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仗不小,迎接的闌家人一看來了這么一大群人,走路都不利索了,磕磕絆絆終于把一行人帶進(jìn)主廳內(nèi)。
因為南默提早說過,闌家早就在那里等著。
“身體好了不少啊?!惫派叫呛钦f。
“是?!标@伽笑笑。
南默詫異地打量著這兩人之前的互動,怎么覺得……她有哪兒忽略了?
“你不知道嗎?”闌少注意到南默頭頂?shù)膯柼枺忉尩溃骸肮艩敔敗?p> “等等……古……爺爺?親的嗎?”南默驚詫:“古教授居然是你爺爺?”
“嚴(yán)格意義上是二爺爺,因為一些原因改了姓名?!标@伽豎起一根手指:“噓……不要告訴別人哦?!?p> “你小子!”古山慈祥地笑了笑:“都會開玩笑了!”
南默摸摸鼻頭,有點尷尬。據(jù)她了解古山是最近才從國外回來,期間一直在日月堂搞醫(yī)學(xué)研究,應(yīng)該是沒有時間與闌伽碰面寒暄。
她一個外人,老老實實去做治療準(zhǔn)備工作,不打擾這兩位敘舊。
“你這是什么東西?”
南默做事一向認(rèn)真投入,不知不覺忙活著,萬三在她身后就這么注視了半天。
“針?!蹦夏f:“針灸?!?p> “我知道這是針,我想問你針上什么東西?!”萬三問道。
“這個嗎?”
………………
每一次為闌伽診治都需要耗費巨大的精力心神,這次身邊還有人旁觀,南默的壓力不小。診治的過程完全不能達(dá)到心無旁騖的境界,她還需要時不時回答問題,像個幼兒園的老師一樣。
南默為自己這個想法驚悚到了。
幼兒園小朋友?
她是哪兒來的勇氣在這兩個大能面前聯(lián)想到這個的?
整個過程從正午十二點持續(xù)六個小時,日落西山后,南默拖著疲乏的身子,闌伽的房門才被打開了。
兩個老人都沉默了許多。
“是我技不如你。”沉默過后,古三率先開口。
南默打哈欠的動作一停,連忙擺手:“其實這些都是我母親交給我的,我只是適當(dāng)?shù)母鶕?jù)客觀條件調(diào)整了方式?!?p> “你的母親是?”萬三問。
南默沉默了,半天才回答:“聶明蘭?!?p> “什么?!”
“聶明蘭?!”古山上下審視著南默:“那妮子居然留下了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萬三胳膊撞著古山,像是在提醒什么。
聶明蘭在九州的名望,當(dāng)初大婚的時候可是轟動一時,古山知道她是南家的人,居然不曾知曉她的母親就是聶明蘭?
經(jīng)過萬三的提醒,古山猛然收回神色,咳嗽兩聲語重心長道:“你的母親確實是一等一的奇女子,向來不按照常理出牌,你若是經(jīng)過她的孩子,能有這么驚艷的本事也是在情理之中?!?p> “現(xiàn)在,您可以承認(rèn)我的能力了嗎?”南默問。
古山一愣。
不曾想南默這么大費周章居然就是為了得到一句他的肯定。
仰天大笑幾句,古山慈祥又溫和:“好!好!好!”
他一連說了三遍,這下毫不掩飾某種的欣喜:“不愧是聶明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