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來臨,吾同在屋內聽著易歡易喜忙進忙出的動靜,打定主意要盡快將糧食賣出換了銀子,以后干活請人,讓易歡易喜不再這么累。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吾同就起來了,從空間抱出幾個土豆丟鍋里煮,易歡易喜昨天累得慘,沒有聽到她起來的動靜。
待吾同煮熟土豆敲他們的房門叫他們時,他們才起床出來。
“早飯在鍋里,今天我要去鎮(zhèn)上找莫斯文他爹談買賣,你們要一起去嗎?”
不待易歡易喜問話,吾同掃了一眼易喜系錯的衣帶,上前幫他系好說道。
“我、”
“易喜留家里收稻谷,我陪你去。”
易歡搶在易喜說話前出聲,黑眸掃過吾同為易喜系帶子的小手,語氣暗含隱忍。
“你去?”吾同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帶著一絲糾結,她的本意是想讓易喜去,畢竟夫妻之間相處更不會尷尬。
易歡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開口解釋道:“鎮(zhèn)上我比易喜熟悉,而且你種的西瓜和茄子不是熟了嗎?我認識鎮(zhèn)上酒樓和飯館的人,通話會更方便一些?!?p> 易喜剛想出聲反駁,卻被易歡一句話堵住。
“本來易喜也認識那些人的,可是前幾年因為鬧矛盾他將人打了一頓,只怕人家現在還惱著他,他還是不去的好?!?p> 易歡抬眸看了易喜一眼悠悠說道,將他的去路完全堵死。
吾同在易歡易喜的幫助下,種的半畝茄子半畝西瓜早已成熟,而且長出來的茄子和西瓜都長的很漂亮。
還有一些辣椒和蒜。。。
吾同也是想趁賣稻谷的時候為這些東西找到銷路。
聽易歡一說,也知道易歡的考慮沒錯,當下就應下了:“好,易歡你陪我去。”
“先吃早飯吧,就幾個土豆,先填一下肚子?!?p> 因為土豆長得就像山里貨,吾同每次拿出來這些,就會告訴易歡易喜這是她在山上挖的野貨,她在老家常吃之類的話。
將她從空間里拿出來的東西,弄了個明明白白又讓人尋不到錯處的來由。
對吾同來說,隱瞞空間的存在就是保命保平安,對誰說她都不覺得心虛。
易喜聽到易歡的話當下沒了異議,這個時候他可不能拖吾同后腿。
吃了土豆后易歡去了村長家,吾同也去準備要帶去的東西了。
準備功夫做好,易歡從村長那借到了牛車,載著吾同從水牛村出發(fā),就往清陵城鎮(zhèn)趕去。
因為不是趕集日,從水牛村到達清陵城鎮(zhèn),吾同也沒見幾個人。
吾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冷清的集市。
與趕集日的熱鬧喧囂不同,今天平常的集市沒有幾個人。
“我們先去莫家吧?!蔽嵬谝讱g背后,看了集市一眼說道。
易歡也不問為什么,駕著牛車直接去了東鎮(zhèn)莫家。
牛車在莫家朱紅大門停下,易歡便下了牛車上前去叫門。
“誰啊?”家丁聽到聲音來開門,打量了易歡一眼,目光掃到易歡身后的吾同,臉色一變,也不多說,趕緊將門關上了。
易歡見到家丁的神情,眼中掠過思索。
吾同卻以為這個家丁是被自己打過的人,心里留了陰影,所以見到自己才露出害怕的表情。
易歡和吾同卻不知道,緣由是在吾同身上,卻根本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個女人還真敢來!一個共妻,本就已經不知廉恥至極,如今還敢迷惑我兒子想和我談買賣!說白了不就是為了錢!裝什么正經人!”
莫家家主莫得良身材高大,生得肚大腰圓,頭發(fā)用一根金黃的發(fā)帶束在頭頂,露出寬大帶著點細紋的額頭。
聽到家丁的稟報,他氣得眼睛鼓起,肉鼻子下濃密的一字胡直抖,兩只手背在腰后在廳堂轉來轉去,放聲破口大罵!
莫家主母郭金香見自己丈夫發(fā)火,怕兒子受牽連,趕緊勸道:“這種女人為了銀子是什么手段都敢使,我派人出去將她轟走就是,你別發(fā)火了?!?p> 說著,她便要去安排人。
莫得良聽到她這么說,火氣消了一些,但想到惹出這事的罪魁禍首,臉上怒色更顯,大喝了一聲:“把那逆子給我叫到廳堂!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他,他真能把勞資氣死!”
莫家主母郭金香聽到丈夫的話心里一個咯噔!轉身看了他一眼,低頭在自己丫頭耳旁說了幾句話,才去安排人往大門將人轟走。
莫斯文是個懶貨,睡覺睡到現在還沒醒。
他娘派來叫他的人風風火火闖進他的房間時見他還在睡,焦急的不行趕緊叫著伸手去搖他,硬著頭皮將他搖醒了。
“大早上的,你叫魂呢!”莫斯文受不了光線瞇起了眼,看清是自己親娘身邊的丫環(huán),一臉火氣罵道。
“少爺,夫人叫你趕緊出去避避,今天你招的那個女人找到家里來了,老爺發(fā)火要對你動家法呢!”
丫環(huán)也顧不得為自己辯解,著急出聲傳達夫人的意思。
莫斯文本還沒反應過來,等他捊清丫環(huán)的話,打了個激靈臉上露出笑意迅速起身去穿衣服。
“你是說梧桐來了?她現在是在前廳還是在哪?”摸了把臉,快速的穿戴著衣服,莫斯文一臉高興問向丫環(huán)。
丫環(huán)看見他的神情,暗道他真是被那個叫梧桐的女人迷昏頭了,再次焦急出聲重復自己的意思:
“少爺,老爺因為那個女人發(fā)火要對你動用家法,夫人說讓你去外面避避。那個女人現在還在大門外,夫人已經派人去轟了!少爺你快走吧!”
莫斯文這才反應過來。
“你說什么?我娘派人去轟她了?怎么會這樣?”莫斯文變了變臉色自言自語。
如果真讓娘這么做了,他這輩子都沒臉去見梧桐了!
他必須去阻止娘的動作。
莫斯文想到這點,臉色陰沉往房外奔。
可還沒等他走出房門五步,五六個家丁便攔住了他的去路。
“少爺,老爺讓你去廳堂?!睘槭椎哪腥碎L的五大三粗,穿著一身灰布衣,聲音冷厲沖他說道。
莫斯文一見是自己親爹的走狗,忍了忍沒反抗,跟著他們去了廳堂。
“爹!你不是答應見梧桐了嗎?怎么還讓娘去轟人家!”一到廳堂莫斯文就對著自己親爹憤怒質問。
莫得良見他還不知錯,怒喝了一聲:“混帳,還不跪下!”
莫斯文脾氣也倔,梗著脖子不跪,怒瞪親爹反駁:“你明明答應了我會見梧桐一面!這樣說話不算話,和放屁有什么區(qū)別!”
“你這逆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子養(yǎng)你這么大就是讓你長嘴罵老子的嗎!我抽不死你!”
怒目相對間,莫家主聽到自己兒子這么罵自己,火氣直彪至頭頂,從廳堂桌上抽出早已備好的長竹鞭直抽向莫斯文身體。
鞭子落在身上疼得莫斯文冷汗直冒,瞬間煞白了臉咬牙忍疼,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和他有關,不管錯在不在他,一發(fā)火就打他發(fā)泄。。他真是快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