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言回到闌伽門前的時候,南默還沒有從里面出來。
西日落西山,外面的人都等不及了,陸陸續(xù)續(xù)回到大廳歇息,他們今天一定要看看,這南默究竟有沒有自己說得那通天的本事!
大廳里無一人出聲。靜地只能聽見人的喘息聲,整個空間嚴(yán)肅壓抑到讓人窒息。
女仆氣喘吁吁跑過來,丟下一句話:“闌少……闌少醒了……”
那群穿著白大褂的又驚又怕。
怎么可能,就算是能醒過來,那也不可能是現(xiàn)在,他的身體素質(zhì)明明已經(jīng)破敗到那樣的程度了,這怎么可能?!
開玩笑嗎?!
眾人嘩啦啦站起身,眨眼間便轉(zhuǎn)移到闌伽所居住的院子里。
還沒靠近,高雅麗剛剛關(guān)上門,轉(zhuǎn)過身子淡淡掃過,在場的人無一人不敢亂動。
著闌家的人怕高雅麗,商歌和九言可不怕,當(dāng)即闖了進(jìn)去。
對于他們的無禮,高雅麗只是淡淡掃視一眼,并沒有阻攔。
“都熱鬧什么?!都下去吧!”高雅麗說。
這話一出口,這群興沖沖等著南默出丑的人再也不好多加逗留,心有不甘又不想輕易遠(yuǎn)去。
這次一走,這就意味著他們在闌家的地位,可真就成了未知數(shù)。
尤其是先前還叫得歡快的李秀琴,臉漲成豬肝色,一句話憋不上來。
怎么可能?!
闌伽自小的頑疾,多少專家束手無策,一個黃毛丫頭,居然說緩解就緩解了?
那之前放出能讓闌伽康復(fù)的話,便不再是兒戲,也就是說闌伽真的有可能康復(fù)。
這件事情之后,高雅麗必定會對南默更加擁戴,南默以后會更加不好對付。
還有闌伽……闌伽一健康,她拿什么來爭奪闌家的家主大權(quán)?靠什么來爭奪?
難道是她那個不成器的廢物兒子嗎?
想到此,李秀琴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不管如何,這闌伽都不可能站起來,闌伽必須死??!
九言沖進(jìn)屋內(nèi),干凈整潔的房間內(nèi)彌漫著藥香。房間里很安靜,九言上前幾步詫異地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的那個沉睡的人居然是南默。
而闌伽卻在一旁的輪椅上,他的臉色相比之前要紅潤了很多,氣色也不曾是奄奄一息的灰白模樣。
“南默怎么了?”九言上前一步,神色變換,猛地拎起他的領(lǐng)子。
九言可不怕什么狗屁闌伽。
闌伽劇烈咳嗽兩聲:“累了。”
商歌正好從外面踏門而入,一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哆哆嗦嗦一下,急忙跑過來:“使不得,你這是干嘛呢,闌少身體剛剛見好,受不得你這么粗魯?shù)膶Υ?。?p> 商歌試圖去掰動九言的手指,驚奇地發(fā)現(xiàn)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九言的手紋絲不動。
這真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可以擁有的力氣嗎?
商歌再一次懷疑。
這個疑問在他心中并沒有盤旋很久,因?yàn)樗部吹搅颂稍诖采系哪夏?,連忙湊了進(jìn)去,試探了南默,才緩緩松出一口氣。
“她只是累了,睡過去了,九言,你別這么激動?!鄙谈枵f。
九言這才松開了闌伽的衣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