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第二天去挑中的兩個村子打探一番。
吾同第二天卻沒能起來。
吾同醒來已是午時。
躺在床上看著屋內樑子,吾同一臉羞恥,在心中將易歡罵了個遍。
“禽獸、偽君子、流氓、色坯、壞蛋!”
整整一夜的索取!
如此饑不擇食索取無度,他還是人嗎?
雖然心中唾棄易歡的索求無度,吾同卻也明白易歡是被她冷落的狠了,有意懲罰她。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淚流滿面沖易歡求饒,吾同就感覺她以后在易歡面前,怕是再也挺不直腰桿了。
她身為大總攻的威望,在她求饒那刻就已蕩然無存。
易歡燒好熱水盛在木盆兌溫,就端著木盆進了吾同的屋子。
易喜看著他的動作,難得的沒說什么,繼續(xù)削著土豆皮,準備做午飯。
聽到有人進來,屋內躺床上不動的吾同立馬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閉上之后她就反應過來了。
她心虛什么?該心虛的是易歡才對。
可閉都閉上了,她還是繼續(xù)閉著吧。
易歡將熱水放在地上,起身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吾同,唇角微勾,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吾同睫毛動了動,沒醒。
易歡有所察覺,起身凝視著她的臉,黑眸帶著笑意。
伸手將吾同的被子掀開,他坐在了床板上,低頭掃了一眼吾同松散著,只是險險遮住重要部位的衣物。
毫不猶豫的將其一把扯掉。
涼意襲來,吾同立馬睜眼,看清自己的處境瞬間紅了臉,捂胸看著肆無忌憚打量著她的易歡羞憤指控:
“易歡!你個流氓!”
易歡黑眸帶笑盯著她的眼睛,俯身向她逼近:“梧桐,我心悅你?!?p> 易歡的聲音沉穩(wěn)中帶著能溺死人的溫柔,臉上神情是說不出的執(zhí)拗和認真,看著吾同的眼神,更是充斥著愛意。
吾同已經記不清易歡是第幾次向她表明愛意了。
這一次,易歡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吾同感覺到易歡前所未有的認真和鄭重。
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回應易歡了。
臉上羞憤尚在,她的思緒卻不在易歡耍流氓上,只愣愣看著易歡不說話。
“梧桐,我要你記住我對你的愛意,以后我每天都會提醒你一次。”
雙手捧著吾同的臉,以大拇指指腹摩擦著她有些紅腫的唇畔,易歡直視著她的眼睛,黑眸帶著一絲固執(zhí)。
禁錮心臟的枷鎖被撕開了一個角,甜蜜如糖的東西涌了進去。
吾同看著有些意氣用事的易歡,沒忍住咧嘴傻樂了起來點頭:“嗯嗯嗯,好啊?!?p> 她竟不知道易歡也有這么小孩子氣的時候。
他若真心待她。
她定以真心回應。
愛一個人,似乎并不難。
作為靈魂是母胎單身二十四年的吾同,對于自己初次擁有的特殊愛情,并沒有覺得難以接受。
縱使在愛情修煉成果期間,歷經了許多波折。
身為一個在事業(yè)上當仁不讓有上進心和主見的吾同,并沒有沉浸在愛情之中難以自拔,更沒有別人那種因愛情所延伸出的各種煩惱。
用她的話說,談完戀愛結完婚組成了家庭后還要顧慮完這又顧慮那,那還不如做個一輩子的單身狗。
陪伴一生的伴侶選定了,那就不用再去考慮愛情會以什么結尾收場。
因為結果這玩意兒,誰也料不到。
她現(xiàn)在只想利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全力培育種植物種,發(fā)家致富只是小目標,她還想利用自己的大腦知識和特殊空間,帶領各種物種制造出的東西,走出鄉(xiāng)鎮(zhèn),沖上國家,推向全世界!
順便看看能不能提高流川國人民生活水平,保障普通民眾的基本溫飽,將自己的能力盡數(shù)發(fā)揮出去。
她不知道她能做到哪一步。
但如今身邊有易歡易喜陪伴,在這異世,她也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家,縱使目標實施過程不易,那她也樂在其中。
窮其一生為所定目標而戰(zhàn),她樂此不疲。
事實上也是稻谷的高產量高收益激勵出了吾同的斗志。
在一年內有畝產千斤稻谷這個王牌保障,她要實現(xiàn)自己種植計劃也有了極大的本錢,所以她敢放開手腳干。
溪口村在清陵城鎮(zhèn)南面三十里處,土地平闊,地廣而遠山,田地沿著一條寬闊的溪流分布其兩邊。
村莊內有二百戶人家,多居住于村東頭,村西只有零星的幾戶。
水牛村到溪口村有一條小路,吃過午飯后,易歡易喜駕著牛車帶著吾同到溪口村,只花費了一個時辰。
溪口村村口有兩顆老槐樹,如今各村的人都開始往自家稻田灌水,準備插播第二收的秧苗,溪口村也不例外。
易歡易喜帶著吾同走進了溪口村,烈日之下,吾同頂著一個草帽坐在牛車上看著溪口村平整的田地,眼里流露出滿意的神情。
當易歡易喜帶著吾同找到溪口村村長家中,卻被告知村長有事外出時。
吾同皺了皺眉,問到村長要在明天才回來后,便毫不猶豫的讓易歡易喜掉轉牛車,往火石村走去。
溪口村到火石村并不遠,從溪口村出發(fā),坐著牛車不過一個鐘頭便到了火石村。
火石村比溪口村大,人口也比溪口村多。
被一座山脈豎劈開來的火石村田地,呈人字形包圍著山脈和山腳下近三百戶的人家。
村子里的房子和水牛村的一樣,都是大大小小的茅草屋,屋前都有一個近一畝的土坪,是曬稻谷用的。
和水牛村不同的是,火石村能聽到雞鴨這類家禽的叫聲,顯然火石村有不少人養(yǎng)了家禽,比起水牛村更加富裕。
縱使火石村的田地也平整,可因為那座豎在田地中的大山,吾同并不滿意火石村的田地。
只坐牛車進村逛了一會兒,她就有了去意。
正在這時,村道邊一戶人家的木門猛的打了開來,門碰撞上土坯墻,“呯!”的一聲,嚇了吾同一跳。
“這女人又傻又臭又丑!還將大便抹的全身都是,買回來干嘛?不是浪費銀子嗎?”
一個粗獷高大,有著一身烏黑發(fā)亮皮膚的壯漢將一瘦小女人用力踹出了屋子,嘴里罵罵咧咧叫嚷。
被踹的女人似乎真是個傻子,被人如此對待還蹦蹦跳跳的在土坪轉圈,凝結著泥土的頭發(fā)拼命甩著,嘴里發(fā)出“嘿嘿嘿嘿!”的奇怪聲音。
這時屋內突然傳出一婦人的尖銳聲音:“王大虎!要不是我殘廢了!我會讓我娘家人湊銀子給你買個小的嗎?你別不知好歹!”
吾同驚訝于自己聽到的話。。自己殘廢了還花銀子給丈夫買小老婆?
這女的腦門被牛踢了吧?
正在吾同感覺她遇到了一戶奇葩人家時。
在那戶人家門口亂蹦的傻子,似乎瞄到了吾同在沖她觀望,慢慢安靜下來盯了吾同一會兒。
便朝吾同飛奔而去。