照準(zhǔn)對方腹下或是腦后要害打去,怕自己個頭太矮使不上多少力氣,萬一要是招來對方忌恨和自己拼命怕還真有些危險。猶豫之際,忽然眼前一亮,當(dāng)下一腳踹在對方膝彎處,果然這一腳起了效果,一腳便將匪首打翻,跪倒在地。
被爬山虎制的跪地,氣的匪首哇哇亂叫,欲待掙身而起,一旁疾云已閃在其身前,玉臂一晃掌中已多了兩枚尺許長的鋼刺。但聞匪首連著悶哼兩聲,左右兩足足踝已被銀針刺穿,將其人“釘”在了地上。
“再敢逞威力,我就命人用鐵錘砸爛你的膝蓋,不要以為小王爺素來仁慈善待俘虜,你就敢大膽發(fā)廝!你們這班人奸淫虜掠,無惡不作,就是小王爺也不會袒護(hù)你們的,識相的便快開口,不然的話……?!痹捯粑绰?,疾云身后便已起了一股陰風(fēng),其寒徹骨,縱是一身火性,勇猛無比的匪首也在涼風(fēng)的侵襲下渾身亂顫,豆大的冷汗如淋了雨一樣布滿匪首一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